059 兄長,你要干嘛
“母親……”
孟辭知道沈繹最忌諱這個,趕緊伸手去拽侯夫人的裙子,“母親莫要口不擇言,兄長幼年孤苦,母親應(yīng)該多加憐惜!”
她人還躺在條凳上,這么一動,只感覺撕心裂肺的疼。
平衡也無法掌握,眼看著就要摔下來。
侯夫人面色驚恐,趕緊伸手去扶。
可有一只手速度更快。
沈繹伸手一撈,就將即將落地的孟辭撈起來,一把攬住她的肩膀,助她站穩(wěn)身體,嫌棄道:“你腦子是被屎糊住了嗎,怎么蠢成這樣!”
孟辭挨了打,雖然吃了止痛藥,可依舊痛的頭皮陣陣發(fā)麻,她委屈巴巴眼淚汪汪聲音虛弱:“我都這樣了,兄長你就別嫌棄我了!”
她臉色雪白一片,唇上已經(jīng)半點血色也沒有了,臀部還在不斷往外冒血。
沈繹偏眸看向侯夫人,清冷的眸子里有能肆虐萬里的冰寒:“自己的兒子,也能下這么重的手?”
侯夫人的身體狠狠的晃了晃。
她也心疼??!
可她更怕孟辭誤入歧途,她,她剛才也是氣昏了頭。
眼下看到孟辭這模樣,她恨不得那些板子都是落在自己身上。
她眼眶發(fā)紅,聲音哽咽,握著孟辭的手,道:“辭兒,這東西是他的,你為什么不早說??!”
孟辭扯了扯嘴角,對侯夫人笑了笑:“母親,我說過不是我的呀,是你不信!”
侯夫人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
“都是母親的錯,母親錯了,母親錯了!”
侯夫人說著,狠狠的給自己來了一耳光。
孟辭倒是心有不忍。
說到底,侯夫人的確是為了自己好,擔(dān)心自己與那些不干不凈的人混在一起。
她嘆息一聲:“母親,算了!”
她說話極為費力,每說一個字,都感覺會牽動傷口的痛。
沈繹臉色很冷,打橫將她抱起來往屋內(nèi)走:“母子情深稍后再演,先把你身上的傷治療一下!”
啊……
又被大佬公主抱了。
大佬的懷抱真的很讓人安心?。?p> 孟辭將頭靠在沈繹的肩上,聞到了淡淡的沐浴過后的清香味。
再一細看,才發(fā)現(xiàn)他頭發(fā)濕漉漉的,只草草的穿了一套中衣,帶子都沒有完全系好,露出一小片結(jié)實有力的胸膛。
沈繹腳步快,已經(jīng)將侯夫人和永昌侯甩在身后,跨入了屋子的門檻內(nèi)。
孟辭低聲道:“兄長,謝謝你!”
你若是晚來一回,怕見到的就是另外一個孟辭了。
“你平日里的機靈勁兒都被狗吃了嗎?”沈繹收緊了手上的力道,低聲斥責(zé),“在青樓用我的名諱倒是順溜,怎么這時候就沒有將我搬出來?”
孟辭是與沈繹一同回府的,而東西是小綠從馬車上拿下來的。
孟辭只要說是沈繹的,這件事就三下五除二的推脫掉,不用挨這皮肉之苦了。
孟辭扯著嘴角,勉力笑了笑,一邊痛的吸涼氣一邊緩緩說道:“我今日已經(jīng)做錯了一回,不敢再錯第二次,兄長不是還生我氣嗎?”
她抬眸怯怯看了沈繹一眼,觸到他寒冰一樣的視線后,又趕緊垂下眼瞼。
長長的睫毛不斷的顫抖著,泄露了主人此刻心內(nèi)的情緒。
沈繹只覺得心內(nèi)堵得慌。
這弟弟怎么能蠢成這樣?
不需要冒用名諱的時候,她如魚得水,等到真正該解決危機了,他倒是畏畏縮縮,寧愿挨這一頓打!
沈繹心內(nèi)有火氣,到了床邊就將孟辭翻過來,像是咸魚一樣的往床上一扔!
痛的孟辭尖叫一聲。
大佬的脾氣啊,真是太難琢磨了。
不過總算不是臀部先落床,要不然她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
沈繹用腳勾了把凳子,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朝著孟辭的臀部而去。
孟辭趕緊扯住自己的褲子:“兄長,你要干嘛?”
然而她還是太天真。
因為沈繹根本不給她拒絕機會,直接上手,孟辭只聽得刺啦刺啦的聲音響起,感覺一陣涼颼颼的。
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大佬直接將她那一塊染血的布料撕開了。
孟辭緊張的渾身繃緊,五官已經(jīng)錯位。
沈繹面色烏沉沉,扯了個枕頭懟到孟辭的臉上:“你的肉爛了,已經(jīng)和布料黏在一起,我要幫你把褲子揭下來,會有點痛,你咬著點!”
不不不!
孟辭渾身上下都寫著抗拒。
大佬,我其實是個妹子??!
這大大的不妥!
可沈繹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動手一扯。
孟辭?。。?!
這一瞬,她感覺自己的像是被人剝下來一整塊皮一樣。
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痛的要爆炸了。
劇痛無處宣泄,她怒吼一聲:“沈繹,你個混蛋!這就是你說的一點點痛嗎!我的命都要痛沒了!”
侯夫人一撩開簾子,迎面便聽得她的怒吼,見到孟辭那光溜溜血淋淋的傷口。
她腳下一軟,幸虧孟嬤嬤扶住才沒有直接摔在地上。
她指著沈繹,手指發(fā)抖:“沈繹,你,你瘋了不成,你怎么能……你趕緊給我出去!”
孟辭一臉生無可戀,她額上冷汗涔涔,有氣無力:“母親,已經(jīng)這樣了,兄長醫(yī)術(shù)比府醫(yī)高,就讓兄長來吧,我可不想再換個人來參觀!”
侯夫人的臉色就跟萬年老便秘,蹲了半個時辰都沒擠出一丁點玩意那么難看。
倒是孟嬤嬤壓低聲音:“算了,夫人,讓府醫(yī)來瞧也不太合適,反正大少爺是少爺?shù)男珠L,也已然到了這個份上,少一個人瞧見就少一個人瞧見!”
侯夫人深吸一口氣,重重嘆息一聲。
罷了罷了,只能如此了。
她見永昌侯緊隨其后要進來,趕緊轉(zhuǎn)身去攔住他:“沈繹在給辭兒治療,咱們便不要進去搗亂了,辭兒面皮薄,被咱們瞧見會不好意思!”
永昌侯摸了摸鼻子。
這兒子從前面皮是很薄,可最近這段時間,臉皮是厚的很?。?p> 但他其實也不忍心看孟辭鮮血淋漓的樣子,便站在外面等候,沒有進去。
沈繹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瓶子揭開蓋子,一股嗆人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
孟辭身體每一寸都寫著抗拒,頭皮緊的像是有十個人在用力拽著,恐懼的道:“兄長,上藥比剛才更痛嗎?”
半糖不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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