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好慘一英郡王
孟辭齜牙,兇相畢露:“你若是敢不當(dāng)正人君子,我便讓你這輩子跟我一樣,做不成男人!”
宋英一怔,旋即笑開。
小奶貓一只,還學(xué)人亮牙齒威脅咬人。
孟辭看了南五一眼。南五聰慧,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眼下南歌這情況,若是被睿王和京兆府的大隊人馬撞見,很難不露餡。將她藏起來,便能減少很重要的一環(huán)。
只是這宋英……
孟辭示意沈繹靠近,低聲對南五道:“南五兄,宋英這小子名聲不好,但骨子里的確是個正人君子。名聲差有名聲差的好處,馬車中突然多出個女人,無人會深究!眼下南姑娘這情況,也的確適合這個偽裝的身份!”
南五也想的明白其中關(guān)竅。
胡湃橫死,對方多半還預(yù)留了后手,此時南歌這幅樣子落入他們的眼,絕不是什么好事。
南五扶著南歌上了馬車。
南歌的狀況不太好,宋英挑了挑眉,喲了一聲。
他常在花叢走,哪里能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
南五放下南歌后,對孟辭道:“孟公子,要不你也讓英郡王護(hù)你一程!”
宋英笑的那叫一個妖嬈燦爛:“好啊,求之不得,我可是想念孟兄的緊!”
騷話連篇。
孟辭翻了個白眼:“我不能走,人太多,目標(biāo)就大了!”
“宋英,我可是跟南五公子保證了,你絕對不會乘人之危,你若是讓我失望,我一定親手……”
她做了個手起刀落咔嚓的姿勢。
宋英眉毛挑了挑,用扇子拍了拍自己胸口,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放心,我絕不會讓孟兄你失望的!”
南五對著宋英行了個大禮:“英郡王,這份恩情,我南家銘記在心,我小妹著了歹人的道,一定要保持清醒,無論她做了什么,還請英郡王擔(dān)待一二,不要將她打暈!”
“放心,我最是憐香惜玉,絕不會如此粗魯!”
南五還要叮囑幾句,沈繹冷聲道:“后面的人近了,咱們必須盡快折回!”
要回到之前的主街上,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入過這條巷子。
南五再不拖拉,對著宋英抱拳后翻身上馬,沈繹也是如此,他朝孟辭伸出手要拽她,孟辭卻搖搖頭:“兄長,從現(xiàn)在開始我便是南歌,我不能跟你一起坐了!”
說著,她小跑著到了南五的馬前,伸出手:“南五公子,事急從權(quán),冒犯了!”
南五稍一思忖就知道孟辭的謀算。
他要玩一出金蟬脫殼之計。
如果她偽裝成南歌,一來,真正的南歌可以逃出生天,不在眾人面前出丑,二來,孟辭也能原地消失,不被人發(fā)現(xiàn)曾出現(xiàn)在這附近。
只要今日沒有人抓到孟辭在這附近出沒,那封請?zhí)灿谢剞D(zhuǎn)的余地。
南五伸手,將孟辭拽上馬,調(diào)轉(zhuǎn)馬頭,駿馬飛馳而去。
沈繹見到那相互依偎在一起的背影,頓了兩秒后,嘴角勾起了一個極度危險的笑容。
我的好弟弟。
你到底是在金蟬脫殼,還是在借機(jī)投懷送抱?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小巷尾部,宋英搖著扇子,笑的那叫一個幸災(zāi)樂禍:“沈繹這個弟控,這一次怕是要喝一罐飛醋啊!”
小俊茫然不解:“這有什么好吃醋的,這不都是三個大男人嗎?”
宋英用扇子敲了他腦袋一下:“癡兒!男人又如何,早告訴過你,真愛不分性別?!?p> 小俊撇撇嘴,殿下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便在這時,馬車內(nèi)傳來一道沙啞撩魂的聲音:“口渴,給我點水喝!”
小俊準(zhǔn)備鉆回去倒水,宋英又敲了他一下:“在外面守著,別進(jìn)去!”
說著,他收了笑容,用扇子挑開簾子。
頭剛探入,便被一只著了火的手勾住脖子往前一拽,他整個人便跪在了馬車地板上。
南歌用另一只手將他下巴挑起來,那雙素來清亮的眸子里燃燒著火焰。
讓人與之一碰,便能那啥火焚身。
她的聲音啞啞的,撩的人心肝膽都發(fā)麻:“好俊的公子哥兒,我好看嗎?”
馬車已然繼續(xù)往前,宋英仰望南歌那張緋紅的臉,喉結(jié)滾動了下:“好看!”
“那,你想不想跟我睡?”
小俊坐在馬車外,差點一個沒坐穩(wěn)滾下去。
我的媽呀!
這什么虎狼之詞。
宋英錯開視線:“南歌姑娘你冷靜點,我答應(yīng)過你孟兄和你兄長……”
話還沒說完,南歌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她沙啞的聲音帶著怒氣:“你居然不想……我難道長得很丑嗎,孟辭嫌棄我,連你也嫌棄我?”
宋英都驚呆了。
這嗑藥的反應(yīng)不太對啊,莫不是嗑了假藥吧!
南歌將那一雙盈滿水光的魅惑眸子湊近宋英,又問:“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想不想跟我睡!”
宋英深吸一口氣,點頭:“想!南歌姑娘天生麗質(zhì),我一見傾心……”
啪!
南歌又是一巴掌。
“男人都是賤骨頭,見到個姿色不錯的女人就發(fā)情,胡湃是這樣,你個小白臉也是這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宋英???
他后牙槽磨了磨,眸光漸漸陰暗:“南歌,你可別太過分!”
南歌眨巴眨巴眼睛,像是突然清醒了,她猛然放開宋英,又抬起手指在他臉上輕輕蹭了蹭:“英郡王?這是我打的嗎,真是對不住,我……”
“我好熱……”
你好熱跟抽我耳光有屁的關(guān)系?
一個念頭還沒轉(zhuǎn)完,南歌突然飛起一腳踹在他胸口,兇神惡煞的:“我告訴你,你就算給我用藥也沒用,我已經(jīng)割了他的嘰嘰,信不信我也割了你的!”
說話間,她居然摸出了一把匕首,那森森的寒光在馬車廂內(nèi)亂撞。
大意!
居然還有武器。
宋英現(xiàn)在極度后悔,為什么要接下這個瘋女人。
這南歌清醒的時候就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如今更是無法無天,給她一架梯子,她能竄上天。
正要勸她將匕首放下,馬車的速度變緩,小俊的聲音在簾外響起,帶著鄭重:“殿下,前方有人攔住咱們了,是京兆府的人,領(lǐng)頭的是瑞王殿下身邊的小三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