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大冷天,玩出我一身汗
孟辭點點頭,抬眸看向南五,語氣和緩的開口:“對于南家來說,眼下便是寒冬!可只要忍一忍,冬天總會過去,冬天一過,春天便來了,萬物復(fù)蘇,一切都會生機(jī)勃勃!”
“冬日的蟄伏并非是退縮,而是為了積蓄更多的力量,在春天到來時能沖入云霄!”她雙手捏拳,眸中全是滿滿的鼓勵,“南五兄,要加油要堅持,必須時也要忍一忍!”
“相信我,南家一定可以挺過去的!我相信,南將軍和你的四位兄長,都是大楚的忠臣,南家必然有守得云開見月明之日!”
南五心中熱血沸騰。
這些日子,他挨的辱罵,受的白眼不計其數(shù),對于一個鐵血錚錚的漢子來說,被人欺辱不是最難受的。
是人家踩在你頭上對你吐口水,你卻還要忍著,這一關(guān)最是過不去。
可如今,孟辭的話把這個坎削平了。
冬日的蟄伏并非是退縮。
是!
他不是退縮,他只是在蟄伏,在積蓄力量。
總有一天,他要讓那些曾經(jīng)看過自己笑話的人,通通都將那些惡言惡語,自己吞回去。
他激動的上前,一把抱住孟辭:“孟兄,多謝你!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禮物!”
比一萬兩更好。
任時間所有的金銀財寶,都比不了眼前這小小的一盒忍冬。
孟辭被他箍的透不過氣,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好說好說,你若喜歡,以后每年你生辰我都給你送!”
南五本是情緒激蕩,聽得這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胸腔的震動傳到孟辭身上,讓她也跟著抖抖抖。
突突突的……
活像是在那啥……
沈繹太陽穴也突突突,伸手拎住孟辭的后衣領(lǐng)子將她拽回來,冷眉冷眼的瞪了她一眼。
蠢弟弟,做個值錢點的人吧!
別人一撲上來你就給人抱,你什么毛病?。?p> 孟辭嘿嘿的笑了笑,面色回味。
哎呀,南五的懷抱,寬闊又溫暖,荷爾蒙爆棚啊……
南五此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連道歉:“對不住,剛才太激動,冒犯了孟兄!”
孟辭擺擺手,笑靨如花:“不冒犯不冒犯,咱們都是男人嘛,這是兄弟之間的擁抱,我懂我懂!”
南五看著她燦爛的小臉,覺得她簡直可愛至極。
以前為何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呢?
檸檬果裴弼眼下已經(jīng)成檸檬汁了。
他手指頭都沒摸著,孟辭竟然都抱上了。
瞧瞧南五這身材,穿衣顯瘦,脫衣一定是禽獸!
憑什么讓孟辭這娘炮捷足先登啊!
裴弼咬著唇,扭著腰上前,三分羞怯,七分施舍的抬著他抹著白粉的下巴:“南五,本郡王也與你認(rèn)識多年了,其實本郡王的心思,你應(yīng)該也知道!”
“如今你南家的情況,怕是無力回天,你可別被孟辭幾句毒雞湯給蒙住了。”他曖昧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南五一眼,妖嬈的笑了笑,“不若你從了本郡王,本郡王可以在陛下面前,為你南家求個情!旁的不說,保你們?nèi)诵悦鼞?yīng)該不成問題!”
喲!
好大的臉啊。
就你這娘娘腔,你還去陛下面前求情。
陛下一聲冷哼,你就得尿褲襠。
裴弼當(dāng)著孟辭和沈繹的面說這些,就是要故意刺激南五。
他搞斷袖很多年,已然看出南五對孟辭怕是動了那點心思,在心上人面前被這般欺辱,要忍不住了吧。
要動手了吧!
就是要你動手。
只要你動手,南家就得玩完,到時候你淪為階下囚,就不得不從我了。
南五眼里殺氣翻涌,面上卻是平靜的。
孟辭活動了一下脖子,下巴點了點南五身后只剩下枯枝斷葉的荷花池,問道:“南五兄,那池水能淹死人嗎?”
南五搖頭:“并不深!”
孟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那就好!”
她右腳一個高抬腿,毫無預(yù)兆的踹向裴弼的胸口。
裴弼一個死娘炮,下盤不穩(wěn),哪里承受得住孟辭全力一擊,連連后退幾步,后腰撞到了荷花池的欄桿上。
呀!
力道不足,掉不下去啊。
這可咋整,補一腳?
便在這時,沈繹手中彈出一顆小小石子,眼看著要站穩(wěn)的裴弼如遭重?fù)?,身子一翻,撲通一聲掉了下去?p> 哎呀,一只青蛙掉下水,咕咚……
孟辭堆起一臉的惶恐,跑到荷花邊扒拉著欄桿:“卑鄙郡王,你咋就掉下去了,你等著啊,我這就來救你!”
她真的翻身爬到欄桿上,還不忘回頭叮囑沈繹:“兄長,你別下來,弄臟衣服!你給我把那隨從料理一下!”
沈繹低低嗯了一聲。
人影晃動,咔嚓咔嚓,那兩隨從就暈過去了。
孟辭放下心來。
兩只青蛙跳下來,咕咚咕咚……
裴弼本來已經(jīng)抬起頭來了,卻被從天而降的孟辭咚的一下又砸回了爛泥里。
吃了好大一口淤泥。
這酸爽,簡直不敢相信!
南五驚呆了。
這什么操作啊,他不會也不懂啊!
沈繹耐心解釋:“你別管,她捅的簍子,她自己肯定能解決!”
他解決不了,那就我來頂著。
孟辭一屁股將裴弼坐回爛泥巴里,好一陣才慢悠悠的翻下來。
裴弼感覺壓在身上的那座大山消失,迫不及待伸頭出來,大口的呼吸,怒道:“孟辭,你好大的狗……”
話還沒說完,孟辭就按住他的頭,狠狠的懟到泥漿里。
一邊懟一邊夸張的大叫:“弼郡王,你快起來呀,我拉你一把!”
裴弼在泥水里只冒泡泡,眼看著奄奄一息,孟辭松開了。
他的頭再度伸出來,張口又要罵。
孟辭又將他按下去,擔(dān)憂無比:“這泥塘也太深了,咋的拉不動呢?弼郡王你還好吧?”
裴弼不斷掙扎,感覺窒息之時,孟辭松開了。
他伸頭出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吐出一口淤泥:“孟辭,你……”
然后又被按了下去。
將軍府的一干人都看到了。
但個個抬頭望天。
一副我在哪,我是誰,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南五嘴角抽了抽。
這,這手段……
狠!
又狠又爽!
孟辭好好蹂躪了一番裴弼,看著他跟落水的死狗一樣,這才放開他,將臟污的手在他頭發(fā)上擦了擦,道:“南五,找人下來將他拽上去,可別玩死了。大冷天的,陪這孫子玩出了我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