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怎么樣,來感覺了沒
咱們這位陛下,心思可是九曲十八彎。
他被算計了,心里窩著火,不讓他發(fā)出來,到時候不止是宋英,整個長公主府指不定都要跟著遭罪。
想要倚靠南家,謀得未來東窗事發(fā)之時平安無虞,就不得不受這皮肉之苦。
長公主松了捏茶盞的手勁,心疼的嘆息道:“陛下有分寸的,如今英兒身份沒有暴露,他素日里又喜歡英兒,不會真的傷及根骨,你別跟個陀螺一樣轉來轉去的,二十多歲的人了,還這般沉不住氣!”
宋柏只得坐了下來,一連喝了三盞茶,才將心中的煩躁憂慮稍稍壓下。
他當然也知道,宋英性命無虞,可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親弟弟,心中的擔憂卻并不會減少。
長公主要不動聲色的多,她看了一眼天色,道:“你差不多該走了,今日你本就不該來,若是被人問起,知道該如何說吧?”
宋柏悶悶的應:“兒子知道!”
“走吧!”長公主叮囑,“注意情緒!”
比起宋英的跳脫,宋柏素來是聽話懂事的。
他站了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對著長公主行個禮:“那兒子便先走了,英弟還煩母親多費心!”
長公主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廢話。
宋柏從包廂內(nèi)退出,親手將門關上后,便換上了素日那張中正平和,顯得有些漠然的臉。
剛走下二樓的樓梯,迎面便碰到一個戶部一個主事。
這人也是太子門下,平日里有不少交道。
他熱情的迎上來,滿面憂慮:“宋主事可是在此看弟弟受罰,你說這叫什么事,本是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何至于就鬧到這地步!”
宋柏聲音冷淡:“母親非要我來的,英郡王平日里便不知檢點,才會鬧出這許多風流債,打一頓長長記性也好!”
“宋主事莫要如此說,畢竟是你弟弟……”
宋柏長眉一籠:“弟弟又如何,國法家法為先!”
那主事不便再說什么,岔開話題又說了兩句,兩人分開。
宋柏走后,那主事抄著手搖搖頭,對身后的隨從道:“高門大戶兄弟和睦的少,可如宋柏宋英鬧到這地步的,卻也是少見!”
那隨從應道:“長公主府好大的門楣,郡王之位本應是宋主事的,如今落到不學無術的弟弟手上。長公主也更偏疼小兒子,百般縱容,宋主事心內(nèi)有怨氣,也可以理解!”
那主事嘿嘿一笑:誰說不是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天下父母,能真的做到一視同仁的,又有幾人!
宋英被打到二十板子時,血漬從厚厚的打的容易中滲透出來。
如一朵紅梅,又似一團烈火,在南歌的眸中暈染開。
宋英沒受過這樣的罪,已然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們很多也看不下去。
宋英也沒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有人開口:“輕點吧,瞧把人打的!”
“就是……少年公子,風流浪蕩也不是什么大錯!”
“輕點輕點,英郡王要被打死了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
很多人都挪開了視線,南歌卻死死的盯著,拳頭捏的緊緊的,牙關也嘎嘎作響。
她現(xiàn)在心中是一萬個后悔。
早知要讓別人代替自己受苦,她說什么也不會這么沖動。
當初不該將宋英牽扯進來的。
瞧瞧孩子都成啥樣了,這樣下去,該不會半身不遂吧……
宋英已經(jīng)是渾身虛脫,冷汗涔涔,看到南歌這表情,卻還是忍著痛打趣:“你說你一個姑娘家,也不害臊,總盯著我屁股看什么?”
“你看我的臉啊,難道我的屁股比我的臉還有魅力?”
他本意是想轉移南歌的注意力。
按南歌的性子,這么一說她必然惱羞成怒,直接轉頭眼不見為凈。
豈料這姑娘這次不按常理出牌,竟真的蹲下來,抬著那一雙大眼睛看著宋英,眼淚嘩嘩嘩的掉,哽咽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哎哎,你別哭啊,我最見不得女人哭!”
宋英說著,抬手就要去擦南歌臉上的淚。
身后的親衛(wèi)又是一板子下來,他舉到一半的手活生生又被打掉。
這畫面,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是情人之間的生離死別。
宋英痛的面色扭曲,從牙縫中艱難的迸出幾個字:“別哭了,不會讓你守活寡!”
南歌狠狠剜了他一眼:“誰要為你守活寡,宋英,我欠你這一次,往后有機會,我總會還你的!”
還你五十板子,還你一次全力相護。
“那,那你就以身相許!”
南歌一邊哭一邊發(fā)怒:“你給我閉嘴,你再說話我抽你大耳刮子!”
哎!
可你還在哭??!
我可最見不得美人落淚。
但宋英也的確沒有力氣說話,太痛了。
長這么大,他作妖次數(shù)不少,被罰也是家常便飯,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如這次真刀實槍,還當真是頭一回。
痛!
魂魄都感覺要離體了的痛。
還剩下的二十幾板子,他都不知道怎么挨過去。
便在這時,孟辭火急火燎的聲音響起:“快快快,兄長你帶我飛上去?。 ?p> 沈繹不情不愿的摟著他的腰,從人群中拔起而起,姿態(tài)翩然的落到了宋英身邊。
孟辭趕緊拿出小瓶子,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塞在宋英的嘴里:“快快快,吃下去,止痛的!”
宋英咕咚一聲咽下去。
孟辭緊張的問:“來感覺沒?”
宋英艱難的搖搖頭。
“再吃一顆!”
孟辭說來又要倒,肯定是麻醉藥劑量不夠??!
沈繹拽住她的手腕:“急什么,這藥吃下去總是要點時間才能起效果,是藥三分毒,一顆足矣!”
這藥金貴的很,怎么能浪費兩顆在宋英這臭小子身上。
孟辭跳腳:“兄長你還說呢,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我們早就出來了,也不至于讓宋兄痛這么久!”
沈繹握著她手腕的力道收緊,挑了挑眉,仿佛在說:你在指責我?
孟辭訕訕一笑,左右旋轉著自己的手腕,趕緊認慫:“我沒有責備兄長的意思,我這不是擔心宋兄的傷勢么?”
她話音剛落,宋英突然尖叫一聲。
半糖不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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