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搜還是不搜?
好一朵盛世白蓮花。
孟辭都要被他的真誠打動了。
關(guān)于孟辭與慕容楓這段時間的齟齬,楚皇多少也聽說了。
如此一來,孟辭在深宮之中作亂的動機都有了,就是為了報復(fù)!
合情合理!
楚皇的臉色就像是屋外陰沉沉的天空一般。
孟辭瞪大眼睛,特別的無辜:“殿下對我雖然有意見,但我依然尊重殿下,多年相處,難道我在殿下心中就是這樣不堪的一個人?”
慕容楓已經(jīng)不想跟她費口舌,只想盡快看到她定罪,冷嗤道:“既然如此,你把身上的毯子揭開讓我們瞧瞧!”
恐怕這毯子之下,是不著寸縷的風(fēng)景吧。
剛才孟辭半條手臂和鎖骨都露出來了,給了人無限的瞎想。
孟辭面露難色。
慕容楓挑眉:“怎么,難道要讓本王親自來給你揭?”
孟辭吞了下口水,苦笑一聲:“既然殿下非要看……”
她說著,將身上的毯子緩緩揭開。
左手臂光溜溜的,上面還有血痕。
脖子,鎖骨都有被蹂躪的痕跡。
慕容楓的眸中快意與恨意交織,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緒。
孟辭頓了一頓,抬眸看向他,竟然微微的笑了一笑后,才將身上的毯子全部抖落。
她還穿著白日里的那身衣服,只是袖子沒了,領(lǐng)口被扯大了點,剩下的部分完完整整的貼在身上。
濕漉漉的,緊緊貼在身上。
她上身平平板板,空空如也。
目光往下,隱約能看見圓形的輪廓。
他身形猛地晃了晃,連連后退兩步。
男人……
他真的是個男人。
他竟真的是男人。
孟辭大大方方的任由眾人看了一圈后,猛地打了一連串噴嚏。
慕容楓的臉色更是慘白。
孟辭打完噴嚏,又扯了毯子裹住自己,不斷的發(fā)抖:“陛下,剛才微臣睡的正香,結(jié)果聽見外面有動靜。微臣出來一看,是只野貓在偷吃剩下的飯菜……”
“微臣覺得那野貓可愛,便追著出去,結(jié)果把身上給淋濕了才抓到……”
一身濕漉漉的,自然有礙天顏,也很冷,所以裹著毯子也算正常。
至于那衣袖,被野貓抓壞了,索性就被拽掉了,省的飄飄蕩蕩的掛在身上。
解釋合情合理。
可慕容楓絕對不信。
丑男沒有從合歡宮走出去,他必然還在這宮中,只是孟辭不知用什么法子,或是藏起來了,或是弄死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今日這個局已經(jīng)做到這個份上,若是不將孟辭弄死,那自己恐怕要擔(dān)一個大的干系。
慕容楓從極度的震驚憤怒之中清醒,對著小三兒使眼色。
小三無聲無息的離開,很快,合歡宮外傳來喧嘩之聲。
一名侍衛(wèi)隊長匆匆來報:說有個綽號大鼻的侍衛(wèi)私自脫隊,有人瞧見他進(jìn)了合歡宮。
局面,瞬間又對孟辭不利起來。
“還請陛下明察,微臣并沒有見過任何侍衛(wèi)!”孟辭趕緊辯解。
張監(jiān)正開口:“陛下,星象顯示,此處光芒大盛,的確是陰陽調(diào)和之后的跡象!”
慕容楓幫腔:“父皇,是與不是,也不能光憑孟辭一張嘴,還是搜一搜吧,若是人不在,也還他一個清白!”
若是在……
那今日等著孟辭的,恐怕就沒那么簡單了。
楚皇眸中全是沉思。
到了這一步,他也察覺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孟辭裹緊毯子,抬眸看向張監(jiān)正,微笑著問:“張監(jiān)正在欽天監(jiān)多久了?”
“二十年!”
“張監(jiān)正本事這么大,觀天象就能知道這皇宮中哪里在陰陽調(diào)和,那當(dāng)初這合歡宮的娘娘私通侍衛(wèi),是張監(jiān)正舉報的嗎?”
“這……我當(dāng)時還沒有如今的造詣!”
孟辭輕笑一聲,語氣帶著點諷刺:“我也算是讀了不少書,還是第一次聽到張監(jiān)正如此對星象的解釋,我想請問下,這般解釋來源何處,可有哪本書籍有過記載?”
張監(jiān)正板正的臉上掠過一抹驚慌:“此乃我結(jié)合前人經(jīng)驗所得……”
“也就是說,之前沒有任何前輩提到過這個說法……我想這樣的情況,也是第一次發(fā)生,張監(jiān)正這前人經(jīng)驗又不知從何而來?”
孟辭眸光銳利,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張監(jiān)正竟然一時語塞,說不上話。
孟辭又看向那名侍衛(wèi)隊長:“還有你,也十分的奇怪!恰恰好在這個時間點來匯報,說什么見到人之前進(jìn)了合歡宮!”
“陛下早有吩咐,我在里面呆著,不準(zhǔn)出去,想必你們無事也不能進(jìn)來,那為何那名大鼻侍衛(wèi)進(jìn)來的時候,你們不攔著,反倒是過了這么久,等到陛下匆匆而來,你們再來匯報?”孟辭哂笑的目光落在那侍衛(wèi)的身上,“我倒是要問問,那名大鼻到底進(jìn)來多久了?”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若是時間太短,那還不足以雙方茍合。
若是時間太長,那進(jìn)來這么長時間,你們?yōu)楹尾辉琰c來找?
侍衛(wèi)隊長喉結(jié)滾了滾,低頭:“都是微臣疏忽,請陛下降罪!”
好一個避重就輕。
孟辭深吸一口氣,與眸光深沉的楚皇對視:“陛下,要自證清白,看來只能搜宮!陛下要搜,微臣自然無法拒絕,只是微臣希望,若是一會什么都搜不出來,陛下也請給微臣一個說法!”
說完,她對著楚皇深深叩首。
她溫聲道:“兄長今日離開之時曾說,陛下乃明君,擅察秋毫,讓我不必害怕,安心在宮內(nèi)過一夜,我一直相信兄長的眼光,還請陛下屆時還我一個公道!”
楚皇的眸光閃了閃。
沈繹那孩子,竟是這般想自己的?
他掃了一眼神色各異的眾人,勾著唇笑了笑,看向慕容楓:“楓兒,這人到底是搜還是不搜啊?德妃是你母妃,孟辭是你摯友,這個決定,朕交給你來做!”
慕容楓感覺不妙。
父皇,這是起了疑心。
但小三剛才來回稟,大鼻子侍衛(wèi)進(jìn)來后,的確是再也沒有出去過。
他的人必然還在這合歡宮中,只要將他搜出來,孟辭就算是再多的花言巧語,也無法洗脫罪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