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你有沒有后悔?
“也談不上多喜歡,就是有點特別有點在乎吧,至于聲音,各花入各眼,我早要你去找個女人松快松快!”
“等你體會個中滋味,就知道月冉姑娘那把嗓子,有時候也自有妙處!”
暗月將領口扯了扯,一本正經:“我可不是那么隨便的人,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么!”
明月嗤了一聲:“有本事你就當一輩子老童子!”
二十好幾的人了,不成婚也不去逛窯子,賺這么多錢干啥啊。
莫不是這暗月,是個斷袖吧。
那天他聽說了南五和孟辭的事情,一直不斷打聽來著,不排除這個可能。
話說月仞一覺醒來,就聽到一個嚶嚶嚶的嗓子。
“漂亮哥哥,你救了我,我以后就一直跟著你!”
“漂亮哥哥,你別走啊,咱們再說會話!”
……
這女人哪來的,這聲音簡直魔音洗腦,讓人每一個細胞都犯惡心。
月仞直接惡心的不顧一身的傷爬了起來,準備教育一下這個捏著嗓子說話的丑女人。
結果循著聲音進屋,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月冉。
血脈之間,即使多年未見,也自有一種回應。
月仞死死盯著床上面上蒼白,精神頭卻還不錯的嚶嚶姑娘,只覺得喉嚨處塞了一大團棉花,眼眶也澀的厲害。
自從那一年與妹妹分別,他便再也沒有哭過。
眼下久別重逢,似乎是想哭。
可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哭這種情緒,臉色僵硬無比,宛若影子的兄弟一般。
太久沒有哭過的人,連該如何調動肌肉哭出來都做不到。
近鄉(xiāng)情怯,他唯恐是自己感覺錯誤,邁動的步伐格外的緩慢。
月冉也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在他走近見到他那雙綠色的眸子時,月冉瞪大眼睛:“哥,哥?”
小女孩到少女,容貌會經過不少變化。
但月仞那雙獨一無二的眼珠,卻無論多少歲,都不會發(fā)生任何的改變。
月仞眼眶通紅的點點頭:“冉冉,是我!”
這一聲冉冉讓月冉的眼淚如飆尿一般的噴射而去:“哥哥,哥哥……我總算找到你了嚶……你到哪里去了嚶,我好想你嚶……”
她強撐著要坐起來,月仞見她身上傷口,眼眶更紅,趕緊上前一把壓住她:“你別亂動,你怎么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月冉哭哭啼啼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月仞用一種復雜的目光看著她。
妹妹這些年,好像光長個子,沒長腦子。
還有小時候她也不是這嗓子??!
月冉哼哼唧唧的哭完,抬手摸了摸月仞臉上的傷疤,撇著嘴:“哥哥,你臉上怎么有疤,你長殘了嚶!”
月仞……
“以前我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現在我發(fā)現漂亮哥哥才是最好看的人,是漂亮哥哥和漂亮姐姐救活我的嚶……”
月仞……
雖然是親妹妹,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的嗓子和你的腦子是怎么回事?”
月冉嚶嚶嚶:“那一次我們落水,我嗆壞了嗓子,從那以后就是這樣了……我腦子也進水了嚶……我們鎮(zhèn)上的大夫是這么說的!哥哥,你嫌棄我是小傻子嗎?”
月仞的眸中全是紅血絲,他緊緊的握著月冉的手:“是哥哥沒有護好你,是哥哥的錯!我們冉冉這么可愛,誰敢說你是小傻子,我就殺了誰!”
月冉眨巴眨巴大眼睛:“不行的哥哥,爹娘說過,做人要誠實嚶……我是小傻子就是小傻子,別人說我也沒什么!”
“爹娘說了嚶,傻人有傻福!”
這個爹娘,自然不是月仞的那個爹。
是后來月冉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他們將月冉救下,又細心照顧長大,直到月冉十五歲那年,養(yǎng)父母因為年齡太大,雙雙離世。
又只剩下月冉一人。
臨走之前,夫婦兩個將村長和村子里的男人們召到病床邊,請他們以后一定要照顧好月冉,不要因為她腦子有點笨就欺辱她,要不然他們就算是變成鬼,也要護著這個撿來的女兒。
村長鄭重點頭應允。
養(yǎng)父母走后,月冉繼續(xù)在村子里生活,她長得好看,但因為力氣巨大,加上村長庇護,地痞流氓也不敢造次。
且平日里村子里有什么體力活,她也會熱情幫忙。
是以日子過的很是和諧,她也很喜歡那個村子。
若不是被人用迷香迷暈帶來京都,月冉可能還待在那個村子里,等著月仞找過去,兄妹團聚。
兄妹兩個絮絮叨叨說了許久,后來月仞見月冉一臉疲倦,知道她受了重傷需要休息,便哄著她睡著之后,才從屋子內出來。
小綠和孟辭站在門口聽墻角呢。
小綠驚詫道:“月仞那個瘋子,居然還會給妹妹唱小曲催眠!”
“應該是小時候經常唱的曲子吧,妹控就是這樣的……妹妹的一切要求,做兄長的都會滿足!”
小綠嘖嘖嘖。
正要再感慨兩句,房門從內被拉開,眼眶通紅的月仞從里面走了出來。
一見到孟辭,他便勾唇深深一笑。
冬日的暖陽耀在他臉上,讓他的笑容如琉璃一般晃眼,光芒萬丈,教人睜不開眼睛。
沈繹的好看是高潔冷酷,有時候疏離的。
但月仞的好看是繁華迷眼卻又危險的。
小綠被這笑晃的七葷八素,孟辭比較鎮(zhèn)定,打趣道:“被妹妹嫌棄長殘了,有沒有后悔劃傷自己的臉?”
月冉天真,月仞雖然瘋,還是有腦子,他收斂笑容,問:“你怎么將她從慕容朗手上弄出來的?”
“交換的!”
“用什么交換?”月仞逼問。
孟辭撩了他一眼,嗤笑:“怎么,你要將那東西要回來?”
月仞眸中戾氣縱橫:“不管你拿什么換的,我就算拼上這條命,也去給你弄回來!”
這樣抬頭看人很不舒服,孟辭對他勾了勾手指頭:“你過來?!?p> 活像是在勾狗!
但月仞還是乖乖過來,并且稍微下蹲了一點保持兩人視線平齊。
孟辭嘴角微冷,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他腦門上!
啪的一聲脆響。
打的月仞眸中戾氣高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