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不幫忙就一起死
孟辭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
剩下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她已經(jīng)干脆利落的暈過去了。
月仞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這么雌雄莫辨的美人,若是送到赫連術的身邊,少不得惹麻煩!”
“青青,你還是乖乖呆著,等我的消息!”
他一雙綠眸從孟辭的臉上往下,挪到她的腰間。
上次他捏碎的,真的是餅干嗎?
可那個位置,怎么會有餅干!
月仞將罪惡之手,伸向孟辭的褲襠。
這張臉,明明是女人??!
冉冉那小天真不也一天天的叫漂亮姐姐嗎,小孩子的直覺往往是最準的。
眼看著手就要摸到,月仞卻痛苦的凝了下眉,又將手收了回來。
罷了!
青青脾氣大的很,自己砍她一個手刀,她已然生氣,若是再知道趁著昏迷自己上下其手,怕更要火冒三丈。
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么敲自己一頭的包。
遲早……
她會有自愿為自己脫下褲子的那一天。
他給孟辭蓋上毯子,縱身下了馬車,對著黑暗中嗤了一聲:“阿繹,你躲什么呀,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難道還能瞞得過我!”
沈繹的身影在黑暗中現(xiàn)身,神色晦暗不明。
月仞可是一點都不會看臉色的,就算看出沈繹不高興,他也不會有絲毫的顧忌,反而還特別高興。
“看到?jīng)],青青要瞞著你跟我一起去會一會那個赫連術呢,你氣不氣?”
若是他有尾巴,此刻應該已經(jīng)翹到天上去了。
攻擊力四顆星!
沈繹輕描淡寫:“有什么好氣的,他不就是想知道赫連術為什么要殺我才以身犯險嗎?”
攻擊力五顆星!
月仞臉上的笑凝住,哼了一聲:“你帶他回去,別礙手礙腳,我去了!”
他說完,踩著妖嬈的步伐,便當真如少女一般一蹦一跳,在積雪的長街之上一路往前。
他速度不慢,但是每一步都踩得格外的標準,在雪地上留下兩串筆直的腳印。
沈繹走到馬車邊,王大壯格外心虛,都不敢看他眼睛,低著頭道:“大少爺,是少爺吩咐屬下不要跟您說的……屬下不是故意的!”
沈繹只撩起眼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鉆入馬車:“回去吧!”
此處距離侯府只有兩條街的距離,可王大壯的武功實在不敢恭維,他必須要親自送孟辭回去。
之后……
之后便要去館驛門口等著。
免得月仞那瘋子做事情不管不顧,到時候牽連整個侯府。
雪夜天寒地凍,館驛門口的兵卒搓著手跺著腳,將手放在嘴邊不斷的哈氣,抱怨道:“今年冬天怎么這么冷!”
“可不是嘛……還好這一次南將軍讓咱們兩個時辰就換一次班,要是跟從前那樣三個時辰換一次,我可得凍死了!”
雖然入了鄴城,但是館驛的安全還是暫時交給南將軍負責,畢竟一路上都是他將人護送過來的。
兩人正低聲討論著,就見一襲白衣,身量高挑的女子,撐著一把紅色的油紙傘,沿著長街緩緩而來。
碎雪飛揚,有些調(diào)皮的鉆到傘面之下,在她的身邊打旋,宛若是在舞蹈。
她身后的黑暗不斷遠去,周身似是攜帶了萬丈光彩。
行走間,每一步都像是精心丈量過,有一種別樣的難以言說的魅力。
很快,那道白色身影走近,溫柔又妖媚的開口:“是五公子讓奴家來的,路上積雪難行,馬車被卡住,奴家怕誤事,便先行過來了!”
說著,他抬眸與兩個一臉驚艷的侍衛(wèi)對視一眼,魅惑一笑:“侍衛(wèi)大哥快讓奴家進去吧,別讓五公子久等!”
一干侍衛(wèi)只感覺眼迷心茫,根本無法拒絕,下意識的就讓開一條道。
月仞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踩著妖嬈的步子一路往內(nèi),朝著赫連術的屋子而去。
路上,他還碰到了赫連葉葉。
可惜赫連葉葉對他這樣的風塵女子不屑一顧,只冷冷的哼了一聲,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五哥本來是個傻子,如今腦子倒是靈光了一點。
可這男人的臭毛病也跟著出來了。
日日笙歌,好像沒個女人就活不下去。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些都是大楚的女人,赫連葉葉又有一種莫名的快意。
好像赫連術壓了大楚的女人,就能為他們戰(zhàn)場失利掰回一成面子一樣。
赫連術的屋子竟然沒有點燈。
月仞眸子一沉。
沒有光的話,就無法做到雙眸對視,無法對視雙眸,就無法施展幻術。
這臭小子,莫非是吃一塹長一智?
沈繹施施然的靠在館驛對面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拿著酒壺喝酒。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在侯府天天烤火,如今寒夜之中在這樹叉上坐著,不喝點酒暖身,竟然會覺得渾身冰寒。
從前為了刺殺,寒冬之中,他一天一夜趴在目標任務的屋頂,都沒有感覺半分不適應。
等了約莫一刻鐘,館驛之中響起了喧嘩之聲。
“抓刺客!”
“抓刺客!”
……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館驛內(nèi)竄出,騰空而起時有一瞬間的凝滯。
沈繹勾出一個愉悅的弧度:小狗崽內(nèi)傷發(fā)作了??!
南大和南五帶著兩隊侍衛(wèi)追了出來。
白影經(jīng)過沈繹藏身的樹時,低低咳嗽兩聲,怒道:“你還在那里看好戲?”
“求我,我就幫你!”沈繹變過音的音調(diào)在黑夜之中響起。
“做夢,我絕不求你!”月仞咬牙切齒。
沈繹施施然的將酒壺收進懷里,也不動作。
“在那邊!”南五眼尖,已經(jīng)看到了月仞的背影。
不知為何,總感覺這道身影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南家?guī)酌賹④娭校衔宓奈淞χ底罡?,就算是月仞在全力狀態(tài)下被纏上,怕也要斗個內(nèi)傷才能逃脫,何況現(xiàn)在還負傷。
月仞回眸看了一眼藏在樹上,與天地似乎融為一體的沈繹,手中一顆色子激射而去,彈在樹上。
積雪簌簌落下,月仞戲謔又瘋狂的聲音回響在長街之上:“你不攔著,那就跟我一起死,咱們下了黃泉,還能做一對恩愛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