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赫連葉葉要嫁給沈繹?
冉冉真是小天使。
有些大人想不明白的道理,她單純的小腦瓜反而更能體悟。
月仞被兩個女人死死盯著,耳根微微泛紅,他看著孟辭甜蜜蜜的一笑:“既然青青這么誠懇的要求,那以后我便多跟你解釋幾句!”
他捂著自己胸口:“這些天被青青誤會,我的心都千瘡百孔了呢!”
他笑的甜蜜肆意,叫人分不清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月仞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沈繹面前得瑟。
“小病貓你居然還沒死,真是讓人遺憾!”
“小土狗這么快就回來了,居然沒有被人燉了吃!”
月仞笑的得意:“青青把我找回來的,還抱著跟我一再道歉,又親手給我做了好吃的!”
沈繹的眸光刷的一下就朝著孟辭盯過去。
孟辭莫名心虛,趕緊解釋:“就抱了那么一下,我抱殿下你的時候都不計其數(shù)了!”
男人的目光這才放軟,微笑著回看月仞。
一言不發(fā),可意思卻很明顯:聽到了嗎,他天天抱我,只是偶爾才抱下你!
月仞哼了一聲,旋即又問:“殿下,青青你為什么要叫他殿下?”
月冉笑瞇瞇的:“漂亮哥哥是皇子喲!”
雖然她也不知道皇子是個啥意思,總之就是很厲害的身份吧!
“皇子?”月仞臉色唰的就拉了下來,“這么說,你跟青青不是親兄弟!”
沈繹神秘的微笑:“沒錯!”
月仞的臉?biāo)查g難看到了極點,拽著孟辭就往外走:“他既然不是你親哥,你這么大晚上的在他屋內(nèi)呆著可不成!”
沈繹此人陰險狡詐,腸子彎彎繞繞,青青這么單純,指不定就被他給吃掉了!
絕不可以!
孟辭看了看時間,的確也不早了。
“殿下,時間不早了,你先早點休息吧!”
月仞志得意滿,朝著沈繹得意的挑眉,意思不言而喻:青青被我拐走了!
咳咳咳……
床上的男人突然咳嗽起來,整個身體微微晃動,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孟辭的腳步立馬頓住,一把甩開月仞,沖到床邊,緊張無比:“殿下……”
“叫錯了……”
“兄長,兄長你感覺怎么樣?好端端的怎么又咳嗽了!”
“有點喘氣不上!”沈繹蹙著眉,一副嬌弱樣子。
“那我?guī)湍沩橅?!”孟辭趕緊扶著沈繹的肩膀,一下一下幫他撫摸著后背,“我讓人去叫大夫!”
“不必,你幫我撫撫就好多了!”
他語氣低沉無力,弱不禁風(fēng)。
但在孟辭看不見的角度,他對著月仞挑釁的揚了下眉毛。
月仞氣壞了。
“青青,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留下你,他居心不良,你們不是親兄弟,你得注意影響!”
咳咳咳……
沈繹又開始嬌弱的咳嗽了。
孟辭瞪了月仞一眼:“行了,兄長不是那樣的人,兄長這次的傷的確很重,都是為了我才這樣的,你跟冉冉去門房那問問,為什么父親母親參加宮宴還沒回來!”
“可是青青他真的是在裝……”
孟辭嗔他:“快去?。【让魅诉€不能指揮你干點活?”
月仞走了。
臨走之前,他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剜了沈繹一眼。
收獲的,是沈繹微笑的得意眼神。
好氣哦!
偏偏青青在,他不能動手教訓(xùn)心機(jī)貓!
永昌侯下馬車的時候,醉醺醺的,路都走不穩(wěn)了。
站在宅邸門口,還沖著對面大門吼:“南大頭,你別慫啊,咱們再來一壺!”
“孟大胡子,路都站不穩(wěn)了,還來什么來,今天是你輸了!”
“放屁,我才不會輸!再來啊,五魁首六六六……”
兩個大男人,隔著一條馬路就給劃上了。
侯夫人和南夫人對視一眼,臉上滿滿都是對自己男人的嫌棄,然后齊刷刷伸出手,拎著自家男人的耳朵,入府了。
入府之后,兩個男人就清醒了許多,都收起那副老子喝酒天下第一的樣子,嘿嘿嘿的笑。
敢情剛才就是在做樣子呢。
不裝醉不行啊!
默認(rèn)武將都比文臣能喝,這一頓晚宴下來,敬酒的人不計其數(shù)。
酒杯一旦端起,想要再放下可沒那么容易。
不裝醉,今夜便半條命都要丟了。
此番和談的結(jié)果,對大楚大大有利,楚皇今日心情也不錯,給南家?guī)孜粚④姸紗为毦淳屏恕?p> 當(dāng)然,跟永昌侯也是你一杯我一杯的,那是人兩口子的情趣,旁人是羨慕不來的!
匈奴人全程都在強(qiáng)顏歡笑。
他們打仗輸了,還丟了個王子,和談受制,沒一樣順利的,再看大楚人歡天喜地,那感覺真是……
難受!
他們越是難受,楚皇越是高興。
除了南家?guī)孜粚④婎H受重視之外,慕容朗也被楚皇點名表揚了。
雖然楚皇沒有說明白,但大家心知肚明,就是為了之前京都河上那事。要不是慕容朗一時興起雪夜游湖,也不可能當(dāng)場抓到赫連術(shù)對沈繹動手。
細(xì)細(xì)想來,若是當(dāng)時沒有被抓個現(xiàn)場,這件事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到時候匈奴人反咬一口,說沈繹利用赫連葉葉刺殺赫連術(shù),到時候吃虧的可就是大楚!
孟辭當(dāng)初說送給慕容朗一件功勞,可并非虛言。
這樣的結(jié)果,對雙方都有利。
這件事若是細(xì)究,未免有些太巧!
可沈繹生死一線,若是侯府做的這個局,大可不必玩這么大,所以楚皇雖覺得有些過于巧合,也沒有進(jìn)一步追究。
唯一的遺憾,便是沈繹身受重傷,雖然暫時保住了一命,可是作為新晉的桓王,沒能出席這個宮宴,也是一大損失。
慕容楓全程好幾次跟楚皇敬酒,楚皇都興趣缺缺,表現(xiàn)的不如從前熱絡(luò)。
夜風(fēng)涼透,臣子們暗暗都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這朝堂兩虎相爭的局面,怕是要變了。
永昌侯洗了一把冷水臉,又喝了一碗醒酒湯,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他問下面的人,得知沈繹和孟辭都已經(jīng)睡下后,道:“那便明日再說吧,反正早一天晚一天,也沒有太大的影響?!?p> 侯夫人焦急的搓手手:“你說,這赫連葉葉是不是腦子有病,都到了這份上,她居然跟陛下說想嫁給桓王,陛下現(xiàn)在也沒有表態(tài),這接下來該不會真的賜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