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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綠茶王妃我不當(dāng)了

360 冉冉,莫激動

這綠茶王妃我不當(dāng)了 半糖不太甜 2047 2021-07-27 00:03:00

  一路上都在下雨。

  哪怕是穿著蓑衣,又被男人護(hù)在懷里,孟辭的身上就沒有干爽過。

  入了浙州之后,道路更是泥濘不堪,馬兒的速度大受影響。

  路上到處都能看到倒塌的房屋。

  情況遠(yuǎn)遠(yuǎn)比折子里說的要嚴(yán)重。

  一路上會有兵卒忍不住停下來,要去救濟。

  沈繹沉著臉:“不能停,這里不是最嚴(yán)重的地方?!?p>  “不要撿起芝麻丟了西瓜?!?p>  雖然很殘酷,可孟辭也能理解。

  看這雨量,大壩決堤是遲早的事,一旦泄洪,那下游那么多百姓就慘了!

  一萬條人命和幾條人命比起來,當(dāng)然還是一萬條人命重要了。

  到了浙州府衙,巡撫已經(jīng)提前一步得知了消息,帶著大大小小的官員在外面等候。

  萬萬沒想到來的是個皇子。

  還是個剛出爐的香餑餑。

  這可怎么是好!

  又怕這皇子不干活,又怕這皇子亂指揮。

  愁。

  瓢潑大雨里,張巡撫看著坐在高頭大馬上,懷里還抱著個男人的沈繹……

  他眼觀鼻鼻觀心,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揚聲道:“殿下一路奔波,還是先稍作休息吧!”

  沈繹低頭,問:“阿辭,你需要休息一下嗎?”

  孟辭搖搖頭:“我還好,兄長!”

  沈繹掉頭催馬:“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繼續(xù)趕路,不停留,直奔文縣!”

  “張巡撫,你也速速跟上!”

  沈繹扔下這句話,帶著人走了。

  張巡撫原地懵逼,師爺上前,低聲問:“大人,那咱們準(zhǔn)備的酒席和姑娘……”

  張巡撫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沒看殿下要作秀嗎,你這時候把席面和姑娘送過去,他會要嗎?”

  “剛才殿下懷里好像摟著的好像是個男人。你回頭……”

  師爺點點頭,一副我懂我懂。

  一定安排幾個漂亮的小倌,保證讓殿下玩的高興。

  沈繹發(fā)了話,張巡撫也不敢怠慢,一番安排之后,也帶著人往文縣趕去。

  文縣是浙州大壩下的第一個縣,偏偏地勢還比較低洼。

  一旦大壩破防,洪水傾瀉而下,整個縣城都要被淹沒。

  十年前,沈繹恰好快十二歲,就是遭遇了一場大洪水,毒王不幸受傷,他才有機會將這個給自己帶來噩夢的男人毒死。

  如今,十來年過去,故地重游,似乎一切變化都不大。

  可又好像,一切都變了。

  以前那些讓他厭惡的街道,景色,如今看起來竟然有幾分親切和熟悉。

  沈繹想,或許是因為,從前他獨自一人,滿心黑暗,如今他有了阿辭,心向光明吧。

  與張巡撫不同,文縣的李縣令人不在縣衙,去百姓家里勸說去了。

  月冉道:“李縣令是個好人,以前我們村子里有人被野物咬了,他還帶人上山把那一群狼給抓住了嚶,他自己的手都咬破了?!?p>  一路行來,實在是太過疲憊。

  沈繹身體素質(zhì)好,能扛住,可是孟辭不行,還有其他隨行的一些官員,也需要稍作休整。

  李夫人還在。

  驟然接待一個皇子,她顯得有點手忙腳亂。

  縣衙里也沒什么好東西,她把自己養(yǎng)的兩只下蛋老母雞殺了,又把攢起來的一些雞蛋都給煮了,園子里的青菜拔了,煮了一大鍋飯。

  以為這京都來的,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大人物們都瞧不上,沒成想他們吃的還很香。

  孟辭最后還拿了一輛銀子付了飯錢。

  把李夫人嚇得夠嗆,堅決不肯收。

  吃過東西,眾人換了一身干凈的衣物,孟辭發(fā)現(xiàn)一個悲劇的事。

  她大姨媽來了。

  按日子應(yīng)該還有幾天的,不過這一路上晝夜奔波,又日日淋雨,怕是因為這樣,才提前到了。

  小綠勸阻道:“少爺,您如今身子不爽利,就留在縣衙吧,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去了也派不上用場!”

  孟辭……

  瞎說什么大實話。

  “我沒力量,但是有腦子!我跟去看看吧,不然一個人待在這,我也不安心?!?p>  小綠和小茶拗不過她,只能隨她去。

  李縣令已經(jīng)將張巡撫調(diào)過來的人和縣衙絕大部分的人都派去加固大壩,他自己則去了王家莊。

  月冉激動不已:“王家莊,我就住在王家莊嚶。我想村長,想奶奶,想爺爺,還有小黑和小紅了嚶?!?p>  王家莊是整個文縣地勢最低的地方,李縣令去那邊,就是要勸說這些村民盡早遷移,搬到地勢更高的地方去。

  此刻,王家莊的祠堂內(nèi)。

  年邁的村長搓著手低著頭:“不是我們不想搬,這家里破銅爛鐵一堆,不是那么好動的,今年這雨是比往年要大一點??杀仁昵澳且淮芜€是要差遠(yuǎn)了?!?p>  “鄉(xiāng)親們覺得不會有什么大事?!?p>  “何況稻子馬上就要熟了,連著下大雨,我們?nèi)绻辉谶@看著,到時候稻子被淹了,下半年就沒稻子交賦稅了呀,你說這咋搞?”

  他看著李縣令,想要個說法。

  李縣令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問能不能見面賦稅,他早就問過了,可張巡撫說他不能做主,得請示上頭。

  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應(yīng),他也不敢貿(mào)然答復(fù),只苦口婆心的道:“不管如何,還是人命重要,大壩怕是要守不住了,咱們還是趕緊搬遷吧!”

  “縣衙地勢較高,咱們可以去縣衙先安頓起來,等大雨停了,水退了……”

  實際上,現(xiàn)在村子里已經(jīng)開始積水。

  有些地方被淹沒了,可饒是如此,百姓們還是不肯挪窩。

  在他們看來,這里就是他們的家,應(yīng)該生死與共。

  這樣的談話已經(jīng)拉鋸了兩天。

  村子里的人就是沉默應(yīng)付,不管李縣令如何磨破嘴皮子,他們也不吭聲。

  李縣令帶來的人,根本不夠?qū)⑦@些村民綁走,動粗都不行。

  張縣令真是急死了。

  他無奈的看向手下幾個人。

  這幾個人,也頂不了大用??!

  正是一籌莫展之際,一道嬌軟的嗓子傳了過來:“村長爺爺,我好想你嚶!”

  王村長扭頭一看,就見一道白色的人影朝著自己沖了過來。

  他臉上掠過一抹恐慌,迅速一個矮身,避開了月冉第一次正面攻擊。

  忙不迭的開口:“冉冉,別激動,我老胳膊老腿的,經(jīng)不起你幾下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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