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笑意散開,溫楠秉著氣,“見面時就知道了,應(yīng)該不會太久。”
某種期待,種子在隱蔽處悄悄發(fā)了芽,即便時機不對,季節(jié)正交錯,許是一直在等,等了二十年的人就是他。一直在守著無理的小條件,等待著那位無論千里迢迢或是近在眼前,都是為她而來。
既然注定要相遇,又怎會輕易躲掉。
看著柳曉曉進了門,溫楠抿了抿唇,邁著小步子上了樓,瞧著窗外,越來越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放空之際,柳曉曉的話忽然闖進腦海,封銘的事,究竟是一場意外,還是蓄意謀殺。
這領(lǐng)域溫楠向來不擅長,也從未讀過關(guān)于此類的書籍,琢磨時,不知為何,總是將此事和薛衡聯(lián)系起來。
那天邱默的話并未說完,細細想來,若不是有什么極其重要的事,邱默怎么會如此在意,還專門跑過來與她說。
想必是知道了什么,羅文文與薛衡一同長大,薛衡的事她自然比所有人更加清楚,如若不是他親口說,怕是知道他真正身份的唯有羅文文一人,她會永遠保守那些秘密。
溫楠越想越亂,索性點亮了屏幕,在通訊錄里劃著。
撥了過去。
“溫楠?”那頭男人的聲音略帶磁性,想起在溫女士手機里看到的照片,男人不過二十五歲,穿了身警服,精氣神十足。
“是我,齊聲哥哥?!?p> 瞧著書桌上立著的四人合照,三人各自搞怪,唯獨齊聲板板正正立在那。
連溫女士每每過來時,都會拿起照片,與溫楠說齊聲的事。
明明差了沒幾歲,倒像是隔了一個年代,齊聲永遠成熟的像個大人,與稚氣未脫的其余三人,形成鮮明對比。
“和哥哥說說,遇到什么事了?”
“封家的事,也是剛剛聽說,那人我認識,不久前還見過,沒想到就……”
溫楠輕嘆了口氣,瞧著逐漸增加的通話時間,默默低著頭,縱然已成事實,還是不愿相信,像做夢一般隨意將人帶離了這世界。
“聽老師說來著,封家小輩,是在家里……”齊聲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個女孩子關(guān)注這些做什么,這種事說不可怕,現(xiàn)在倒也是晚上,聽多了做噩夢怎么辦?”
“只是有些不明白,沒有危及性命的病史,并不處于逝世年齡,沒有仇家,莫非真是意外?”
除了聽老教授常提到的薛氏集團,溫楠并不了解其余公司,以及其中的利益關(guān)系,和生存之道。如果身處此位置當真危險,那有些事也就說得通了。
那頭笑聲爽朗:“封家這位小輩和你什么關(guān)系?”
“一個學(xué)校的?!睖亻匾馓岬?,“和邱默同一屆的學(xué)長?!?p> “當真想聽?”
溫楠果斷道:“我想知道?!?p> “根據(jù)給出來的消息,第一現(xiàn)場在家里,且未找到第二個人的指紋,門窗完好,除了熟人還有可能是外賣員,鄰居,一切能讓他主動開門的都有嫌疑?!饼R聲咳了幾聲,“那是個高檔小區(qū),監(jiān)控沒有死角,沖動犯罪的可能較小,怕是早有預(yù)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