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需要投資!”
“投什么?你直播不搞了?”
“搞,直播要搞,養(yǎng)殖也要搞,農(nóng)家樂也要搞!”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說道:
“行,我原則上支持你的一切決定,但首先你得寫個計劃書來說服我!”
“好的,謝謝父皇!”
“你這臭小子!”
白凡視察了一圈,轉悠到了自家果園,全是雜草。
這時他聽到旁邊果園里叉叉叉的割草聲。
好奇的從果園墻上觀望。
這果園的墻是土和石頭砌起來的墻,也就一米五。
他這一看,就看到一個帶著草帽的少婦在割草。
角度非常完美,那誘人墮落的深淵,正隨著少婦割草的動作,顫顫巍巍。
一邊割,一邊放在旁邊,割的多了時,再搬到一起,抱起來放進靠在樹上的背簍。
一張曬得很黑的臉,雙眼充滿了疲憊和麻木,滿臉憔悴,和那些普通的農(nóng)村留守婦女,沒有任何區(qū)別。
除過那剛剛意外看到的絕美風景。
咳咳,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正經(jīng)人的!
白凡覺得自己剛剛實在是太失禮了,雖然只看了一眼。
手在墻上輕輕一撐,跳了過去。
“柳阿姨,我來幫你!”
柳寡婦聽到轟隆一聲,一個高大身影從天而降,嚇得她猛地一退,差點摔倒。
隨后她認出了這是白凡,頓時松了口氣。
“不…不用了,小凡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哈哈,我回來不久,聽到這邊有聲音,就看了一眼。一看是柳阿姨你在干活!”
柳寡婦也露出了一個笑容,白凡心里莫名高興了起來。只是單純的笑容感染,沒有別的意思。
“柳阿姨,你割草是喂啥呢?”
“養(yǎng)了兩只豬,幾只羊,還有些雞,這草啊,拿回去得切碎,拌上麩皮喂豬。要喂羊的草要曬干水份,羊吃了才長肉。雞的草……”
聽著這女人絮絮叨叨的說著,白凡心里也漸漸平靜下來,之前愁這愁那的,現(xiàn)在仿佛都丟到了南半球。
感覺,找一個喜歡的人,在青山下綠水旁,相守一生,也挺不錯的!
原這世間一切美好都能夠永遠存在。
柳寡婦家就在她家果園旁邊,來到大門,柳寡婦走在前面給他帶路。
白凡背著裝滿了青草的背簍。雖然他感覺輕飄飄的,但實際上也要五六十斤,對于一個腰肢特別細的少婦來說,的確是有些沉重。
看著柳寡婦那隨著走路而輕輕搖擺的身姿,不由有些出神。
這人腰椎胯骨,指不定和正常人不一樣,正常人走路哪有這般妖嬈。
關鍵是渾然天成,并非刻意,這才更要命。
他男人怎么死的,一點懸念都沒有……
村里人的那些閑言碎語在耳邊回蕩。
說的……真特么有道理,這…誰能扛得住!
白凡果斷抬頭,看向周圍,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院子外邊,是豬圈,羊圈,雞圈,各種味道混雜,但因為都是敞篷的,所以味道并不重。
而院子里,鋪著一層磚,磚縫中布滿了青苔。
院子一側還有一圈小花園,里面種著一些花,正開得鮮艷。
白凡放下背簍,柳寡婦連忙去端水和吃的。
“柳阿姨,不用了,我才剛吃過飯,不吃了!”
一邊擺手,一邊把東西又放回她家廚房。
柳寡婦粗糙的雙手在衣服兩側蹭了蹭,就要白凡坐下歇著。
“唉,倆孩子都上了初中,要住校,我這老是擔心,這孩子在學校受欺負了怎么辦,每個月的錢夠不夠吃。
孩子她爹死的早,那年,孩子才那么大的點,就狠心的去了,我要不是為了孩子,早就不想活了……嗚嗚嗚”
白凡思緒又飛了出去,不過被柳寡婦的哭聲驚動,又收回來,看向柳寡婦時不由有點尷尬。
這婆娘一哭起來,沒有哪個男人看到不頭疼的,白凡也不例外,連忙說起了別的。
“哦,我差點忘了事!是這樣的,我要搞個農(nóng)家樂,要干的活非常多,咱們多年鄰居了,也信得過,你看,有時間來干活嗎?”
“有有有,當然有時間了?!?p> “還有,我打算把養(yǎng)殖業(yè)一并搞起來,那果園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利用起來。咱們兩家果園在一塊,要不柳阿姨你以果園入股?”
白凡說起要用她的果園,柳寡婦有些遲疑了,甚至有種可憐巴巴的感覺,仿佛小農(nóng)民遇到了惡霸地主一樣,讓白凡心里充滿了罪惡感。
“柳阿姨,分紅先不說,但我可以保證,每年至少給你分兩萬,就算虧本也照樣給!”
“不行,太多了太多了,那荒園子不值這么多錢。我這……你要用就盡管拿去用!”
“那行,我先去聯(lián)系材料那些,等準備好了,就來叫你。果園占的股份,到時候咱們詳細商量一下?!?p> 又聊了幾句,白凡離開了。
嗯,投資+1。
從柳寡婦家出來,沒走多遠,就看到一顆大柳樹下面,坐著兩個人。
是村里的老光棍,閑漢牛二和牛三。
“嘿,這柳寡婦倒是會挑,咱兄弟到她家門上去了好幾次,連個正眼都不給。馬六那次喝了酒,跑到柳寡婦家里,結果差點被那婆娘拿菜刀砍死。還以為有多清高呢,這大個子這會兒才出來,恐怕喂的飽飽的了吧!”
“哼哼,說不定還沒飽呢!那柳寡婦,別看現(xiàn)在是個黃臉婆,年輕那會兒,可是這十里八鄉(xiāng)一朵花呢。那身段,那模樣,電視里的妖精拍馬也不及!要是讓我爬……”
牛三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這倆為老不尊的兄弟,就被白凡抓著腦袋提了起來。
宛若拎著兩根蘿卜,白凡湊到兩人腦袋邊,惡狠狠的低聲說道:
“最好給我把這些話咽回去,不然我就親手給你倆這臭嘴里塞回去!”
這遠超常人的體格,加上那新鮮的殺氣,讓倆老黃瓜感覺褲襠里又濕又熱的。
丟到那樹下,兩人滿臉恐懼,摔得屁股疼的厲害,卻一動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凡走遠了之后,爬起來屁股上的土都顧不上拍就回家去了,屁都沒敢放一個。
白凡又來到了老楊家里。
大傻楊正在院子里逗弄一只懶洋洋曬太陽的黃皮貍花貓。
看到有人進來,貍花貓嗖的一下從樹上竄了上去。
“小凡!”
大傻楊站起來,咚咚咚跑過來,就要和白凡摔跤。
白凡也大笑幾聲,沖過去,架住胳膊,兩人鬧在一起。
在十二歲前,村子里小伙伴中,唯獨大傻楊能和他過兩手。不過,現(xiàn)在只剩下單純的玩耍了。
大傻楊身高一米九多,虎背熊腰,單手能拎起百多斤糧食袋。要是沒有白凡,也是一個猛漢,不過現(xiàn)在就只能當萬年老二了。
一會兒,老楊聽到院子里打鬧的聲音出來,看到白凡來了,也很是高興。
“小凡來了,快,給小凡炒個菜!”
白凡沒有拒絕,他的確想知道大傻楊手藝如何。
大傻楊一聽要他炒菜,傻笑的臉頓時嚴肅起來,跑到廚房開始搗鼓。
老楊從茶幾上一個裝著藥酒的玻璃罐里接了一杯酒,拿了兩個小酒盅,招呼白凡喝。
白凡一口下去,味道沖得他頭頂冒汗。
“怎么樣,夠勁兒吧!”
“楊叔,你這酒,我降不了,你自個來吧!”
然后,兩人又聊了起來。
白凡說出了他的想法,不過老楊只是贊同他的養(yǎng)殖計劃。
只要人勤快,再多注意預防疾病,若是沒有什么意外,養(yǎng)殖肯定能賺錢,而且賺頭不小。
不過農(nóng)家樂就懸了,主要是客人打哪來。
白凡有初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