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一前一后停在山下,那記者女士下車后,皺了皺小巧鼻子,說道:“這里有股味道,和以前我們?nèi)ヒ粋€大墓的挖掘現(xiàn)場的一股味道很相似。”
“哦,什么味道,你能詳細說說嗎?”
記者女士思索著,說道:“你們仔細感受一下,是不是有種沉悶腐朽的氣息?”
幾人感受半天,什么都沒感受到,最后只能歸咎于男性和女性的生理差異。
年輕警察又開始拍照,然后不停的說現(xiàn)場的情況。
而年長警察,卻發(fā)現(xiàn),那霧氣旁邊的一片地,和旁邊的草地截然不同。
雜草長得格外茂盛!
從旁邊樹上折了一根樹枝,一邊拍打前面雜草,一邊慢慢走過去。
螞蚱之類的小動物紛紛逃離,年長警察一路小心翼翼過去,然后仔細觀察。
“小方,過來!”
沒有拍照的那個年輕警察跑了過來,記者也過來了。
“證物袋!”
年長警察小心翼翼挑出幾根染血的布條,面色很是陰沉。
年輕警察看到這被血浸透的布條,臉色大變,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這里出過事!血都還沒有變色,說明出事的時間不久!這衣服,總不是說是野獸身上的吧!”
“帶回去做檢測?!?p> “會不會和那個大個子有關(guān)系?”
“說不準(zhǔn)。雖然是他報的警,但他的嫌疑也不小。不過,我們暫時并不清楚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甚至連兇手是人還是…都不清楚,別瞎猜,否則反而會影響我們的判斷!
況且,說不定只是有人在這里摔了一跤,胳膊和衣服被掛破了!”
兩個記者被緊張氣氛感染,大氣都不敢出。
尤其是記者女士,臉上是難以控制的緊張表情,不停的四下觀察,生怕有兇惡歹徒忽然出現(xiàn),暴起殺人。
幾人又小心翼翼的從草叢退出去,然后給上級匯報情況,并要求兩個記者暫時保密。
作為正規(guī)記者,兩人也是正兒八經(jīng)體制內(nèi)的,自然不會和那些娛樂蒼蠅野記一樣,不識大體。
幾人先是略做休息,然后年長警官看向那白霧籠罩的白骨塔山,決定用小公雞試探一波。
年長警察抱出來小公雞,年輕警察拿出繩子,給公雞腿腕上綁。
小公雞仿佛感覺到自己的命運即將走向深淵,奮力掙扎起來,年輕警察一不留神,臉上被狠狠撓了一爪子,立馬就出來了三道血印。
“??!完了!要破相了!”
記者女士急忙從自己車中取出急救箱,給這年輕警察臉上的傷清洗,消毒,再敷藥。
年輕警察被藥水刺激得連連叫喚。
年長警官大怒:
“鬼叫什么,當(dāng)年我被歹徒用噴子噴到大腿,也沒你叫的這么厲害!”
年輕警察立馬閉嘴了。
年長警官檢查了一下小公雞腿上的繩子,確定牢固,然后一把將小公雞丟進濃霧中。
繩子一開始慢慢拉動,應(yīng)該是小公雞在自己走動。
忽然,繩子猛地拉扯幾下,年長警察連忙拉出來,卻只剩下半只雞,大半個身軀都被撕碎,鮮血淋漓!
而這一會兒,幾人根本沒有聽到一點聲音,仿佛隔了一個世界一樣!
幾人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然后狂奔到車?yán)?,開車跑路。
不過濃霧里依舊無比靜謐,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回到村里時,這一行人就發(fā)現(xiàn)那荒坡旁邊多了個拉著石頭的拖拉機,幾個人正在忙碌。
記者女士向來對自己的容貌身材非常自信,但看到那邊的三個少女,她感覺到了深深的挫敗。
無論是從臉蛋還是身材,她都遠遠不如。
一時間,這復(fù)雜的情緒,竟然沖散了她內(nèi)心的恐懼。果然,女人的嫉妒可以讓她們獲得無窮力量。
白凡看到就年長警官下車了,其他人都在車上,車也沒熄火。
年長警察走過來說了幾句,就急匆匆離開了,車開的飛快。
白凡也不知道警察叔叔是怎么個解決法,反正,他是有自己的辦法。
他打算起一堵墻,來防御可能會出現(xiàn)的骷髏怪,或者,一些還不知道的東西。
雖然這幾天都沒看到極光,但那天夜里,那宛若灼燒天穹的烈焰般的極光,以及和暗界副本里那些詭異恐怖光團非常類似的顏色,讓他一直無法真正放松下來。
還是信息來源太少,什么都靠自己猜。
“必須早做準(zhǔn)備!”
當(dāng)然,如果那白骨夫人跑出來,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讓尸鬼貢獻了一根指甲,他簡單的做了個刻刀,削石頭跟削土豆一樣。
然后,在石頭上刻鎮(zhèn)邪符。
用靈氣激活技能,這鎮(zhèn)邪符無論是畫在符紙上還是刻在骨頭上,石頭上,都是百分百成功的。
刻了鎮(zhèn)邪符之后,再到刻痕中涂抹上公雞血朱砂。
接著,才是砌墻。
就連砌墻材料,都沒有用砂漿,而是用的糯米水黃土,拌了公雞血朱砂墨,還有靈氣水。
白凡以砌墻太辛苦為由,讓別人都沒參和,只是他和白霜三個姑娘忙著。至于別人,就去河灘撿石頭。
城墻砌筑,白凡采用了臺階式的方法,就是從一側(cè)往另一側(cè)砌,砌筑起來的部分就像臺階。
白凡家院子里。
大傻楊看著這上百只被宰了放干了血的小公雞,有些懵。
“這么多,怎么能賣的完!時間長了就不好吃了!”
不過,他向來只做,不多想,老老實實的和父親,還有張寡婦處理小公雞,處理干凈再放到冰柜里。張寡婦比老楊年輕點,但也四十多歲了,風(fēng)韻猶存,對老楊有意思,對大傻楊更是視如己出。老楊是天天假正經(jīng),不過近來倒是有接受的意思。
而白凡奶奶,卻在屋子里,給兒子打電話,讓兒子去多買一些辟邪的東西。
至于背井離鄉(xiāng),老人表示寧可死在這里,也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茍且偷生。
當(dāng)天下午,就來了一大幫人,有警察,也有學(xué)者,還有一些看不來職業(yè)的人。
白凡二話不說,先忽悠進農(nóng)家樂,坐在了荒坡上的飯桌上。
石頭椅子有些還沒有鋪竹套,所以有些冰屁股,但也來不及了。
這幫人坐下來之后,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從地質(zhì)方面,環(huán)境方面,歷史方面等等開始入手。
一個年輕警察,看著這涼亭柱子上掛的長角頭顱,還有涼亭周圍垂下來的奇形怪狀木板上面的鬼畫符出神。
“道士!肯定是道士的手筆!這里竟然有個神秘類職業(yè)的玩家!這里有大佬!”
年輕警察內(nèi)心掀起波瀾,但表情卻越發(fā)平淡。
年輕人悄悄拉了拉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警察,示意讓他看周圍的布置。
這人正和早上來得那位年長警官聊的開心,看到年輕人的神色,他向周圍的那木板、家畜顱骨看去,不由被驚呆了。
這兩人,正是那圍攻了黑虎山寨主的那隊玩家中的兩個。
隊長,云澗!
云澗和那年長警官,是兄弟。
不過,哥哥在派出所,是個普通人,而弟弟在市局,是個玩家。
白凡沒有呆在旁邊聽,只是把人安頓下來之后,就去泡茶。
農(nóng)家樂的服務(wù)員,都是村里的留守婦女,雖然形象不佳,但都吃苦耐勞,手腳麻利,白凡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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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了的我
還好有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