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你怎么還在這里,你真就一點都不擔心?”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這事成與不成又有什么關系。我要的不過就是我來了這里,然后被他們那些人看到?!?p> “可如果朝廷與妖族達成協(xié)議,你還如何渾水摸魚?!?p> “他們達成協(xié)議最好,這樣我才更好下手。”
“蘇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你不知道這件事就不要摻和了。來來來,我們一起喝酒,想那些個做啥?!?p> “蘇先生,我沒在與你說笑,我認真的。”
“我也認真啊,你看你這個人?!?p> 蘇黎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喝盡杯中酒。喝完酒,他意猶未盡的說道:“走了那么多地方,還是這里的酒好喝,有勁道?!?p> 他看了蘇黎一眼,“我也是不明白了,這酒有什么好的。拉嗓子么,你真是的。放著醇香可口的杏花釀不喝也就算了,就算是喝一喝西河那邊的米酒也可以。你整這個,我都不知該說點什么?!?p> “哎,我說你這個人,你怎么還忘本了你說?!?p> “我怎么就忘本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你可是這里的人,這是你的家鄉(xiāng),你說你連家這邊的東西都看不上,還能指望你做什么。”
“屁話。我跟你講,這里是我的家鄉(xiāng)沒錯,但我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那就是不遮丑。我們這里的東西怎么樣,好不好,我心里最清楚。我不會說這個東西不好,我還在那里費勁吧啦的自吹自擂。且不說那樣應不應該,我這良心上就過不去?!?p> “怎么,你還有良心啊?。俊?p> 冷不丁就來了這么一句,讓人怎么講呢。
沒辦法講,這有什么好說的。
“入你的,你這個家伙。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省的讓人生氣。”
“別別別,你別這樣,是我錯了還不行。你看你這人,我就是隨便開了個玩笑,你說你至于不?!?p> “開玩笑?”他眉毛一挑,瞅了蘇黎一眼?!拔移庠鯓?,你最清楚。你這要都是開玩笑,那就什么都是玩笑了?!?p> 蘇黎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看這氣氛有點不對勁,想著緩和一下。真沒別的意思,你別這樣好不好。”
“這是誰的問題啊,我問你?!?p> 人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讓人怎么辦。
蘇黎忍了忍,說道:“是,是我的問題,都是我的?!?p> “昌黎,你也別和我這樣。說句老實話,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會這樣!這么多年了,我們之間的情分就算再深厚,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p> “你就說你什么意思吧?!碧K黎語氣冷淡的說道。
“我要說的是,你要再這樣,這朋友就沒辦法做了?!?p> 那一刻,蘇黎是真被氣著了。
真的很想罵人,很想打人。他自認為這么多年沒對不起誰,沒把別人怎么樣。怎么到如今,就成了這個樣子。就算是剛才,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就是說幾句話,怎么了。要是連說話都說不成了,還能干什么!
不過就在他準備發(fā)火時,包廂的門被打開了。
來人都不用過多感受,就已經(jīng)能覺出這里面的氣氛不對勁。
清了清嗓子,“我和你們講,這個地方真的是太難找了。誰選的啊,這不是在折騰人么。不過這個地方也挺好,最起碼安靜,能讓人有清爽。”
真是會說話,也就只有他了。
這個地方是誰選的,他當然知道。不就是蘇黎么。除了他以外,還能有誰。剛才先貶斥再吹捧,這真的是……水平很高,方法到位,沒說的。
“你怎么才來,可是你家的那位不讓?”
“昌黎兄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出來還需要向誰請示,向誰報告嗎?我告訴你,我來的晚,那是在做一件重要的事?!?p> “唇印且未消,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放浪形骸,就不怕以后回不了那個家!”
“難得,真是難得,你們兩個人竟然把酒言歡了,方才是我眼拙了?!?p> “切。”
齊刷刷的,要不要這樣!
目的既然已經(jīng)達到,也就沒必要在去糾結。
拉了把椅子坐下,斟了一杯酒。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不錯,不錯,這相當不錯。在這樣的季節(jié)里,喝這樣的酒,應景得很啊?!?p> “王生你什么意思?”
“慶哥,我沒啥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心中有點悵然?!?p> “往事已去,想那些干嘛?!碧K黎接著話,說道。
“昌黎你當然不在意。如今的你已經(jīng)是國師,掌握著一朝的命脈,你……到底和我們不一樣。”
“你聽聽,海慶,你好好聽聽,這說的是什么話,簡直就是在欺負人?!碧K黎說道。
“王生說的沒錯,你確實是那樣。這酒我喝了,就當做是紀念了?!?p> 海慶有些不情不愿的喝了那杯酒。
“這就對嘍,我們說到底是多年的兄弟,不至于,你說是不是?!蓖跎χf道。
多年的朋友!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也真實的,就不能不整得這么復雜。怎么講,大家都是熟熟的人,這樣真的好,真有必要!
誰知道呢。反正就這樣弄了。能不能成,行不行,也都這樣了。
“不過我會這樣,不是覺得蘇黎沒錯,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知道不。”
看海慶的樣子,應該是喝醉了。
這話說的,要沒喝醉,那也不會這樣,你說是不是。
王生一把扶住了要倒下去的海慶,說道:“甭管是誰的面子,只要大家好好的,不就可以了?!?p> “不,這個很重要,一定要搞清楚了?!?p> 伸出手指頭,搖晃著腦袋。
怎么看這都……算了,這也沒什么,你說是不是。
這時,蘇黎就坐在那里,動也沒動。
自個兒喝著悶酒,自個兒看著眼前的風景變了又變。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一個個的。就算已經(jīng)這樣了,消停一下對大家都好,你說是不是。
將海慶安排在了旁邊的一個屋子后,王生走過來,坐在蘇黎身邊說道:“昌黎,你這人也真是的,你明知道他不擅喝酒,你還這樣,這不是自己個在找醉受。”
沒有推開,蘇黎只是用手拄起腦袋,看了看他。
“你這是什么意思?”王生惱火的問道。
“他是不是醉了,你難道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后,王生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