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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主公太霸道

第五十一章撕毀契約?

這個主公太霸道 潮來天地青 3164 2021-05-20 08:00:00

  柳錦披著晨曦的第一抹亮光,回到了柳府,才剛剛進入悠然居打算趁著天色還早好好睡一覺,這才推開房間的門,就聽到身后賴管家傳來了說話聲:“少爺,朱廷尉來了?!?p>  柳錦揉了揉干澀的眼睛,轉(zhuǎn)身迷茫地嘟囔了一句:“這個時辰,來找我做什么?”

  賴管家知道柳錦并不是想得到他的答案,但還是在一旁補充了一句:“朱廷尉的臉色很是難看?!?p>  柳錦微微有些錯愕,該不是秋容也出了岔子吧?

  兩人雖然都迷惑不解,但兩人的腳下都不慢,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兩人就已經(jīng)到了彤軒閣。

  柳錦進入正堂時,就看到朱博不停的往自己嘴里灌茶,視線稍稍偏移了一下,就看到案桌上兩卷竹簡安靜地放置在一邊。

  “世伯……”

  柳錦剛一開口,朱博扭頭就打斷了柳錦的話,沉著臉說道:“本官當(dāng)不起柳三公子一聲世伯?!?p>  嘿!這是翻臉不認人?

  柳錦雖然心里千般想法,但臉上絲毫不顯,說道:“朱大人挑這個時辰過來,可是有什么事要指點晚輩?”

  朱博臉色陰沉如水,也沒有什么心情和柳錦繞圈子,伸手便把案桌上的竹簡,往柳錦方向一掃,竹簡頓時被掃落在地。

  “縣衙里的記錄本官已經(jīng)銷毀了,這兩卷竹簡本官已經(jīng)把名字劃去,你與本官的契約就此作廢!”朱博看向柳錦的目光中帶著惱火,他是做夢都沒想到,這柳錦居然會和燕王一系扯上關(guān)系,而且還想把自己拉下水,簡直就是用心險惡!

  柳錦拿起那兩卷竹簡看了一下,見里面內(nèi)容的確如朱博所說一般,名字已經(jīng)盡數(shù)劃去。

  勾了勾唇角,柳錦明白今天這一出,估計是郭栩從中做了什么,才讓朱博對自己避如蛇蝎。也終于明天昨日,郭栩拉著自己絮絮叨叨講了一大堆,朱博的為官經(jīng)歷是因為什么了。

  這才認了主公,修和兄就有了動作,這還真是雷厲風(fēng)行??!

  若是昨日之前,柳錦可能還會解釋一番,如今自然是不必了,所以柳錦轉(zhuǎn)而問道:“那秋蓉這筆賬,朱大人打算怎么與晚輩算呢?”

  “人已經(jīng)連夜送往京城,柳三公子若是想討要什么好處,自己找圣上要去?!敝觳┱酒鹕砜炊疾豢戳\一眼,邁步就要往門外走。

  柳錦不在意朱博的態(tài)度,背對著朱博輕聲說道:“朱大人,晚輩的便宜不是那么好沾的。”

  朱博半只腳已經(jīng)跨出門檻,聽到柳錦的話,另一只腳好似千金重一般,倒不是朱博怕了柳錦,而是柳錦背后的姜煜實在讓朱博太過忌憚。

  “你想如何?”朱博扭頭看向柳錦,沉著臉說道:“柳三公子,看在令尊的份上,本官奉勸你一句,和藩王走的太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柳錦轉(zhuǎn)身看向朱博,笑道:“多謝朱大人好意了,可晚輩結(jié)交朋友只看是否投緣,至于身份地位,對晚輩而言猶如浮云。至于,晚輩想如何……朱大人連定下的契約都能出爾反爾,晚輩也著實不知該如何與大人商談了?!?p>  朱博臉色微變,雖然知道自己這么做會遭人詬病,但與朱家的命運比起來,他還是更在乎家族的,若是被圣上知道自己與燕王一系有了瓜葛,那朱家上百年基業(yè),說不定都要毀在他手里。

  “柳三公子就不怕本官,在圣上面前揭發(fā)你?圣上可以容忍柳榆投靠梁王??扇缃瘢ド喜灰欢ㄈ莸孟?,你與燕王一系走的太近啊!”朱博意味深長的對著柳錦說了一句。

  當(dāng)初柳榆想要首鼠兩端,圣上雖然心里厭惡,但也沒有太過在意,不僅是因為圣上看不上柳榆,更因為讓圣上在意的柳家三房,還在絳縣好好待著。

  如今柳錦若真與姜煜有了瓜葛,那圣上可不一定會放過柳錦,畢竟王氏已死,柳榆柳植兩家人都已經(jīng)前往徐州,柳家在京城的話事人就是柳錦!

  柳錦此時不但手握著驚人的財富,又與一些老牌世家關(guān)系密切,而且柳權(quán)在軍中的名望至今無人出其右!

  一旦柳錦真倒向燕王一系,姜煜必然能把利益最大化,到時朝廷必會引起波瀾,圣上一心求穩(wěn),又怎會容許柳錦投靠姜煜?

  朱博自認為抓住了柳錦的七寸,見柳錦沉默不語,嘴角微微勾起,一甩袖袍打算離開。

  “朱大人若是真敢在圣上面前揭發(fā)晚輩,又何須跑這一趟呢!”柳錦好似混不在意的一句話,讓朱博臉上的笑僵在當(dāng)場。

  “豎子!”朱博轉(zhuǎn)身重新回到正堂,看著柳錦的雙眼已然冒著火氣。

  朱博的確不敢去圣上面前揭發(fā)柳錦,不但是因為朱博手上沒有證據(jù),就算有他也不會親自把證據(jù)送到圣上手中。

  柳錦把這一點看的很是清楚,見朱博一副怒火沖天的模樣,柳錦繞過朱博,跪坐與軟墊之上,側(cè)臉看向朱博:“朱大人,沉浮宦海數(shù)十載幾起幾落,看似次次都是為民請命,但亦是每次都踩在各個派系的底線之內(nèi),最是趨利避害不過了,又豈會為了晚輩,讓自己夾在圣上與燕王之間?”

  這一番話正中朱博的要害,朱博沉默片刻,重新跪坐回軟墊之上,說道:“安寧,你何必與姜煜走的如此之近?生意與誰不是做,為何偏偏是他們?圣上對于藩王的態(tài)度,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的?!?p>  柳錦垂眸一笑:“大概是他們言而有信吧!”

  朱博眼神微變,對于柳錦暗諷的話雖然有些惱怒,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地說道:“安寧當(dāng)初若是據(jù)實以告,也不至于有今日之事?。 ?p>  “那倒是晚輩的不是了?!绷\隨意地搭了一句,又話鋒一轉(zhuǎn):“那不知朱大人還有何教我?”

  朱博沉默了下來,如今朝堂內(nèi)風(fēng)云變幻,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fù),而他能在朝中幾經(jīng)沉浮而不倒,靠的可不僅僅是忠于圣上,更有對其他各方勢力的審時度勢。

  不知怎么朱博想起來前幾年早逝的女兒,若是能借此子之手,替他女兒討一份公道,那………

  想到這,朱博心里也是一陣火熱,定了定心神,說都:“我手上有關(guān)于大皇子私通綰貴人的證據(jù)?!?p>  朱博的這話一出,讓柳錦暗吸了一口涼氣,這消息要是一旦走漏,那圣上的顏面可真就蕩然無存了!

  “此話可當(dāng)真?”柳錦不放心地再次確認了一遍。

  朱博苦笑一嘆:“自然,大皇子與綰貴人竹片傳情,有一部分在我這兒?!?p>  柳錦挑了下眉,有些不信地問道:“朱大人何處得到的竹片?”

  朱博的的面頰好似抽了幾下,扭頭看向窗外說道:“小女曾與綰貴人同居香荷館,意外獲得竹片,讓人連夜送到府邸?!?p>  柳錦神色微變,試探地問道:“令媛如今……”

  朱博回頭看向柳錦,微紅的眼框讓柳錦心下一嘆。果然,朱博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小女居所走水,無一生還?!?p>  “圣上可有調(diào)查?”柳錦剛說完就暗道自己一聲蠢。

  朱博看了柳錦一眼,垂眸輕輕說了聲:“綰貴人是戎狄的公主,而圣上雖然懷疑綰貴人于人有染,但并不知那人是誰?!?p>  戎狄位于大晉朝以西與秦州接壤。雖然戎狄屬于外族,但與秦王姜匯暗通曲款,常年在邊境搞些動靜出來,以便姜匯向圣上討要軍費,擴大自身。

  若是圣上一怒之下殺了綰貴人,那就給了戎狄一個可趁之機,到時姜匯佯裝不敵,戎狄便可長驅(qū)直入,度過穎江直逼中原腹地。那是圣上絕對不愿看到的,畢竟國庫早已虧空,又哪來的軍資供圣上開戰(zhàn)呢?

  所以即便圣上知曉綰貴人與人私通,那也只能忍著,畢竟居住在京城的那些外族使臣,可是一直盯著圣上的呢!

  兩人一時之間有些沉默,朱博從懷里掏出幾張竹片:“這些年,這幾片竹片我都是隨身攜帶,如今交給你了?!?p>  柳錦接過竹片看了幾眼,面上瞬間桃花朵朵,連著耳根都是通紅一片。

  不是說古人含蓄嗎?這兩人寫的也太露骨了!都要趕上那啥文了!

  柳錦看了幾眼面無異色的朱博,把竹片放置在一邊,說道:“這要是成了,那也是替朱大人報了仇,大人可是欠了晚輩一份情哦!”

  朱博冷哼了一聲,起身甩手就往門外走去。兩人都心知肚明,雖然朱博依舊未曾站隊,但天平的一端已經(jīng)往姜煜的一方傾斜了一寸。只要不是危害到朱家,那燕王一系在朱博的心中就遠高于其他藩王,甚至遠高于圣上。

  柳錦剛把竹片裝進盒子里,就聽到白狼在門外喊了聲:“少爺?!?p>  柳錦轉(zhuǎn)身看向白狼,笑道:“白狼叔進來吧,丁舸如何了?”

  白狼沒有柳貴那么多的禮節(jié),進門之后直接在柳錦的示意下,跪坐到了軟墊上,開口說道:“已經(jīng)安置妥當(dāng)?!?p>  “好,明日我要和貴叔等人前去京城。丁舸和簡立,就要麻煩白狼叔暗中帶去京城了。”柳錦點了下頭輕聲說道。

  “屬下明白?!卑桌屈c頭應(yīng)道。

  柳錦輕笑一聲:“好,那路上白狼叔多加小心,這兩人可不容有失。”

  “屬下以性命……”

  白狼的話還沒說完,柳錦就豎起手掌說道:“白狼叔的命可比他們重要多了,到時真有意外,以白狼叔安全為重,必要時候可以放棄丁舸,但簡立必須死。”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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