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的話不用多說,等賺了錢肯定要偷偷給送幾瓶好酒,畢竟自己姐夫就好這口。
很快上班時間,董事最近還算比較忙,忙著收尾農(nóng)污的項目,怎么說還在國環(huán)混,總不能什么都不做。
不過既然知道重新招標的事,他自然不會想著早弄好早輕松。
也難怪前幾天徐字康還特意讓他早點安排采完所有點,表示采完就馬上給發(fā)放績效,原來你并不打算放棄這業(yè)務啊。
只是你這個真沒多少誘惑力,不說績效就這么點,就是以前這樣的話你也說過不少,到頭來還不是任務完成,一句錢還沒到賬,說過的飯跟放屁一樣。
四十多萬的項目我花四個月,你就只給一萬不到,現(xiàn)在我不稀罕了,四十多萬我全都要。
一天二十五個點最多,多了董事不采,反正按他的計算,全部采完這個月還能給剩個七八天,以前都這樣過來,憑什么現(xiàn)在不行。
今天采完,找個陰涼的溪邊樹下,躺車里喝著冰紅茶,聽著最新抖音熱歌,看著外面樹影婆娑,好不愜意。
若是平時隨便干點事不至于太閑,這樣的工作倒是不錯,前提工資平均以上。
但環(huán)境專業(yè),除了體制里,外面打工賺錢真心難,除非你有各種小本本。
可惜這些小本本很不好考,哪怕現(xiàn)在,董事連參加考試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五年之期未到,想要考證,他本科生必須得從事相關專業(yè)五年以上。
不過現(xiàn)在他考不考已經(jīng)無所謂了,當老板的人哪還需要這樣費心費力,想要多賺錢,嘔心瀝血去考證,那是員工的事,他只需給出匹配的工資即可。
“董事,農(nóng)污還剩多少個點?”歡樂愉悅的時光總是短暫,只是一回公司,徐字康好似盯著他一般,匆匆而來。
的確,公司的車都有定位,董事去哪想看一清二楚,公司找那么多行政的其中一個目的,不就是為了這。
董事隨便他問,如實說道:“還有七八十個吧,沒具體數(shù),不過這個星期可以弄好?!?p> “辛苦一下,執(zhí)法局那邊需要上報數(shù)據(jù),催的緊,明后天把它弄好?!毙熳挚嫡Z氣不似商量。
董事根本不會順著他,笑呵呵道:“徐總,明后兩天真弄不好,這個星期我也是緊趕慢趕。農(nóng)污三百多點,整個蒼山縣,現(xiàn)在都跑四千多公里了,明后天不可能。如果真急,你派其他人一起?!?p> 董事很清楚,眼前這位可不會讓他輕松,趕進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絕對是向他施壓。
果不其然,徐字康否定道:“其他人又不知道點位在哪,你辛苦一下?!?p> “可以讓農(nóng)污管理所的人帶啊,本來執(zhí)法局要求這樣的,可你們嫌麻煩,讓我導航定位,反正想快我是沒辦法?!?p> 董事手一攤,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就在你面前,你能拿我怎樣。
徐字康自然不能拿董事怎樣,但關乎幾十萬的業(yè)務,錢更重要點,他假笑道:“辛苦一趟,加個班,也就七八十個,兩天可以的。”
“山上,海邊,天還這么熱,一個點十幾二十分鐘的車,遠點的得一兩個小時,而且我晚上自己也有事,得陪女朋友。本來平時下班就晚,再不陪分手了。”董事捏一個恰當理由,無奈道。
“你有女朋友?都沒聽說啊?!毙熳挚狄荒槼泽@,但馬上又話鋒一轉(zhuǎn):“兩個人平時開銷更大,得多做些業(yè)務,和她說一下,就這兩天趕趕,等發(fā)績效給她買個包,吃頓好的。要是不依不饒,那這樣的女人趁早考慮,男人要以事業(yè)為重?!?p> “我女朋友又不缺錢,要什么她自己會買,她只想我多點時間陪陪她,我也覺得需要多陪陪,畢竟我年歲不小了,得為終身大事考慮,徐總你說呢?”董事別提多,但表面依舊惡心笑呵呵看著徐字康,這樣的理由,你又能扯什么說法。
“還年輕呢,真不行公司女同事不少,談一個正好一起上下班?!毙熳挚涤悬c不死心。
這話董事怎么聽的這么別扭,這是一個正常人能說得出的話,意思是叫我分手咯!
“呵呵?!?p> 看到這樣的徐字康,董事不得不感嘆,人和人的差距真大,就這貨色都能騎到別人頭上,一個好的出身果然能讓廢物改頭換臉也成了人才。
不過庸才和吝嗇注定了結(jié)果,一個人才不斷流失的公司,都不知道有什么未來。
想想當初國環(huán)多強大,浙南市大半的業(yè)務都攬在手里,再看看現(xiàn)在,月測項目一年比一年少,大部分業(yè)務都是一次性,沒人去維護顧客關系來年續(xù)約。
“你,不可理喻?!毙熳挚敌睦锬墙幸粋€氣,果然這些老人就應該通通趕走,使喚不了還帶壞風氣。
不過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徐字康不敢太明目張膽,否則員工的心徹底寒了,集體離職可得不償失。
“看來還得多弄些繁瑣業(yè)務給董事和老李,盡早逼他們走?!毙熳挚敌睦锉P算著。
都到這份上,他也不會自討沒趣,笑瞇瞇走了,路上不時勉勵幾句其他人。
待人沒影,老李椅子一滑靠近董事,低聲道:“可以啊,啥時候有的女朋友?”
“屁的女朋友,忽悠他的,不然都不知道要嘰嘰歪歪到什么時候。而且瞧瞧這說的是人話,還有逼人分手的,合著我們不配有女朋友是吧!”董事嘲諷道:“他也就有個好表哥,一個文憑都靠買,這么多年業(yè)務還經(jīng)常搞錯的人,他有屁的資格耀武揚威。”
“國環(huán)就這樣了,混混日子的地方,你還指望他能有什么出息?”老李不屑道:“他一方面想下面人聽話,一方面又不舍得出違約金直接開我們,這人來來去去,名聲差不多敗光了?!?p> “等著瞧吧,也就我們有資歷有經(jīng)驗,知道怎么瞎混,那些剛從學校出來,尤其是零零后,誰還跟他談理想,談未來,工作為的就是錢?!崩侠钋那牡溃骸皠倓偮牭降南?,實驗室有好幾個人已經(jīng)辭職報告遞上去了,司機那邊也走了不少,剩下的也基本不樂意外出,天天累死累活那么點錢,跑滴滴送外賣都比這多的多,沒意思,沒意思啊!”
“就這樣了吶,可能會改變一下給點甜頭,但很快還會變著法地轉(zhuǎn)回來,狗改不了吃屎,看透了?!倍聦静粫儆腥魏沃竿?p> 本來他準備多點評幾句,滿足一下偷偷側(cè)耳的小年輕,只是突然一個電話進來,讓他不得不離開下辦公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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