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陰縣尉名叫甘聘,出城見丁衡時很是得體,丁衡發(fā)現(xiàn)他自從來到這漢末,所見識過的官吏絕大部分好像相貌都很端正,偶有相貌喜人的,也是談吐不俗。
見了這甘娉,丁衡在腦海中以自己微薄的那點腦中三國名人記憶,楞是沒有想出這個人有什么歷史記錄,想來應(yīng)該是寂寂無名之輩,但如今大敵在前,也不好太過無禮,便也好言勸撫了一番,命其將軍糧速速命人遣送來,便揮退了他。
蕩陰縣位于河內(nèi)郡北,在往前便是安陽縣,過了安陽便是冀州地界,此時張角的黃巾賊軍已經(jīng)攻克了邯鄲城,丁衡臨出發(fā)之際,盧植遣管洪來告知,“鄴城以被賊軍攻破!”
這個時候,光武帝劉秀繳郡國兵這一條詔令的副作用就體現(xiàn)出來了,黃巾軍蓄謀已久,突然暴起,各地的郡守根本就毫無防備,等到逃亡的其他官吏入了城告知的時候,當?shù)氐目な啬懿桓?,就算這個郡守有點當擔了。
在往安陽前進,丁衡就能夠和黃巾軍正面碰上了,不同于剿匪時,以人數(shù)優(yōu)勢追著馬匪錘,這回是黃巾人多勢眾要追著他丁定平錘了。
“少主,我等不往安陽縣行進?”
面對呂布的疑問,丁衡騎行馬上駐足小坡看著營寨前百米的密林道:“盧中郎命吾駐守蕩陰,奉先可知為何?”
“卑下不知,還望少主明示,”呂布自然不知,但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方的向丁衡請教。
“德循汝說,盧中郎為何命本部駐守蕩陰,不去援救安陽?”
高順看了看呂布,指著身后的營寨道:“人困馬乏,如何救援!”
丁衡笑著點了點頭,對呂布道:“奉先,兵法言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汝可知本部之人馬此時是何狀態(tài)?”
呂布試探的問道:“此時兵馬乃是衰勢?”
“呵呵,”丁衡覺得呂布還不是真的莽夫一個,“于修武出發(fā)四日,我軍奔行四百余里,此時已是強弩之末,貿(mào)然出蕩陰,敵眾不明,恐遭埋伏?!?p> “盧中郎任吾為先鋒,若挫了大軍銳氣,丟了蕩陰城,讓賊軍過了蕩水,則前方一片坦途,賊可兵分幾路,屆時河內(nèi)危矣?!?p> “如此,奉先可知盧中郎為何只讓吾等固守蕩陰,等待大軍馳援否?”
“卑下知了?!?p> 呂布這個人,丁衡覺得他最大的一個優(yōu)點不是武力強橫,而是愿意聽人勸,但有時候又很固執(zhí)。
“嘚嘚!”
遠處一斥候自密林處跑出,到了丁衡近前駐馬道:“稟校尉,賊軍以至河邊三里,正在伐木造筏!”
“哦!賊軍竟這般快速,”丁衡一聽黃巾軍到了蕩水河畔就知道安陽怕是沒了,“可探得河畔幾多人?”
斥候抱拳道:“稟校尉,賊軍并無隊號方旗,卑下估略一計,當有千余人。”
“千余人,校尉,此莫非乃是賊軍先鋒,不若半渡而擊,俱殲滅之,”高順旁邊開聲道。
丁衡摩挲著頜下長出的少許胡茬,頓覺生一計,指著密林道:“德循,即刻命汝點齊本部兵馬四百盡藏于此密林中,無有號令,便是大營丟了,汝部亦不可出!”
高順抱拳拱手道:“喏!”
丁衡又朝那斥候道:“汝再前去探查,只可遠窺,若賊軍探騎追殺,便退而復擾,若賊軍不理會,便于旁騷擾,定要讓其分出腳力前去追汝等,可聽明!”
“喏!”
“奉先!”
“卑下在,”呂布興奮的大聲唱喝道。
丁衡又指著大營遠處的另外一片密林,“命汝點齊本部人馬,埋伏于此,若德循所部出與賊廝殺,汝便包抄于賊后,萬不可跑了賊人!”
“喏!”
“子廉,命汝帶本部人馬待守大營,吾當親率剩余一部前往河畔引敵至,若無某之令,切不可出?!?p> “喏!”
將高順、呂布、魏續(xù)三部安排妥當后,丁衡親自率領(lǐng)剩下的宋憲右軍部曲慢慢悠悠的朝蕩水河行進,宋憲這一部四百人的騎兵,多是帶弓弩的游騎。
也就是弓騎兵,但千萬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他們因為要在馬上開弓,故多是些一石左右的角弓,不像扎根地面可發(fā)力的弓兵攜帶二石甚至是三石的硬長弓,弩也多是短弩,用于突擊時射擊。
弩上弦較弓麻煩,故而只有一次的機會,射完便要直沖敵陣廝殺,可以說是消耗品,所以馬弩很是粗制濫造。
因為丁衡自己這一營是騎兵,河畔灘涂對他們很不利,舍長取短,智者所不為也。
騎兵就是往來如風,拉扯左右,尋匿弱點,直插腹部柔弱處,故攻堅有重騎,騷擾探敵有游騎,追擊有突騎,各盡所能。
丁衡之所以緩慢行進,就是要等黃巾軍過了河,讓自己派出的斥候不斷的騷擾,帶走他們不多的機動騎兵,不讓他們?nèi)朊芰痔讲椤?p> 自己則假裝看見敵人后兵力不足敗退,將他們引到大營前,給他們來個四面出擊包回餃子,全殲了這支過河的黃巾先鋒。
等到丁衡帶著人趕到河邊半里外的山坡上看時,不由的搖頭,指著這些黃巾賊軍對宋憲道:“仲聞,觀賊軍如何?”
宋憲嗤笑道:“稟校尉,某觀之如土雞瓦狗爾,何須引其深入,不若讓卑下帶人沖擊,定可將其斬殺殆盡?!?p> “仲聞,吾欲全殲,非潰賊也,小不忍則亂大謀,且依計行事,”丁衡阻止了宋憲的請戰(zhàn)。
真讓你帶人突擊下去,就底下河邊這幫剛過河還在吵吵鬧鬧的黃巾軍,刀都拿不穩(wěn),不是一擊而潰嗎,那剩下的黃巾軍還敢過河?
看看這些黃巾軍,叫他們農(nóng)民武裝游行隊還差不多,上了岸吵吵鬧鬧亂成一團,衣裳千奇百怪,大多是從地主豪強家搶來就套身上,著甲的幾乎沒有,有的也大多是半甲,只能護住胸前后背一小片。
拿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的,丁衡都能看到有拿鋤鎬和草叉的,河邊吆喝的一些手拿片刀的著裝倒是還有點像樣,看樣子是黃巾軍中的骨干。
百般不同,也就頭上扎的黃巾倒是統(tǒng)一,就這幫黃巾軍,還真的是宋憲口中的土雞瓦狗,烏合之眾。
入魚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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