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到第二日花一一趁著赤金蟬在打盹之時偷偷的連著整個挎包鎖進了密碼箱,只為晚上夜間能和逄百很安靜,很自在,很融洽的去相處,去約會。
但約會到一半時花一一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電話,井霞打來的,她接了:“喂!井霞,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陣惶恐,害怕,跳腳,哆嗦著來催促:“一一,你…你…你趕緊回來,你箱子里是有…什么東西在?那箱子都跳起來了!……啊…!”
“啥…!”像是驚雷貫耳般,花一一直接掛掉電話仍下逄百便跑回了宿舍,電話那頭貌似還聽到了方憶的一聲慘叫。
花一一與井霞、方憶當初是安排在一間宿舍,也因此少女時的她們是相見甚歡,時常膩歪在一起。網吧泡過,街邊攤待過,馬路K歌過,溜冰場溜達過,雖有人約過但偏沒去燈紅酒綠的舞池中過。也因那時當?shù)刂伟惨话?,時常有人打架結毆,更有甚者舞刀弄棒的,她們躲在一旁亦有圍觀過。
那一年,廠中也不乏有拉幫結派之勢,當然不是勾心斗角的那種,純粹只是興趣相投,與誰更有眼緣玩鬧在一起罷了,有五人結群,也有四人結群,當然她們人少便是三人黨,這幾大群中也偶有為之聚在一起不醉不歸過。
在這過后的日子里,花一一時常感慨那猶如鏡花水月不能故人歸的短暫日子,卻道如今已作今非昔比。
終于她跑回到宿舍后看到那箱子正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騰空,那鬧騰的動作花一一一覺得像是在跳舞,但她更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頭皮一陣發(fā)麻,心呼:阿西吧!玩大了!
井霞與方憶見房間里如此作態(tài)又哪敢在房中待著,此時早就與其他舍友在門口嘰嘰咋咋。
花一一拍了拍胸脯,卻又一臉苦色:“哈…沒什么…我來解決?!?p> 說完連忙將門栓緊鎖。又來到正奔騰的箱子前,哭腔道:“祖宗,我……回來了,是小的不好,小的跟您認錯,小的這就將您放出來,您千萬別生氣哈!”
如花一一所想,密碼箱里果真?zhèn)鱽硪宦暠┖龋骸盎ㄒ灰?,你的膽子是長毛了,竟敢困住本尊!”
花一一提著膽子三下五除二的終于將堂堂的千年妖赤金蟬從密碼箱里釋放了出來,又看了一眼安魂囊里面的魂魄無恙才舒了口心,她雙手拖著,舉過頭頂哭著說:“我再也不敢了……”
其實當金蟬從盹醒來時,發(fā)覺周身是漆黑一片,自身竟被困于一個陌生的不算狹窄的盒子里時,它當然知道這是誰干的,它怒了,心情那是極不悅的。正當它要出來去找花一一好看時,突然聽得有人聲,且開門而入時腦中一閃,想著讓其室友將其找回更為合適,心情還能舒暢下,于是便有了此舉動,卻險些將井霞與方憶嚇得半死。
它也知道,它為何會被困住盒子里,她就是會情郎去了,那叫逄白的人,正是時光圈里花一一記憶中的某一部分。
金蟬忍氣道:“你回來的還挺快……”
但不知為何,自己并沒鬧多久便見她能以這么快的速度趕回來時,心情確實是舒暢了許多。
花一一道:“哈!沒有,已經很慢了?!?p> 金蟬道:“你去哪了?為甚要將我關到那盒子里?!?p> 花一一忍著笑:“那不是盒子,是我的行李箱,就像古人的包袱樣,是裝私人物品用的。”
經過半響,金蟬才木木納納的有了反應:“我…是你的私人物品?”
花一一:“怎么會呢!您乃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西域赤金蟬,高高在上,怎會是小的私人物品呢!”
金蟬似糾結,似不滿意的口吻幽幽嘟囔地道:“那你把我放進你私人物品里?!?p> 花一一皺起眉頭,側頭歪想,沒有跟自己發(fā)飆,卻在著跟自己糾結私人物品?
她道:“我是因為跟朋友有事要出去下,背個包嫌累贅所以就鎖箱子里了,您不要介意哈!”
“是你說過,無論你走到哪都不會丟下我。”
花一一惶恐:“金蟬大人,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不會把你鎖箱子里了,我保證再也不會丟下你不管不顧了?!?p> 如此誠懇,還不錯!
它道:“可以,但是我不要再回到安魂囊里了,我覺得…這兒就挺不錯的?!闭f著從安魂囊飛出又飄回到花一一腦袋上。
“啊…?”
“還有,我有名字,我叫西魅,你可以喚我西魅?!?p> “………”
為此,從這以后,無論何時何地,花一一挎包都不在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