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樹葉“嘩嘩”。
盤古大陸、神光025年。
山谷奇形怪狀,黑色斗篷。
身板較為瘦小的少年,
“呼呼呼…”
隨著樹葉輕飄飄的落下,雙臂緩緩交叉,抱在胸前,定定的直視著眼前的石碑。
但小身板都輕微的搖曳下。
普通的石碑,外表沒有一絲華貴和特殊,更多的是簡陋和蒼白。
卻總感覺有一股莫名的違和感。
為何?為何?為何?
斗篷下傳來絲絲的話語,聽得不是很清晰,斷斷續(xù)續(xù)的:“云兒……為師……”
此人是誰不得而知,
祭拜之人是誰也不得而知。
隨著目光的匯聚,清晰的看見石碑上映著:“無名即有名?!?p> 浮漂幾十載,渺渺一瞬間。
死了就是不存在了,更何況身外的名字呢,看來已死之人生性豁達,不在乎身前身后的虛名。
……
滴答滴答,滴答滴啦。
神速般飄到元龍2525年。
一座冰冷的床鋪上,躺著一位全身被紗布裹的嚴嚴實實的病人。
嘴角略微呻吟一聲,半瞇著眼睛,那一刻的我場景歷歷在目,揮之不去。
———
“向前沖,向前沖,向前沖……”莽漢軍人粗魯?shù)膮群爸?p> 軍人外套上印著紅色的“印三國”字樣。
尤其那有些發(fā)黑的皮膚,眼角挑釁的傲慢,讓人有種莫名的不舒服。
突然,對面依次走來元龍國的四位軍人,衣裝整齊。
剛剛那位印三國莽漢很不屑的抖了抖肩膀,喘著粗氣的吼道:“餓老子的,站住?!?p> 也許這樣的挑釁才能夠凸顯出自己的強大。即使現(xiàn)在越線的是自己也不能夠說出來,這是軍人的“尊嚴”。
和平的談判并沒有如預期的到來,反而是隨著印三國莽漢一次次得理不饒人的挑釁,慢慢上升到肢體動作,推搡和辱罵對面的軍人,隨后更是爆發(fā)激烈的沖突。
本來還是狐假虎威的印三國莽漢仗著身后一營的狗仔,趾高氣揚。
轉(zhuǎn)頭一看,自己這邊的伙伴反而被打的四處逃竄。
印三國莽漢氣急敗壞下令開火,之前,就料定不會存在和平談判。
不遠處元龍國軍人,全身上下有一股特殊的氣質(zhì)。
外套上清晰可見的“元龍”字樣。雖純樸,但不失英武,尤其是那堅毅的眼神,更是對保家衛(wèi)國的自豪。
元龍國軍人處,肩膀上印著一拐的軍人冷峻的說道:“英雄們,敵軍若敢踏入半步,雖遠必誅?!?p> 白雪皚皚,尤其是在這海拔如此之高的地方,更是凍的瑟瑟發(fā)抖,但此時四名元龍國軍人視死如歸的氣勢一下子渲染起熊熊的烈火。
一平頭軍人,鼻尖凍得通紅,就像一紅蘿卜頭。
他暴露在最外面,勇敢但危險,一個不留心,對面掃射的子彈一下子就噴射過來,一發(fā)直接劃過面頰,一發(fā)更是刺穿他的胸膛。
一剎那的時間,他都沒有準備好,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自己整個身軀往后傾倒,鮮紅的血液早就染滿他的外套。
“小軍,小軍……”一拐軍官帶頭呼喊,士兵急迫更擔憂。
意識還算清醒的紅鼻尖軍人,沒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只是覺得呼吸非常的苦難,嘴角咸咸的液體不停的流著,他舌頭舔了舔,略帶腥味。
意識正在不斷的消失,大腦越來越沉重,昏昏沉沉的,好想美美的睡一覺。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過…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雙眼雖然朦朧,但依稀感覺到這是醫(yī)院。濃烈的酒精味還是能夠識別出來的。
每呼吸一次都是那么的吃力,尤其是自己的喉嚨更是帶有腥腥的味道,平時富有彈性的呼吸,此刻就像干癟的紙盒沒有一絲的彈性。
身上的疼痛更是壓的喘不過氣來,胸口劇烈的疼痛仿佛百萬只螞蟻在撕咬,手腳更是感覺不到,再看看外面的星空,一片片黑兮兮的,怪滲人的。
“媽蛋,就老子我一個人中槍,太tmd丟人了?”嘴巴張的不大,但聲音清晰。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卻是默默無名的死去,這樣的死亡才是讓人悲催的。
———
隨著回憶的結(jié)束,病床上的軍人長嘆一口氣。
苦笑一聲,輕輕的閉上眼睛,然后憧憬著美好的畫面。
“
一杯酒,一碟菜,端起酒瓶一飲而盡。舔著干澀的嘴唇,回味著酒的余香。
”
這樣走完一生才算盡興,更增添一份瀟灑。
強烈的渴望感,讓他此刻剛想要吟誦一首詩,前半句有些記不得了。
靦腆一笑后,歇斯底的大喊:
“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酒泉。”
這tmd才符合我的人生。
旋即嘴角漏出笑容,一滴滴眼淚從眼角滴落,有些更是滑到他的嘴里。
還是略帶咸咸的苦味,更是滄桑的莫愁感。
“這酒怎么是咸的?”軍人喊叫著。
“哦,原來是死亡來臨前的感覺。就是不知道死神是啥樣,真想干他一下。?!北У脑捳Z,旋即捏捏拳頭。
緩緩閉上雙眼,想要在自己彌留之際,還能夠回味過往的點點滴滴,只要這樣才不失來此世界走一遭。
“有點累了,還想睡一會?!弊旖青哉Z。
將死之人大多更是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活下去的強烈渴望,會在彌留之際對活下去的憧憬。
此刻,他道釋然,表情也不復雜。
只是想要美美睡上一覺,然后在睡夢中離開這樣的世間。
……
“嗖嗖嗖”,幾下!
山谷是空曠,少年依舊黑袍。
默哀的動作,足足維持了將近三個時辰。
有些不同的是,之前站立在那邊,此刻卻是跪在石碑前,并沒有任何的話語。
突然跪著的少年,心神有些許的波動。
腦海中不斷的重復著:
“云兒,為師此去三日,三日后為師自會回來。你要在我碑前等候,切記切記,一定要誠心哦!”
“死老頭子,走了也留下猜謎,祭拜就祭拜唄,還要誠心,難道我平時對他還不誠心嗎?”黑衣抖擻了一下,然后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誠心,誠心,誠心?!币槐橛忠槐榈奈夷钸吨?。
山谷真是寂靜,寂靜的空曠,鳥兒都不愿意叫一聲,更是讓人心瘆得慌。
剛說寂靜呢,這狂風好像和你作對一般,不知道從哪里卷起黃沙,遮天蔽日一般的席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