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師傅明日定然為你爭取到一記大功！
周自清將今日在后山的見聞一字不落的告訴宋易后，對方沉默良久，緩緩道：“你是說...你在后山偶遇到已經(jīng)化成人形的蜘蛛精，對方想將你抓去壓寨采陽，而它還碰巧是殺害戚氏一家的兇手，后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位絕世劍客，不僅救了你的性命，還順手將那女妖物給殺了？”
“完全不錯。”周自清點頭。
宋易深吸一口氣，眼角忍不住直跳。
如果不是深知自己這徒兒從不說謊，宋易甚至?xí)J為周自清將自己給當(dāng)傻子忽悠...就像是自己忽悠他一樣。
這也太離譜了吧？
所謂的絕世劍客，哪里是說遇到就遇到的？
還揮劍間在后山山體刻下兩個大字，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不得不說，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p> 縱然心中有驚濤駭浪，但宋易表面依然平淡如水，滿臉都表現(xiàn)著不過如此。
宋易緩緩道：“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若沒有那神秘劍客幫助你，或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蜘蛛精給吸干了陽氣，成了一具干尸。當(dāng)然，也有可能被綁在床上慢慢吸?！?p> “師傅說的對，那蜘蛛精當(dāng)真厲害，徒兒定然不是它的對手?！敝茏郧逍挠杏嗉碌恼f，到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蜘蛛精的兇相，他都有些后怕。
雖然不知道厲不厲害，但是從那副自信的樣子來看，吊打自己應(yīng)該是綽綽有余...
“雖說這次走了運，遇到了世外高人將你給救了，但是下一次恐怕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所以像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為師來就好，為師不嫌麻煩，陽氣也多，被那蜘蛛精吸個十年八載不是問題?！彼我邹哿宿酆?，自信道。
周自清連忙點頭，做了個小總結(jié)：“是的，師傅。經(jīng)過這次事情后我終于明白了妖物的強大。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后，我不會再去主動招惹他們了，這樣只會白白的斷送了自己的性命?！?p> “知道就好?！彼我缀Φ?。
“對了師傅，那蜘蛛精死后我從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東西，似乎是暖手寶...”周自清猶豫了一下，將那塊薄薄的紅玉從兜中拿了出來，道：“如今天氣正炎熱，您別著涼了?！?p> “暖手寶？”
宋易接過玉石在手中把玩一番，神色有些動容：“什么暖手寶？這...這是妖核??！”
“妖核？”周自清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有些好奇：“師傅，什么是妖核？”
宋易干咳了兩聲，解釋道：“師傅之前說過，妖分為許多種，有通過交配繁衍得來的先天之妖，也有一些野獸動物通過進化修成的后天之妖。后天妖比起先天妖來說要弱上不少，因為它們的根基不行，說白了就是野路子。而在各個國度中游蕩的大部分都是后天妖，因為先天妖幾乎都盤踞在萬妖國中，那里才是妖族的大本營?！?p> 周自清點頭：“懂了，像蜘蛛精這種通過修行進化的后天妖實力普遍比較弱?！?p> “對，實力是一部分。由于體質(zhì)和血脈的差異，先天妖體內(nèi)會凝結(jié)一種晶體，就是所謂的妖核。雖然不知道這種妖核具體有什么用，但是京城中一些大型市場上都在售賣，買家也相當(dāng)多，在某些地方甚至已經(jīng)作為一種貨幣流通了，可見還是很有用的?！彼我椎?。
“而后天進化來的妖體內(nèi)有沒有妖核就不好說了，應(yīng)該和妖的實力有關(guān)。妖物越強，凝結(jié)出妖核的可能性就越大?！?p> “難道這個妖核很值錢嗎？”周自清愣愣的道。
宋易笑道：“當(dāng)然，物以稀為貴嘛。據(jù)我估計這枚妖核放在市場上售賣至少也要三兩銀子?！?p> 周自清一驚，居然這么貴？
自己一年到頭也不過攢下兩三兩銀子而已，還都被宋易用各種理由給搜刮走了...
“所以徒兒，你這次算是撿了大便宜啊?！彼我缀Φ?。
周自清盯著妖核，試探著道：“那這妖核...我們要進京去賣嗎？”
“你是不是榆木腦袋？”宋易瞪了周自清一眼，沒好氣的說。
被莫名訓(xùn)斥了一句，周自清有些懵。
宋易剛想開始師慈徒孝的‘敦敦教誨’，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次傻徒兒也算是立了大功，就將即將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道：“師傅問你，你是不是忘記了蔡縣令說過什么了？”
被宋易這么一點，周自清仔細回想，恍然道：“是了，縣令大人曾經(jīng)承諾過我們，只要在三天內(nèi)破案，就獎勵我們五兩銀子。”
“是的嘛，這一枚妖核不僅換來五兩銀子，而且還讓師傅免除一年俸祿，不比那三四兩銀子劃算多了？”宋易嘿嘿笑道：“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給你積累了成績。”
“成績？”周自清有些疑惑。
宋易瞥了周自清一眼，道：“你知道捕頭的俸祿是多少嗎？”
周自清搖頭，他和林巡之間幾乎沒說過幾句話，而每個職位的俸祿又不公示，他怎么可能知道捕頭的俸祿？
“雖然不知道林捕頭俸祿的具體數(shù)字，但是為師敢肯定，他的俸祿至少是我們的，”宋易頓了頓，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倍以上?！?p> “什么？居然這么多？”周自清有些驚訝，這也太不平衡了吧？
都是拿刀抓人，待遇怎么差這么多？
宋易顯然很享受周自清的驚訝，得意道：“注意，我說的只是單純的俸祿，還沒有夾雜一些別的隱性收入。”
周自清一愣：“捕頭居然也有隱性收入？”
宋易神秘的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你以為林捕頭為什么和那些富戶關(guān)系這么好？你以為那些富戶每次添了新宅為什么都要去請林捕頭去吃酒？你以為那些即將處刑的刑犯家眷們?yōu)槭裁炊紩掖艺疑狭盅玻俊?p> 周自清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可他還是不明白：“是啊，那是為什么呢？”
“這還用說？那些富戶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背景，能夠低價拿到一些偏僻的宅子，而這些宅子之所以之前沒人住，大多數(shù)都是不干凈的。雖說建國以后不準成精，但建國前的事誰能說的準呢？”宋易道：“至于刑犯嘛...自然是想要他從中作梗。”
“刑事的話，徒兒倒是可以理解?？煞块g不干凈...那就打掃一下唄？”周自清震驚了：“難道這些富戶點名要林捕頭過去打掃？看來林捕頭是一名打掃衛(wèi)生的好手啊...”
“為師說的不干凈是指有邪魅妖物作祟！”宋易無奈搖頭解釋道：“而林捕頭懂得一些驅(qū)邪之術(shù)，所以這些富戶就請林捕頭到他家，并且許諾給他一些好處，為的就是讓他幫忙看看這院子到底有沒有那些不干凈的東西。”
“原來如此?！敝茏郧寤腥坏?。
“可為什么林巡能夠當(dāng)上永安縣衙的捕頭，而其他捕快就只能和普通衙役一樣任人驅(qū)使、俸祿低的可憐？”宋易補充道：“當(dāng)然，除了為師，因為為師是自己不想做這捕頭，否則哪有這姓林的事?！?p> 周自清輕聲道：“是因為所謂的成績嗎？”
“沒錯，成績就是你立下的功績。你在做捕快期間積累的功績越多，升職的可能性就越大。當(dāng)年林巡就是因為永安縣周遭有妖物作亂，頻繁鬧事，而他又恰巧懂得些驅(qū)除妖物的歪門邪道，屢屢破案，快速積累功績，所以才能勝任這捕頭一職?！?p> 提到當(dāng)年林巡驅(qū)妖一事時，宋易口吻明顯有些不屑。周自清還以為師傅是看不上他那點三腳貓能耐，倒也沒有多問。
“懂了，師傅的意思是將這妖核上交，不僅能夠獲得五兩賞銀和恢復(fù)師傅一年俸祿，同時給徒兒積累一定的功績，為日后晉升捕頭做鋪墊？”周自清激動的確認道。
宋易含笑點頭：“沒錯，就是這樣。難道這不比將它給販賣到妖核販子手中，獲得區(qū)區(qū)幾兩碎銀子要好多了嗎？”
周自清衷心的道：“師傅果真睿智，目光長遠！”
“那是，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啊?！彼我滓环?，將這妖核緊握在手心，緩緩道：“徒兒，妖核就先放在師傅這里保管。等到明日公堂之上，師傅定然為你爭取到一記大功！”
“多謝師傅！”周自清使勁點頭，有這種一心一意為自己前途考慮的師傅，還有什么可要求的？
話鋒一轉(zhuǎn)，宋易緩緩道：“至于那五兩賞銀...”
周自清和宋易相處好歹一年之久，自然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什么，連忙道：“五兩賞銀當(dāng)然是師傅的，這是師傅為徒兒請功應(yīng)有的酬勞！”
“酬勞？”宋易眉頭一皺，似是不悅的道：“師傅不喜歡這個詞，搞的像是在做買賣?！?p> 周自清立刻改口：“徒兒理應(yīng)用賞銀為師傅購買一些補品！”
“不錯，不錯！”宋易心想自己好像的確需要補補身體了...表面滿意的點頭：“徒兒放心好了，師傅明日定然讓所有捕快衙役都對你刮目相看！”
“是，師傅！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周自清強忍住內(nèi)心的激動道。
“去吧，我的乖徒兒?！?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