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人情債
“別忘記了欠人情的是你,我還偏不走了?!备颠h之耍無賴。
“隨便你!”宋南卿垂下眼,扭頭繼續(xù)往前走。
日光下的街道巷尾在各種叫賣聲中極具煙火氣,一高一矮的影子穿梭其中……
陽海城G2高峰會在歷史里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陸杭與那位齊總也成為了圈子里的笑話。
各種熱搜報道都圍繞著這件事情進行全方位的追蹤和報道,陸杭以‘養(yǎng)傷’為理由婉拒,私下卻安排人暗箱操作,將這次的‘鍋’甩給了可憐的齊總。
陸家如今躋身上流家族,變相洗白陸杭并不算太難,和之前網(wǎng)曝后的‘休假’一樣,讓陸杭‘帶傷靜養(yǎng)’避開禍端,橫豎還有冤大頭齊總呢!
前后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輿論的風向就有所改變,陸杭成了被齊總欺騙的苦主,賣慘的人設立了起來。
還在接受采訪的時候,鼻涕眼淚一起流,聲稱要對這件事情追查到底,替受盡折磨的‘檢舉人’伸張正義。
“陸杭假惺惺的樣子真是讓人作嘔!”宋南卿看著電視屏幕上的報道,氣不打一處來。
“他花大價錢為那位殘疾的檢舉人做了手術(shù),還在海外訂購了最新型的義肢讓檢舉人恢復生活自理的能力?!彼纬煞鍖⑹掷锏牟璞畔拢戳艘谎鬯文锨?。
“不過,咱們宋氏在陽海城的子公司遭受的損失比想象中的要好一些?!?p> 宋南卿自然明白老爸的意思,“齊叔叔的違法行為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子公司的虧損也查出了緣由,你就別擔心這些了?!?p> “哎,我也沒想到你齊叔叔會變成這個樣子!”宋成峰惋惜。
廚房的推拉門被人推開,帶著圍裙的李月華說道:“玉米排骨湯燉好了,還有南卿你最愛吃的水煮魚,快和你爸去洗手,咱們準備吃飯。”
“好嘞,還是老媽最好,我都流口水了!”宋南卿起身跑過去抱了一下李月華,才去洗手。
李月華笑的合不攏嘴,將湯碗放在餐桌后,對著宋成峰抱怨,“女兒周末難得回來一趟,總是聊工作的事情做什么!”
“總不能和你一樣,總是聊她找對象的事兒吧?”宋成峰壓低聲音,“南卿已經(jīng)長大懂事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別瞎操心?!?p> “什么叫做我瞎操心,當初那個陸杭蒙蔽了我們,搞得南卿離婚收場,受盡委屈?!崩钤氯A將圍裙扔在宋成峰的身上。
“南卿找的新男友又是個不省心的,長得比那陸杭還要帥氣,可身份神秘兮兮的,帝都傅家真有這樣的嫡長孫嗎?”
宋成峰搖了搖頭,提醒道:“你小點聲,別讓南卿聽到了?!?p> 殊不知,宋南卿早將他們的談話聽了個一字不漏。
不過,周末這頓飯還是吃的很愉快的,等她拎著李月華準備的各種小吃堅果回到南野灣時,傅遠之正斜靠在門前,旁邊的垃圾桶上多了幾個煙屁股。
區(qū)別于平日精神奕奕的模樣,傅遠之的狀態(tài)肉眼可見的差。
“你有事?”宋南卿問。
傅遠之點頭,“進去說吧,到你還人情的時候了?!?p> “哦?!彼文锨浜敛豢蜌獾膶⑹掷锪嘀臇|西丟給傅遠之,“幫忙拿一下,我要開門。”
結(jié)果開門后,宋南卿有意要晾著傅遠之,借口要換衣服。
等她換好家居服從房間走出來,卻瞧見傅遠之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著了。
嘿,他這是什么意思?
不是有事要談,怎么還睡著了!
宋南卿心里疑惑,靠近沙發(fā)的時候,卻鬼使神差的放輕了腳步聲。
傅遠之的西裝外套敞開,領(lǐng)帶早已經(jīng)扯開了,性感的喉結(jié)半露,闔著雙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應該是熬夜的緣故。
“你家傅少這是怎么了?”宋南卿扭頭去看樓梯口,壓著聲音向某位‘忠犬’尋求答案。
“我哪兒知道,一整天都盯著少夫人你呢!”程煬從樓梯的欄桿處探出半個腦袋。
宋南卿勾起嘴角,“少搪塞我,你手機聯(lián)系人里除了傅少,還有一位呢,你自己打過去問,還是我打!”
“又是二選一嗎?”程煬嘆氣,“少夫人這是在關(guān)心傅少嗎?干嘛不自己問?!?p> “你瞎了嗎?我關(guān)心他,我是怕他又賴在這兒不走,搞清楚原因,我才能夠?qū)ΠY下藥!”宋南卿催促,“你到底打不打電話。”
“我不!”程煬拒絕,“手機也不會交給少夫人的,你就別為難我了?!?p> 宋南卿點了點頭,“你還真是好樣的,真以為我拿你沒轍?!?p> 她對數(shù)字格外敏感,電話號碼撥過一次,就能夠銘記于心。
可關(guān)鍵是用她的手機打過去,對方未必會接。
思考片刻后,她抬手去摸傅遠之的西裝口袋,想要拿他的手機聯(lián)系對方。
“你在干嘛!”傅遠之對近距離的碰觸都十分敏感,趁著他睡著想要占便宜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即使疲憊不堪,卻還是第一時間醒了過來。
在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宋南卿之后,緊繃的心弦才松了下來,挑了挑眉,問道:“剛進門你就急著給我寬衣解帶?”
被逮到現(xiàn)行的宋南卿一本正經(jīng)的扯過沙發(fā)上的毛毯,丟在傅遠之的身上。
“好心給你蓋個毯子而已。”她哂笑,“傅遠之,你能要點臉不,還寬衣解帶呢,你到底是來談事兒的,還是來借宿的,我這兒可不是酒店。”
這語氣尖酸刻薄,還透著不耐煩。
傅遠之扯掉蓋在腦袋上的毛毯,他三天三夜都沒有合眼了,全靠著尼古丁吊著神經(jīng)。
“你這兒當然不是酒店,否則我就長期入住了?!彼麤]個正經(jīng)。
“打?。 彼文锨浔攘艘粋€手勢,“少說廢話,步入正題吧,我欠你的人情沒打算抵賴,你想要我做什么?!?p> “和我參加一場舞會。”
宋南卿皺眉,一度懷疑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你確定要和我參加舞會?你沒搞錯吧。”
“你就說去不去吧?!备颠h之沒打算解釋太多,“欠我人情是你?!?p> “可你總要和我說清楚這場舞會是干嘛的吧!”宋南卿問。
傅遠之指了指茶幾上的茶杯,“先給我倒杯水,我渴了?!?p> “能別這么幼稚嗎?”宋南卿翻了個白眼,她扭頭朝著二樓的方向喊了一聲,“你們傅少渴了,趕緊泡茶去?!?p> 五分鐘后,忠犬&守財奴程煬將熱茶和糕點堅果擺了一桌子。
這個鐵憨憨不敢逗留,倒不是怕做電燈泡,而是因為客廳太有壓迫力了,他唯恐小命不保。
“滾吧!”宋南卿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