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挑釁
“這位帥哥,您是不是迷路了,招待客戶的休息室不在這邊?!?p> “對啊,不介意的話,我?guī)^去?!?p> 兩個女職員呵笑著靠近傅遠(yuǎn)之,一左一右的站定。
傅遠(yuǎn)之面無表情,語氣冰冷,“不必了,我是來找女朋友宋南卿的?!?p> “宋南卿?”女職員驚愕。
宋家落魄的千金小姐,明明都離婚了,怎么桃花運(yùn)還這么好?
“你是指陸總監(jiān)的前妻?”
“我們對她敬謝不敏,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嘛!”
傅遠(yuǎn)之冷冷地掃了一眼身邊的幾個女職員。
寒氣逼人的目光,讓她們幾個噤若寒蟬。
“南卿辦公室的同事說了,她來儲物間拿東西?!备颠h(yuǎn)之指了指儲物間的門。
“不會吧,我們幾個一直守在這里,儲物間的門是鎖著的,沒見到宋南卿啊!”
“帥哥,你沒有打電話問一下嗎?”女職員湊近了一步,“如果沒帶手機(jī)的話,我可以借給你?!?p> 傅遠(yuǎn)之挑眉,險些被刺鼻的香水味給嗆到,毫不客氣的推開靠過來的女職員,屈指敲了敲儲物間的門。
“南卿,你在里面嗎?”
宋南卿聽到動靜,趕緊起身回應(yīng),“傅遠(yuǎn)之,你可算來了?!?p> 她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還抬腳踹了一下門。
“你們這里誰還有儲物間的鑰匙?”傅遠(yuǎn)之冷著聲音問。
站在儲物間外面的幾個女職員相互遞了個眼神。
“呀,宋南卿你還真的在儲物間啊,怎么之前沒開口求救!”
“是啊,好奇怪,她總不會是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吧!”有人識趣的接話。
“之前開除的小劉,就是被逮到偷竊儲物間的東西,南卿好歹也是宋氏的人,不至于往自家臉上抹黑……”
“話可不能這么說,之前南卿和陸總監(jiān)離婚的事兒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家暴之類的風(fēng)評也都是惡意攻擊,說不定出軌的另有其人呢!”
傅遠(yuǎn)之很清楚這些人故意無視他的問話,有意帶話題,還拔高嗓門吸引更多的人來看熱鬧。
‘咣當(dāng)’悶響聲打破了這些非議的動靜。
傅遠(yuǎn)之霸氣十足的踹開了儲物間的門,將躲在門后的宋南卿直接抱在懷里。
“你沒事吧?”他附耳低語。
宋南卿搖頭,嘟囔道:“我能有什么事,要不是事出有因,我也不會麻煩你來一趟?!?p> “我?guī)慊丶??!备颠h(yuǎn)之踹開支離破碎的門,攬著宋南卿走了出去。
“這光天化日之下,你直接破門而入,還有沒點(diǎn)教養(yǎng)?”回過神的女職員訓(xùn)斥。
“保安正好也趕來了,宋南卿的男朋友損害公務(wù),就是他!”
傅遠(yuǎn)之嗤笑,一記眼刀甩過去,對方噤若寒蟬。
保安也被這冷冽的氣場給震懾到了,顫顫巍巍的開口,“這位先生,您……”
“這門多少錢,我十倍賠償!”傅遠(yuǎn)之摟住懷里的送案情,壓制著胸腔翻涌的怒火,不愿意爆發(fā)。
“有錢了不起啊,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不怕死的女職員反駁。
宋南卿嘴角微翹,“有錢就是了不起,于公于私這都輪不到你開口,把我鎖在儲物間的人是誰,你心知肚明?!?p> 被戳中軟肋的女職員瞠目結(jié)舌,顯然沒料到宋南卿會如此反駁。
保安們對于宋南卿和陸杭之間的事情也都略有耳聞,并不愿意摻合其中,事情鬧大了,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索性息事寧人。
“都少說幾句,既然這位先生愿意賠償,那就私了吧?!?p> 保安將看熱鬧的人遣散,帶著傅遠(yuǎn)之和宋南卿去簽訂賠償協(xié)議單。
處理好這些瑣碎的細(xì)節(jié),傅遠(yuǎn)之才帶著宋南卿離開了宋氏大廈。
等候在停車場的蘇軟軟看著宋南卿坐上傅遠(yuǎn)之的那輛馬巴赫,臉色越發(fā)惆悵。
她是真的沒想到傅遠(yuǎn)之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宋氏大廈,為宋南卿解圍。
“真是可惡,傅家嫡長孫的身份怕是弄虛作假的吧,怎么會喜歡宋南卿這個賠錢貨!”她氣得咬牙切齒。
不論是最初陸杭和宋南卿離婚,還是一個月前在這個地方被宋南卿花式嘲諷,蘇軟軟始終難以接受這種事實(shí)。
車?yán)锏乃文锨浣佣B三打了幾個噴嚏,一邊揉鼻子一邊說道:“八成是蘇軟軟這朵小白蓮背后罵我呢!”
“我之前提醒過你的,蘇軟軟這個女人最擅長搞不入流的小動作?!?p> 宋南卿點(diǎn)頭,“何止是不入流的小動作,你也聽到那些女職員說的話,是我低估這個綠茶婊了。”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可表情卻截然不同,“我很好奇,為什么她會覺得陸杭受傷也是我背后搞鬼?我怎么也琢磨不明白這一點(diǎn)?!?p> 傅遠(yuǎn)之總不能告訴宋南卿,陸杭胳膊受傷是拜他所賜。
“誰知道這個蘇軟軟的腦回路多么奇葩呢!”他隨口說道:“之前她和陸杭的關(guān)系你也是一清二楚的,比起行事狂妄的陸杭,她顯然更難對付,假好人和偽君子都被她占全了?!?p> “何止這些,之前我在儲物室里等你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小白蓮不止是想要將我困在儲物間那么簡單?!彼文锨鋸膽牙锬贸隽艘唤貎簲嚅_的線香。
傅遠(yuǎn)之疑惑,“這是什么東西,熏香嗎?”
“當(dāng)然不是?!彼文锨涮裘迹澳愎烙嫑]聽過碧云香吧,一種致幻迷情的熏香無色無味。小白蓮費(fèi)盡心思將這玩意兒留在儲物間里,而且在鎖門的時候還點(diǎn)燃了線香。”
“你沒有中招吧?”傅遠(yuǎn)之一腳踩下剎車,沒來由的緊張起來,扭頭看向副駕駛的女人。
宋南卿揉了揉被勒疼的左肩,“至于這么大反應(yīng)嗎?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嘛。”
“未必吧。”傅遠(yuǎn)之回過神來,“我破門而入的時候,你瑟縮在門后的角落,那么大動靜,你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像是沒察覺到似得。”
“呃,你說的也沒錯?!彼文锨淙鐚?shí)相告,“要不是你破門而入,我還不至于發(fā)現(xiàn)這個玩意呢!”
當(dāng)時踹開的門摧枯拉朽的倒塌,恰好將點(diǎn)燃的線香壓斷,飛濺的小半截兒落在宋南卿的身上,她才意外發(fā)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