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牛沐醒來時發(fā)現(xiàn),昨夜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女友郝凈婉打來的。
瞬間,牛沐清醒了,察覺到可能出事了。
果不其然,郝凈婉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你……你來醫(yī)院,好不好?”
“怎么了?”牛沐忙問道。
“我……我害怕,你快過來,陪我一會兒?!焙聝敉窨薜膬戳艘稽c兒,都說不好話了。
牛沐不敢磨蹭,一邊穿衣服,不忘安哄郝凈婉:“還在醫(yī)院是吧?等著,我這就過去,很快的,別怕?!?p> 隨后牛沐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出發(fā)了,臨出門時他不忘把昨晚畫好的幾張肖像一同帶上。
過了有小半個小時,醫(yī)院到了。
牛沐匆匆而來,在走廊的長椅上見到正在坐著的郝凈婉,心里頓時踏實不少。因為,通話的時侯郝凈婉一直哭,哭得他都心虛了。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來了,看到?jīng)]?”
遠(yuǎn)遠(yuǎn)的,牛沐就招了招手,對著電話道,見郝凈婉看過來之后才是掛斷了電話。
而郝凈婉見到牛沐來了,哭得更兇了,如潮水一樣,她‘噠噠’地跑了過去,一下抱住牛沐,然后就是大哭。
“到底怎么了?”
牛沐心虛無比,相處了半年多,從未見過郝凈婉哭得這么兇過。
“嗚嗚?!?p> 而郝凈婉就是哭,一直哭了好久,感覺情緒宣泄出來了,整個人才是逐漸安靜了下來。
這時牛沐幫著擦擦眼淚,坐在長椅上,才是耐著性子問:“怎么了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陣抽泣,郝凈婉紅紅的眼睛,看著牛沐,道出了一句:“我閨蜜說,昨天晚上,楊……楊仙姑出現(xiàn)了,還對著她笑?!?p> “昂?”
牛沐頓時目露驚訝,眼睛瞪得老圓了。
一提楊仙姑,郝凈婉眼淚又是在眼眶內(nèi)打轉(zhuǎn),害怕道:“我不知道,我當(dāng)時睡著了,然后我就聽見我閨蜜尖叫,然后我嚇醒了?!?p> “可是……可是門口什么也沒有。”
這才是郝凈婉覺得最恐怖的地方,神神秘秘,不知所謂,她寧愿是閨蜜范娜看錯了。
但范娜一直聲稱,她真的看到了,門口有人。
牛沐聽著都瘆人,雞皮疙瘩起來了,他安慰了一下郝凈婉,問道:“那你閨蜜呢?她怎么樣?!?p> “我們嚇的一夜沒睡,我打你電話你又不接,我閨蜜剛剛睡著,我就出來等你了?!?p> 郝凈婉一陣委屈,昨晚的時侯,最希望牛沐過來。
牛沐聽后,自責(zé)道:“你知道,我有靜音的習(xí)慣,要不就是關(guān)機。對不起,對不起,幸好沒事,你快嚇?biāo)牢伊??!?p> 這樣安撫了一會,而且現(xiàn)在是大白天,大白天總會有莫名的安全感,郝凈婉逐漸神情好轉(zhuǎn),平靜了許多。
這時她注意到牛沐帶來的畫像扔在地上,哽咽著,問道:“這是……你畫好了?”
牛沐點頭,道:“嗯,答應(yīng)你了么,所以昨晚回去以后,我就趕緊畫了,一共畫了三幅,我根據(jù)人體骨骼、面部特征等嘗試著去畫,覺得這三幅最有可能,就帶過來了。”
說著,牛沐展開了三幅肖像畫。
郝凈婉大眼盯著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三幅肖像畫的頭發(fā)、眼睛等是一樣的,只有眼睛以下的部分有區(qū)別,但因為下半張臉是有區(qū)別的,可以很容易辨別出三幅畫不一樣。
平時她一定夸夸牛沐,這畫功之高,讓人驚訝。
但現(xiàn)在哪有心思呢。
郝凈婉再三看了一會,然后盯著第二幅畫,因為這一副畫像中的女孩不單單是漂亮,那神韻、氣質(zhì)等就感覺世上真有這么一個女孩。
而第一幅和第三幅在感覺上差了不止一點。
“怎么了?”見郝凈婉一直盯著第二幅畫在看,牛沐奇怪地問了一句。
“哦?!?p> 郝凈婉搖搖頭,她沒見過楊仙姑,不知道楊仙姑和畫像有多少差別,她只是單純的感覺第二幅畫有點兒特別而已。
“對了,昨晚的事,通知醫(yī)院沒?萬一楊仙姑真來過,那你和你閨蜜的安全就是個隱患。對了,可以查一下監(jiān)控?!?p> 牛沐忽然想到。
然而事實上,昨晚范娜鬧得動靜相當(dāng)大,半個醫(yī)院的病人和醫(yī)生都聽見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說過了,但是那個什么主任不在,說今天來了才能查看監(jiān)控,然后現(xiàn)在誰也不能確定我閨蜜是不是真看到楊仙姑,所以等查看了監(jiān)控,再確定要不要報警?!?p> 郝凈婉解釋道。
牛沐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樣穩(wěn)妥一點兒,萬一你閨蜜是做了噩夢,或是出現(xiàn)幻覺了,畢竟她……現(xiàn)在你們沒事就好?!?p> “嗯?!?p> 郝凈婉又盯著畫像看了一會,她總覺得第二幅……
這時范娜還在休息,只有等她醒來再看這一些畫像。
一直等到十點,那個醫(yī)院的什么主任才是姍姍來遲,不過一聽說昨晚出事了,還是知道嚴(yán)重性的,同意查一下監(jiān)控。
郝凈婉覺得她有權(quán)知道,但范娜這兒要留守一個人,她想著讓牛沐過去,然后她留下來陪范娜。
“還是你去吧?!迸c逵X得郝凈婉去合適,因為范娜更相信她的。
于是,郝凈婉跟著那個主任等人一起去看監(jiān)控了。
過了大概有小半個小時的樣子,只見郝凈婉回來了,只是神情略呆滯,看著很不對勁。
牛沐再次心慌,忙起身快步走過去,問道:“又怎么了?”
郝凈婉呆呆地盯著牛沐,木然無比,似乎見到很可怖的事一樣,嚇到眼睛紅紅,淚水在打轉(zhuǎn),可就是哭不出來。
再看,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到底怎么了?別怕,別怕,我在呢?!迸c甯绷?,擔(dān)憂無比。
忽然,郝凈婉一把抱住牛沐,顫抖著,哭著,一字一頓地說道:“是……是真的,昨晚有個女孩在門口出現(xiàn)過,我閨蜜看到了,真的看到了?!?p> 什么!
牛沐聽后,渾身一怔,驚地目瞪口呆,這也就是說楊仙姑在昨晚的時侯來過醫(yī)院,然后還在門口看著范娜?
不,不一定是楊仙姑,但很大可能是啊。
這時,牛沐想著昨晚范娜看到的畫面,只覺頭皮發(fā)麻,而更讓他心悸的是楊仙姑身上很可能還帶有炸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