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中午,小餐店人很多,哄嘈,略雜亂。
服務(wù)員一個個念著號碼,然后輪到牛沐等人時,他們幾人依次去窗口拿著各自點(diǎn)的東西。
回來后,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這時,羅南注視著女孩,目露疑惑,問道:“你也知道楊冰冰?”
“嗯,因為我們同系不同班,我聽說過?!?p> 女孩叫代永莉,正如她所說,當(dāng)初和朱愛紅、楊冰冰都是同一個系,不同的是朱愛紅和楊冰冰還是同班同寢,而她是另一個班的。
上大學(xué)時,她和朱愛紅就認(rèn)識,畢業(yè)后同來到這一家教育機(jī)構(gòu),關(guān)系就像現(xiàn)在這樣好了。
“我和她談不上認(rèn)識,只能說知道,不過她估計不知道我吧?!?p> 代永莉說著,歸根結(jié)底是楊冰冰人長得漂亮,而漂亮的人總是有著說不盡的話題,比如剛剛朱愛紅提到的,要是朱愛紅不提及此事,她一直以為楊冰冰大學(xué)時候就是干那個的。
“大一的時侯,我們大二的主席就似乎狂追冰冰,但后來那個主席就放棄了,還說楊冰冰不干凈,所以放棄了,我估計說楊冰冰的壞話就是他傳出來的,也可能就是因為楊冰冰拒絕了他吧。”
代永莉猜測著。
牛沐‘哦’了一聲,嘀咕道:“還有這種事,那個學(xué)生會主席還挺讓人討厭的?!?p> “真假不知道,我也聽說的?!贝览蛐α诵Φ?。
牛沐點(diǎn)頭,看了看羅南,提議道:“咱要不找找這個學(xué)生會主席?說不定會了解楊冰冰,畢竟他追過楊冰冰。”
這個主意是不錯,但羅南感覺,調(diào)查跑偏了啊。
“等一下,等一下,我想問的是……對了,畢業(yè)之后,你們和楊冰冰有沒有聯(lián)系過或是聽說她的一些事。”
羅南問道。
朱愛紅搖著頭,回答道:“沒有,她這個人平時孤僻,不怎么與我們來往,畢業(yè)之后,我們也就不和她聯(lián)系了,現(xiàn)在是聯(lián)系不上了?!?p> 羅南一個頭,兩個大,問了半天,感覺沒問到一點(diǎn)兒有用的線索,甚至他都懷疑是不是調(diào)查錯人了,此楊冰冰非彼楊冰冰。
可是,名字一樣,長相一樣,大學(xué)也一樣的兩個人,不可能這么巧合的。
“對了?!?p> 朱愛紅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你剛說死者……不對,是傷者,傷者是一個作家,寫小說的?”
羅南點(diǎn)頭,道:“是,怎么了?”
“哦。”
朱愛紅仰頭,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楊冰冰好像也寫小說,什么時侯我想不清楚,反正有一天,我看見她正在用電腦碼字,就問了一下在干什么,她說是寫小說?!?p> 羅南和牛沐對視了一眼,就寫小說這一點(diǎn),似乎與案情沾點(diǎn)兒邊了,因為范娜也寫小說。
“你具體說一下?!绷_南忙道。
“具體我也想不起來么,大概就是,我問她,在干嘛?她說寫小說,我就瞄了一眼,記得好像是都市言情,我記得她說過,就好像主角突然有了一百萬億這樣子。”
朱愛紅慢慢想起來了一些,道:“對,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我記得她還說了一句話,她特別想有錢,所以寫小說幻想一下特別有錢?!?p> ‘特別想有錢’這幾個字,忽然點(diǎn)醒了羅南,自語道:“對了,這就對上了?!?p> 范娜說過,楊冰冰一直和她借錢,而楊冰冰借錢是為了給她男友治病,現(xiàn)在從朱愛紅的口中得知,楊冰冰特別想有錢,這就對上了。
不過,令人意外的一點(diǎn),楊冰冰竟然也寫小說。
“大概什么時侯,小說的名字知道嗎?”羅南仔細(xì)問道。
這個朱愛紅就搖頭了,說道:“我記得是大二還是大三,小說名字叫什么就不知道,我沒有問。”
羅南又問了一下,得知了大二、大三是一六年和一七年,而楊冰冰的男友是一八年的圣誕節(jié),得絕癥逝世的。
這在時間上,邏輯上也通順了。
這時,羅南想了想,好像已經(jīng)沒有什么要問的,不過他還是讓朱愛紅給出一個判斷:“你眼中的楊冰冰是不可能干壞事的,是嗎?”
朱愛紅很肯定,道:“對,我可能,她都不可能,你沒有接觸過,她真的……超級好?!?p> 代永莉也說出判斷道:“我也覺得不可能?!?p> 羅南有理由相信,大學(xué)時的楊冰冰,可能就是朱愛紅和代永莉所說的這樣,待人友好,學(xué)習(xí)刻苦。
那他是不是可以把楊冰冰當(dāng)作一個老實人。
但是,往往很老實的人卻會因為一些事走了極端。
“假如啊,有那么一些事讓她變了……我直說吧,楊冰冰的男友死了,以你們對她的了解,她會不會走極端,或者你們是楊冰冰,會怎么樣。”
羅南假設(shè)道。
朱愛紅和代永莉都是一怔,愣住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過了一會,朱愛紅不太肯定,有些事做不到感同身受,所以她無法體會楊冰冰什么感受,只是道:“父母雙亡,男友還死了,我……我不知道?!?p> “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放在誰身上,感覺都會奔潰吧?!贝览驌u頭,只能這樣判斷。
羅南聽后,也是忽然意識到,楊冰冰的經(jīng)歷挺可憐的,父母雙亡,男友再死,這些事放在一起,足以讓一個人對生活失去希望,從而走向極端。
“……”
牛沐在一旁,安靜地吃著,默默不語。
這時,朱愛紅自語著:“唉,挺可憐的,不過我還是認(rèn)為她不太可能那樣,就算變壞了,也是爭對欺負(fù)過她的人,我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干壞事?!?p> “你說什么?”羅南一怔,感覺這一句話說到點(diǎn)子上了。
“怎……怎么了?”朱愛紅嚇了一跳,以為說錯話了。
羅南忙搖頭,重復(fù)道:“沒沒,你說的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干壞事,一定有原因?!?p> 牛沐在一旁,白了羅南一眼,道:“那肯定是有原因啊,誰沒事吃飽撐的去犯險,再說楊仙姑不是早就說了,要一個什么真相?!?p> “對!”
羅南想到的就是這個,換一句話說,范娜和楊冰冰之間肯定有著一些貓膩,而這些貓膩讓楊冰冰相當(dāng)痛恨范娜。
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不是錢的原因,或者說不單單是借錢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原因也許就是楊冰冰一直提到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