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門口。
“我調(diào)查清楚了,真相也知道了,你在嗎?”
“你聽得到嗎?”
羅南像個傻子一樣,在喊著一些話,過往的一些路人時不時投來詫異的目光。
“……”
牛沐離得稍遠一些,表示不想認識他。
羅南在干嘛?
他當然不是傻了,他只是認為,楊冰冰可能會在暗中監(jiān)視著醫(yī)院得一舉一動,所以他以這樣的方式讓楊仙姑知道,真相已經(jīng)水落石出。
羅南沒有權(quán)力,也不敢保證,楊冰冰會不會就此罷手,但現(xiàn)在他只有對楊冰冰給予厚望,希望楊冰冰沒有泯滅人性,原則還在。
喊了有小半個小時,羅南才是打住,不知楊冰冰到底在不在附近。
這時牛沐才是走了過去,神色怪異,玩笑道:“你知道你剛剛像什么嗎?”
“像什么?”羅南問道。
“傻子?!?p> 牛沐笑了出來,道:“怎么看人家也不像在附近,她就算是監(jiān)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
“沒辦法,碰碰運氣,她要是知道了,或許就罷手了?!?p> 羅南無奈地說道,然后他看著牛沐,笑著說道:“我說,謝了啊,要不是你提醒,可能還不會這么快就查到真相呢?!?p> “不錯,你這個思維邏輯……很厲害?!绷_南贊賞著。
牛沐不以為意,謙虛道:“我只不過是根據(jù)人之常情,猜猜罷了,不像你們,有時候過于依賴線索證據(jù),就會束縛一些情況等?!?p> “的確,有時候是這樣,不過我們也會考慮的,可能這一次遇見的‘對手’太神秘了,再說我們不會想到一個受害竟然會撒謊?!?p> 羅南搖頭,很是無奈,要是范娜早些說,案情就會簡單很多的。
“謝了啊,你小子這是第二次幫大忙了?!绷_南再次道。
牛沐不在意,沒放在心上,道:“少來了,我可沒那么偉大幫助你們破案什么的,我只是想著早點兒結(jié)束,我是怕我和我女友受牽連?!?p> “我明白?!?p> “不過,現(xiàn)在還是沒法找到楊冰冰,你們還是小心一些,指望她自首也是最理想的一個狀況。”
牛沐鄭重提醒。
羅南‘嗯’了一聲,道:“這個知道,不過現(xiàn)在了解楊冰冰是什么人,就感覺……對了,就那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p> “呵呵?!?p> 兩人笑著。
見時間差不多,牛沐要回去了,他還要趕著時間點去接郝凈婉呢。
“我送你?!绷_南道。
“行?!迸c鍥]拒絕。
六點多一些,公司下方,牛沐等到了郝凈婉,隨后兩人一起打車回去了。
在路上,牛沐說了今天的事情。
郝凈婉聽后,很驚訝,不可置信道:“真的么?那這么說楊仙姑……就是這個楊冰冰還挺可憐的?!?p> “誰說不是呢?!迸c灏曂锵?。
“唉?!?p> 同樣,郝凈婉對范娜失望了,說道:“我閨蜜怎么能這樣,借錢不還呢,要是當初把錢還了人家,說不定她男朋友就不會死了,就算救不活,人家也不會這樣對她。”
牛沐一邊把畫架擺好,道:“不說這些了,我要畫這個,明天還要過去給那個大爺呢,今天羅南叫我一起,害我耽誤了。”
“我陪你?!?p> “好?!?p> 這樣過了幾天,醫(yī)院一直無恙,楊冰冰就好像再次失蹤,不見動靜。
而這個時侯,羅南早把調(diào)查清楚的事情和上頭匯報了。
上頭還是很重視的,為此表揚了羅南。
但現(xiàn)在首要的問題還是要盡快抓住楊冰冰,她的身世經(jīng)歷無論多么可憐,也不是違法的理由。
而這個問題……
一晃眼,五天過去了。
這一天下午,三點半多一些。
‘咔’!
只見,遠處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孩下了車,然后急匆匆地走來,她叫鄭玉,醫(yī)院的一名護士。
她今天是晚班,四點到十二點。
忽然,在這時從對面走來一個高挑的身影,而后與鄭玉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在了一起。
“哎呀,你瞎??!”
鄭玉被撞倒在了地上,包包掉在一旁,她氣得罵著臟話。
高挑的身影是一個女孩,長發(fā),帶著一副墨鏡。
女孩很漂亮,見撞了人之后,忙蹲下身子,先是撿起包包,而后才去扶鄭玉,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怎么走路的,眼睛瞎了嗎?”鄭玉看了女孩一眼,質(zhì)問著,罵罵咧咧。
“抱歉,抱歉。”女孩一直在道歉。
“哼?!?p> 鄭玉冷眼,拿過包包又罵了幾句,這才是罷休,然后向醫(yī)院走去,再耽誤一會,可能就要遲到了。
“抱歉,抱歉啊?!迸⑦€在道歉,目送著鄭玉的背影。
“真晦氣,走路不帶眼睛。”
鄭玉低聲咒罵了幾句,可是走了一會,她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因為剛一個女孩的面孔,她似乎在哪兒見過,只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懷著狐疑,鄭玉回頭,瞧向了女孩。
忽然,她一下愣住了,因為女孩還沒有走,而且女孩也摘下了墨鏡,正微笑著,注視著她呢。
女孩真的很漂亮,清純,可愛。
可是看著這一張面孔……
忽然,鄭玉想起了什么,面露驚恐。
而就在這時,女孩的笑意更盛了,看著,看著,逐漸詭異了起來。
“拜拜?!?p> 女孩以口型說了這樣兩個字,隨后調(diào)過頭就走,而在三秒鐘之后,一聲爆炸傳了過來。
在爆炸聲的前一秒,只聽明顯的一聲大叫:‘鬼’。
一個小時之后,醫(yī)院門口不遠處,停著警車、法醫(yī)車等,警察、法醫(yī)等都在現(xiàn)場忙活。
觸目驚心的現(xiàn)場已經(jīng)處理過了。
死者,叫鄭玉,今年二十七歲,一名護士,被當街炸死。
這一場事故無疑是嚴峻惡劣的,令人發(fā)指的。
此時羅南在現(xiàn)場,看著地上還未徹底清理掉的血跡,他牙關(guān)緊要,拳頭也是青筋凸起。
這一場事故,除了楊冰冰,他想不到別人作案。
可是,可是為什么?
真相不是已經(jīng)查出來了嗎?即便楊冰冰還不知道,也用不著炸死一個毫不相干的護士啊。
之前,羅南想著楊冰冰有原則,不會傷及無辜,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