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福樂公主身上的衣裳臟不拉幾的,昕玥急忙讓春桃吩咐下去備水給福樂公主沐浴更衣。
到和老國公他們一起用早膳的時候,昕玥看到了傳說中的南越二皇子。
長得倒是斯斯文文的,福樂公主人在哪兒,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的身上。
福樂公主近段消瘦了許多,可見是受了不少磋磨,南越二皇子一個勁兒地給她夾菜,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眼光。
眼下福樂公主是救回來了,但東祁那幾個使臣還在南越扣著。
昕玥腦中又開始盤算要怎么將他們救回來。
南越軍營眼下亂成一團,南安老王爺在想著要不要趁此攻城,先一舉拿下幾個南越的城池再說。
但昕玥覺得此舉固然能成功,但她擔心南越狗急跳墻,把東祁的使臣給殺了就不好了。
老國公也是這樣認為。
南越現(xiàn)在已是窮途末路,他們還是留點底線為好,畢竟救出使臣才是最終的目的。
于是等楚珩從西晉回來,他們才開始布局。
楚珩從西晉回來,也意味著南越威遠將軍也快回到南邊關了。
很快南越那邊戰(zhàn)鼓響起,東祁也整裝待發(fā)。
還是熟悉的戰(zhàn)況,熟悉的打法,南越被炮彈轟得潰不成軍,最后將幾個東祁使臣祭了出來。
幾個使臣被倒吊在城墻邊上,南越威遠將軍站在城墻上,對著下方的楚珩叫囂。
“你們的仁慈就是你們失敗之處,若是前兩日你們攻城,眼下本將軍自然無計可施,可惜??!你們猶豫了,便是救了公主,本將軍也還是能將你們一軍!”
楚珩身披鎧甲,面對南越城墻上一長排將箭羽對準他的士兵,絲毫不顯懼色。
“威遠將軍也太高看自己了,想要痛打落水狗,也得等它喘口氣游上岸不是?”
楚珩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蜕砗笳R的士兵隊伍嚴峻的畫風反差很大。
南越威遠將軍聽到自己被比作落水狗,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遂下令城墻兵對下方射箭。
南越一直擅長用的是竹制的箭,但被東祁虐了幾回過后,已經全部換成了鐵箭。
不計其數(shù)的箭羽颼颼帶著利鋒射下,接著奇怪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東祁的士兵將手上的盾牌舉起,連成一道連綿的屏障,一時間那些箭羽竟全部粘附在盾牌上,沒有一根射中人或是掉到地上。
好幾個士兵舉著盾牌護在楚珩跟前,聽見動靜停下,又退至兩旁。
楚珩趁著南越威遠將軍蒙楞的空檔,朝城墻上甩出一把回旋飛刀。
南越威遠將軍見此,急忙俯下身躲在城墻后面,生怕那柄飛刀劃過自己的脖子。
然而楚珩的目的并不是南越威遠將軍,而是被倒吊的那幾個使臣。
飛刀回旋而上,一下劃斷了綁吊使臣的繩子,接著又回到楚珩的手上。
幾個使臣像沙包似的急墜而下。
東祁的士兵這會兒早已在城墻腳下展開了帳布接住,一得手立馬將使臣包成一團扛在肩上跑回了隊伍里。
等南越威遠將軍再次探出頭,看到東祁使臣全都不見了,才后知后覺直呼上當受騙。
楚珩不等南越威遠將軍回過神來,立即大喊點火。
隨著引線被點燃,早已安放在南越城門下方的炸彈盡數(shù)被燃爆,城門頓時被炸得四分五裂。
東祁士兵一鼓作氣沖進城內,刀槍劍戟的聲音漫天響起,廝殺對戰(zhàn)尤為激烈。
待將士們殺出一條道來,楚珩策馬揚鞭沖入城內,最后躍到城樓上,逮住正要逃走的南越威遠將軍就是一頓開打。
沒有了毒性牽制,楚珩出招毫無顧忌,這一架打得酣暢淋漓。
南越威遠將軍雖武藝不俗,但最后還是敗在了楚珩手下。
等楚珩將南越威遠將軍押到老國公面前時,柯城和宇文廷已經帶兵大舉攻陷了南越邊城,徑直朝南越皇城殺進。
十天之后,這場戰(zhàn)爭,以南越皇帝愿意歸降東祁成為附屬國而告一段落。
西晉二皇子做為西晉新皇,再次來東祁恭賀。
說是恭賀不假,也是要和東祁皇帝就如今的疆域進行商討。
北漠和南越大敗,眼下東祁一家獨大。
西晉由于協(xié)助東祁得力,西晉新帝被東祁皇帝奉為座上賓。
經過商討,東祁皇帝將部分北漠疆土劃分給西晉,但保留北漠王權制度不予毀滅,同樣成為東祁的附屬國。
東祁皇帝本不是這樣的打算,而是想要將南越和北漠全部合并到東祁疆域中來,和西晉形成一大一小的兩國模式。
但最后被昕玥點醒了。
一直以來四國能相互牽制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今后東祁一家獨大,過于強勢,自會引起西晉和另外兩國的不滿。
雖然南越和北漠戰(zhàn)敗,但多年的底蘊還在,待數(shù)年之后若是三國聯(lián)手,東祁不一定能有與之一抗的能力。
歲月漫長,誰也不能保證東祁能強大多久,縱使東祁最后能武力鎮(zhèn)壓,但受到戰(zhàn)亂傷害最多的,也是眾多無辜的百姓。
留下一線生機,不論對哪國來說都是好事。
這也是制衡的關鍵。
于是東祁皇帝采納了昕玥的建議,保留南越和北漠王權制度,只是派兵鎮(zhèn)守兩地。
……
來年春末夏初。
在一個和風微撫的午后,整個鎮(zhèn)國公府都處在一種緊張的氣氛之中。
這天的午膳極為豐盛,昕玥忍不住就多吃了幾口,不多時肚子便開始陣痛。
許是受了昕玥的影響,蘇氏的肚子也開始疼了。
楚珩早就請了京都城最好的幾個穩(wěn)婆,對于這一天的到來,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為保險起見,還請來佳仁醫(yī)院的兩個女大夫坐鎮(zhèn)。
自從兩個產婦被送進產房,楚年和楚珩就一直在外面不停地來回踱步。
由于兩人都沒有經驗,都顯得極為焦慮。
除了他們倆,還有一臉嚴肅的老國公坐在堂上。
甚至是狗狗和小狐貍也在不停地轉圈圈。
“怎么還沒生?”楚年眉頭緊皺。
楚珩斜了一眼自己老爹,“又不是下蛋啊,哪能這么快!”
“臭小子說誰下蛋哪?!那是你娘和你媳婦兒!”楚年怒目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