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何時去金家?”
金祎又開口了,這話已經(jīng)是相當?shù)牟灰樍?,就算是猴急想要結(jié)婚也不能這樣對一個姑娘說出口呀。
刷
空氣之中,似乎響起了一聲,臉紅的聲音。
女子就是再怎么厚的臉皮,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
金祎扭頭給老趙嘀咕了兩句“咋樣,還行吧?”
話語里雖是詢問,但是語氣里的得意,就是再隔兩座橋都能聽到。
老趙沒有理會他,仰頭看天,一副不關(guān)我的事的樣子。
金祎拍了他一下,他才說道“這柳樹是老樹啊,這橋也是上了年頭的老物件了?!?p> 金祎見他胡說一通,便不在理他了,這才又將臉轉(zhuǎn)過去看著那家的姑娘。
清婈倒是開口了“南荒,族里發(fā)現(xiàn)了幾個聚靈陣,說是先前的。”
聲音悅耳,說完便把頭扭到一邊。
這人就是個登徒子!
兩大家既然是聯(lián)姻,這點事情倒是能夠提前通點氣,讓兩小輩之間傳話也在情理之中。
老趙早就領(lǐng)一關(guān)人等走到一邊了,耳朵卻是中用,這些話一字不落的進了耳朵里。
秋風微脆,細膩不大,這天也尚未涼爽,只是那拂過柳條幾縷靈息,吹在臉上舒爽,發(fā)梢輕揚,恰如浮動的少女的心。
不知是何時,突然一聲輕響,并非那么醒耳,卻是人人都聽到了耳根子里。
接著,周圍四方花朵搖曳著歪向古亭,花香夾雜著靈韻匯聚到古亭中。
眾人一時呆了,只覺神清氣爽,欲與天地化為一體,身遭皆是天地大勢,滾滾而過,就連秋風也拂人爽快。
舉目四望的小趙也安靜下來。
老趙和胡家老者倒是處變不驚。
老趙咧嘴對那老者一笑“嘿嘿,快了,快了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快啊?!?p> 說完便正色,仿佛是怕別人知道是誰說的是的。
這就是金家老一輩人的猥瑣氣質(zhì)!
那老者雖是年紀和老趙不相上下,卻是生的風仙道骨,全無老趙臉上的猥瑣樣,聽后也說道
“靈氣是來著快,不知金家絕學能借此發(fā)揮幾成威能,金家的一拳一腿倒是又要揚名了。”
說完便瞥了一眼老趙。
老趙不吭聲了。
過了好半晌才自言自語道“這橋這亭好韻味啊,怕是馬上就有人來占著,都要說都是自家的,我就先說了,這便是我金家的了?!?p> 金祎這一次聽得很清楚,立即走過來說,“這亭子就當做是彩禮吧!”很顯然他已經(jīng)只知道這亭子的真實面目了。
擱以前,他一定會說,冷熱氣壓不均才會有風。
現(xiàn)在他只說,聚靈陣,三個大字。
專業(yè)術(shù)語!
胡家老者不說話,老趙接住金祎的話往下說“吹幾口氣兒,我該是又要年輕了,老了不容易啊。胡家在這北方可是沒幾道地,不如圈了這塊地,也算是給小輩人落個處兒。”
“這樣也好,小輩們也是要爭的?!焙系故情]口不再說金家絕學了。
想來,先前是想要打別的主意。
古亭里,金祎只是看著那歪著的花。
胡清婈緩緩開口了,卻像是對空氣傾訴般“這是聚靈陣吧,想不到這次見面倒是選了個好地方。只怕是很快就被周邊的傳承占據(jù)了,多好的花。”
“你第一次來北方,這么遠倒是苦了你,這陣便留給你吧?!?p> 土豪氣質(zhì),大佬風范!
說完也不等女子說些什么,便不要絲毫皮臉地牽著姑娘的手走出亭子,女子一陣慌亂。
接下來是一場好戲,有人陪著看,才有意思。
兩個人剛坐下,那邊的橋連帶著亭子已經(jīng)被人圍起來了,有人來了,就是衛(wèi)星定位也快不過這眼線吧,再說這世界也就區(qū)區(qū)能夠造出來個手機的。
這是一個臨近的小傳承,青羅宗,一個四等小宗門。
卻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大馬金刀的走來,看都沒看金家人一眼,就走到古亭正中,領(lǐng)頭一青年男子即時昂著頭高呼道
“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閑雜人等立馬走開,不要妨礙了仙家宗門辦事?!?p> “凡俗之人,莫要自誤!”
嗷吼
真狂!
一席話說的是震耳發(fā)聵,自顧自的宣布其聚靈陣的所有權(quán),全然把現(xiàn)場的所有人當做是他所謂的凡人了。
金祎忍不住咂嘴,這人一定知道金家人在這里,狂妄至此。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敵對勢力,但沒有能清楚對方底細之前,是不會如此猖狂的,這明顯不是。
第二種,這明顯就是要吸引我的注意呀!
金祎沒有猶豫,立即起身前去,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人也著實聰明,痞有痞道,這人已經(jīng)著道了。
可塑之才!
這人有小弟之姿!
老趙離得老遠都能聽見他的喊話,不由得皺了眉頭,先前要不是青羅宗的宗主死纏著要幫忙處理這一聚靈陣,老趙挨不住臉面,只得點頭同意讓他插手,也僅僅只是算吩咐而已。
顯然,他沒有自家少爺算得準。
金祎疾步走向亭中,羅秋承一開始就看見他,表現(xiàn)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的看著他,金祎暗道一聲,演技真好!
金祎也一直盯著他,走到跟前揚起手一巴掌,卻隱約和以前有些不一樣,這一次明顯威力更大。
或許這是在聚靈陣的旁邊吧。
打到那狂少臉上,幾顆牙齒立馬飛了出來,人也跟著在空中飛了幾圈才重重的摔到地上。
周圍的人驚掉一堆下巴,愣愣的不著所措,直到地上那人翻過身子,不顧嘴里大口滴血。
“大摔碑手,你是金家人?”
金祎不語,等著他往下說,自己難道小看了這人?
羅秋承看著面前英俊高大白衣少年,臉色一陣變幻。
終于他站起身來,開口道:
“早聽聞你金家有一位少爺,風流倜儻,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德藝雙馨,文成武就,才高八斗,不知兄臺你認不認識,若是認識可否代小弟要上一張親筆簽名,你有所不知,我每日睡覺前,都會因為思念,崇拜金少爺而不能長眠,我對他的仰慕猶如濤濤江水一發(fā)不可收拾,猶如黃河之水....”他一邊說,一邊看著金祎的臉色,終于他被金祎打斷了。
金祎上輩子也沒有見過拍馬屁如此超凡脫俗的手段。
這人也是個極品,這個小弟收定了!
“不要說了,我就是金祎,你有什么事嗎,這亭子我已經(jīng)要了?!?p> “是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要怪罪,不然我寢食難安,不然我....?!币驗榈袅藥最w門牙,發(fā)音不清,他說起話來十分滑稽。
“停停停,別把自己想的太好,你也只是一介凡人罷了,還敢自稱仙門,我看你青羅宗是要自立門楣了吧?!?p> 金祎黑著臉,他倒是沒想真的教訓這個大嘴巴子。
“不不,沒有!我保證以后再也不亂說,青羅宗在這里還全要聽從金家吩咐呢。”
羅秋承恐慌不已,表面如此,秦風猜測這人的心中或許已經(jīng)快樂到老家去了。
金祎點點頭,沒了興趣,轉(zhuǎn)頭往樹林走去。
卻不曾想那小子又追上來了擦了擦嘴上的血,湊到金祎耳邊說道“聽說這季開學有幾個妹子甚是水靈,今晚正好有個聯(lián)歡會,不知您有沒有興趣參加?”
說完便緊張地站在一旁,等待答話。
金祎皺眉緊皺,終于又妹子了!憋了好些年的志向,終于又有了可以為之奮進的方向了。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話說老牛吃嫩.....老牛肉有嚼勁!
這年頭還是要有小弟呀,沒有消息那是寸步難行!
想著便要答應(yīng),又看到胡清婈朝這邊望來,便立馬拒絕了羅秋丞的“好意邀請”。
義正言辭!
不能懈怠了美人!
還不能走得太快了,不能讓人看出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