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山中滿山云霧遮掩,放眼過去盡是蒼翠欲滴,東嶺雖然沒有名山古跡傳承,可但凡是山高谷深之地,總會鐘靈毓秀,造化養(yǎng)人。
金祎自然也是這樣想的,自河中青蛟出世,自己搶寶開始,便迷戀上了收獲的快樂。
河流只是一方之地,真正的寶物只有在深山之中才會出世,恰逢九州之地禁制消減,更是進山尋寶的好時機。況且如今金家不能回,昆侖不能去,那青蛟的獸晶已經(jīng)被他快吸了個干凈,只差一線自己便突破引靈境四重天。
可這天材地寶豈不是多多益善,況且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沒有人進山謀取,還不如自己走他個一趟,興許會有收獲。
十五年來金祎便一直憋在煉體境,這也使得他肉體力量遠超他人,一般的山勢根本不能阻止金祎趕路,手腳并用既然是回歸山林。
金祎孩子氣大發(fā),學著猿猴,一飛一跳之間便走過數(shù)丈遠。
林間空隙,金祎飛快的走的,剛走了幾步金祎便覺得周圍的環(huán)境,出乎異常的安靜,事出反常必有妖。金祎當即存心留意上,心跳開始砰砰作響,腳步聲十分沉重。有人跟蹤埋伏,這條道是金祎先前便選好的進山之路,定是被有心人看去,要來這里蹲點,對方能夠不讓自己察覺,修為自然遠在自己之上,當即一顆沉著下來。
金祎不敢有什么額外的動作,他怕自己一旦停下,對方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發(fā)覺。這種事情一定要,搶得先機,找準機會才有自己生存的空間。
五人,黑影一閃而過,金祎心中一跳,當即不再裝作沉著,撒開了腿,一竄而起。
獵豹般的穿行在山林之間,風聲大作,身后的腳步聲,也跟著密集。
林地很是寬闊,山林之間的平坦林地很少,今日卻教金祎遇到,更是沒有了藏身之處了,當即嘆了一聲好算計,看來身后幾人怕是早已算好了要拿下自己。
林地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跑完,金祎沒有辦法只得先過完這一段,在做打算。身后幾人明顯想要盡情捉弄自己,不緊不慢的的吊在身后,這讓金祎惱怒不已,分明是想要等著自己力竭之后再進行那慘無人道的殺害,金祎暗恨不已,不就是教訓了你家?guī)讉€小子嗎,用得著這樣嗎?
汗水已經(jīng)貼著衣襟往外淌,涼風與熱汗使交加,金祎并不想就此認命,可是就此逃下去一定會慢慢的被幾人累死,有這死法還不如好好停下來交涉一番找找活路。
金祎停下腳步,穆然回頭,這里仍是處于一片平坦林地,身后幾人見金祎停下便也停下了腳步,只是看著金祎并不說話。
金祎見他們不說話更是糟心張口就說“我說你們幾個人,追我這么長時間所為何事呀,殺人謀財也要有個說法吧,你們也不要吆喝兩句?”
“小兔崽子,你怎么不跑了,你倒是跑???”幾人終于像是醒過來似的開口,冷聲冷氣地,一張口就是這句萬金油,熟的不能再熟了,書上都寫膩了。
金祎一聽,這是沒有了挽回的余地了,只能強行一戰(zhàn),也不想聽他們這般叫陣,立馬打斷他道“來者何人,可敢報上姓名與我一戰(zhàn)?!?p> 幾人一聽,先是一愣,又是立馬心中發(fā)笑,金祎的修為不值得場內(nèi)任何一個人放在心上。
金祎說出這話明顯底氣不足,他可不傻,若是自己一沖而上,必定遭遇幾人圍攻,如此開口便想要單對單,哪怕是同歸于盡也有可能拉上一個墊背的。
金祎就這么站著,雙手背后裝出一副世道高人的模樣,仰頭望天,頗有一種強者無敵的風范。
這種模樣在幾人看來一副欠揍的姿態(tài),當即就有一人開口道“云滄谷,趙無用。”
開口的是一個中年,怕是忍不了金祎這般模樣,就要抬手發(fā)功。金祎一看對方,下手如此著急,先是后退了半步,又開口道“閣下姓趙,卻不知你與趙右有何關(guān)系,曾經(jīng)我與趙右兄同生共死,前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p> 金祎一邊說著一邊惋惜的搖著頭,仿佛真的是和趙右交好。那中年聽聞金祎如此說道當即停下手中的活計,心中不禁疑惑,今日前來解決金祎沒有與少爺知。難不成這金祎真的與自家少爺交好,正在疑惑之間,金祎一步上前,袖筒之間青芒一閃,便是一道紅光。
那是血,趙無用的,匕首自脖頸插入又是飛快的拔出,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金祎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
第一次殺人,他死了,金祎強忍著按下自己顫抖的手,上前抱著趙無用,大聲的哭嚎著,若是知道真相的人在此,絕對會對金祎的演技感到吃驚。
其他幾人因為趙無用背對著他們,只是聽到金祎與趙無用之間有些關(guān)系,沒有看到趙無用是如何倒下的。
配合這金祎的表現(xiàn)“趙叔,趙叔,你不要嚇我呀?!彪p手染血一陣顫抖,金祎發(fā)誓他絕對沒有想讓這雙手顫抖,只是一條人命就此消失在自己的手中對于一個十幾歲從未殺過人的金祎,不是立馬可以接受的。
金祎這一反應(yīng)在另外幾人看來卻是,另一種感覺,只覺得是趙無用自己出了什么事,作為親故的金祎相當難過。
于是乎幾人也一時間急忙上前,來到金祎兩人的跟前,并沒有多想,卻見金祎手中的匕首還在滴著血,當下便知道是上了當,沒等眾人發(fā)作金祎的刀子又是戳進一人身體,噗的一聲分外刺耳,幾人一時間的發(fā)愣,轉(zhuǎn)而又是暴怒。
一掌將金祎打的飛起,還沒有落到地上便又是一腳踢出。
轉(zhuǎn)眼之間己方兩人就此葬送,雖然是生死相交,但畢竟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中都威嚴不可挑釁。
金祎感覺自己的肚子仿佛是破了一般的的痛,卻是又強忍著痛,雙手齊齊點住身上的幾個穴位,先是稍微的止住了血,接著便撐起身子,三掌齊出,三掌合一,一座金色的大碑影在虛空浮現(xiàn),肉眼可見的碑印周圍的空氣都在燃燒,一時之間滿天光霞。
面前兩人,只覺得金祎這是強弓之末,回光返照罷了并沒有放在心上,兩人齊齊出手,都只是抬手迎擊,剛一相碰,兩人便是臉色急變,明明是引靈境的修為為何會打出這般威力,雙手之上傳來鉆心的痛。
當即不再留手,都是打出的鑄魂境的絕世手段,兩道拳影,迎面而來,金祎撐著身子,剛剛打出那一招便再也沒有一點力氣,口中不由得一嘆“今日是要葬命于此了嗎?,想不到啊,小輩交手而已,竟要動輒拿命。”
不存在認不認命的,金祎現(xiàn)在是沒有一點的力氣反擊了,但卻并沒有驚慌,只是淡淡的看著身前的兩人。
正當這時自天外飛來一碑,黑紫色的碑影像極了金祎那一掌。威力卻不知強了多少倍,碑影落下,兩人躲避不及,噗的一聲兩人化成血霧,就此死亡。
天邊的人影飛快來到金祎跟前,金祎不看都知道來人,老趙頭,下車之時老趙頭告知這山林里有人,遇到危險要將碑影打出,他便能夠看到。先前金祎遇到五人之時,并沒有聲張,只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解決。
事實證明金祎不行,這才打出碑印,老趙頭立馬出手。來到跟前,沒有說話便一掌打進旁邊樹叢之中,一聲“啊”傳出,金祎知道暗中隱蔽的的那一人已經(jīng)伏誅。
老趙頭看著金祎腹部的血洞,只是瞪了瞪金祎兩眼,沒有說金祎什么,只是看了看地上的那兩人,一個是脖頸涌血,一個是胸前插了一把刀,現(xiàn)在看來還明晃晃的,老趙頭怎么也想不到一個第一次殺人的孩子會這般的殺伐果斷。又是扭頭看了看金祎幾眼,金祎被他看得發(fā)慌,便張口呻吟幾聲,以此來轉(zhuǎn)移老趙的注意力。
效果斐然,老趙頭果然立馬彎下身子為金祎輸入靈力。靈力同源相出,金祎很快便止住了血,又是打坐一番,拿出青蛟的獸晶,右手一握,一股精純的靈力自手上運轉(zhuǎn)自身體各處,肉體上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只是幾個時辰金祎的傷便好了個七七八八了。
老趙頭并沒有離開,仔細的探查死去幾人的身份,中都長生殿,云滄谷的人好說,畢竟金祎搓了他們的臉面,自然要找回場子,這不難理解。但是隱蔽在暗中的一人卻是東洲吳家之人,這讓金祎好不惱火,東洲吳家自己一直沒有去找他們麻煩誰知他們卻自己找上門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東洲吳家金祎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
“下次再見到吳家之人,必定手刃之?!苯鸬t從未有如此腦火,中都幾人的到來金祎早就有所預(yù)料,只是這吳家不僅在北原搶占靈脈,還如此惡心自己,金祎又是上去踢了踢那死去的吳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