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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韶光誤

圣恩

后宮韶光誤 塵香已盡 3001 2021-03-07 20:36:19

  路上,安蘭煙忽然神秘兮兮地道:“剛才姑姑們說只可在晨西宮內(nèi)活動而不可出宮,綺姐姐,邢煙,你們可知道是為何嗎?”

  柳邢煙心想無非就是剛?cè)雽m的秀女還不懂什么規(guī)矩怕沖撞了什么人罷了,對安藍煙的話并不感興趣,只是也不好掃了她的興致,只道:“為何?藍煙可說與我們聽聽?”

  安藍煙繼續(xù)說:“因為聽聞當年也是有一個秀女入選暫住時四處在宮內(nèi)亂走,沖撞了當今的婉妃娘娘,被下了令亂棍打死,就在這晨西宮附近,死的凄慘,據(jù)說血……”

  說到此處,陸綺突然說話打斷了安藍煙,她道:“好了好了,大晚上的凈說這些死不死的,也不怕慎得慌?!闭f罷勉勉強強朝柳邢煙一笑說:“廂處就在不遠處了,就在此分別吧,邢煙回去也早早歇息,告辭?!闭f完,扯著安藍煙快步往廂房走去。

  柳邢煙看著她們的背影,好一會兒定定神,方才安藍煙說的事跟她設(shè)想的差不多,只是沒想到會扯上死人,這么一想她身上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婉妃她也聽過,果然如傳聞里的一樣囂張跋扈,只是是柳家的人,柳家?guī)状臐M門榮耀難怪婉妃行起事來這么囂張,這一想,只是希望尚且根基不穩(wěn)的自己,不要一開始就和她對上。

  此時,執(zhí)燈扯了扯柳邢煙的衣腳,害怕的道:“姑娘還站著做什么,咱們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p>  她整個人都在抖,柳邢煙看來好笑,拍了拍她說:“走吧。”

  西邊的廂房都是秀女居住的地,因為身份微末修的并不華麗,且也沒有名字,柳邢煙進了房內(nèi),瞧著里邊只有一張大床便想讓執(zhí)燈與她先同床一晚,等明兒再和姑姑商量換個地兒。

  執(zhí)燈卻道:“姑娘這不合規(guī)矩,奴婢在桌子上湊合過一就行了?!?p>  柳邢煙聞言拉過執(zhí)燈的手緩緩地道:“你與我差不多一同長大,我是什么身份?執(zhí)燈你這么說便是生分了,且就算如此我的位分還未定,線下還不是主兒呢,你就按我說的便是。”

  “姑娘……”執(zhí)燈感動的一時不知道怎么說她想表達的了,半晌她才道:“姑娘待奴婢的好奴婢定當記著,這輩子為姑娘做什么都愿意?!?p>  “好了,上來歇息吧?!绷蠠熀蛨?zhí)燈剛準備歇息時,窗戶口突然傳來些許動靜,凝神望去從玻璃后依稀可以照見一個黑影。

  執(zhí)燈兀地又想起安藍煙說的故事,緊張兮兮的對柳邢煙道:“姑娘,該不會是那死了的秀女的鬼魂在外面游蕩吧?”

  柳邢煙皺了皺眉道:“胡說些什么呢?!辈坏葓?zhí)燈再次出聲她便下了床往那窗戶口走去。

  神鬼之說她是三分信七分不信的,她倒是要瞧瞧是什么東西在窗口,指不定是哪只發(fā)情的野貓呢。

  越靠近時她便不自覺的減弱了呼吸,待到窗戶口前時那道黑影愈發(fā)清晰,又兀地聽見一道陰柔年輕的男聲道:“哎喲,皇上您就回去吧,您半夜來這不僅影響龍體安康,而且也不合規(guī)矩啊,要讓師傅知道,奴才定討不了好?!?p>  這道聲音落下又一道聲音響起說:“什么不合規(guī)矩,規(guī)矩不由天子制定的嗎,況且有朕在,周晏和不會罵你的,他若敢這么對你,朕第一個不同意,放心吧?!?p>  “皇上……”

  “行了,你是想惹朕生氣嗎?”

  “是?!?p>  原來那黑影是兩道影子,只是一道影子瘦小,縮進了另一道影子里罷了。

  “皇上?”柳邢煙聽罷步子一頓,皇上怎半夜來此,還站人家窗戶口前?正想著,那兩道影子動了,慢慢向門口移去,她心下有了計較,便挪到床邊朝執(zhí)燈“噓”了一聲,讓執(zhí)燈重新回床上躺著,自己則坐到鏡子前對鏡梳妝起來,嘴里還念道:“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p>  話音剛落,門外便輕輕地傳來爽朗的笑聲,聽得出聲音的主人興致很高,聲音道:“不愧是朕看上的女子,縱然身世平平卻也才華橫溢,全然不比那些世家小姐差。”

  說罷響起敲門聲,柳邢煙只放下手中梳子起身去貼著門而并不開開,又邊裝作疑惑的道:“是誰?后宮之中怎有外男?”

  梁亦辰方才只想著要見佳人,又聽到佳人念詩,只覺得欣喜異常,卻并未想到這層,待聽到柳邢煙的話時方才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柳氏”實在聰慧,愈加喜歡了,當下便道:“不是外男,是朕,天下稱自己為朕的可還有第二人嗎?這下你可知朕是誰了?”

  “皇上!”聞言柳邢煙呼道,邊把門打開邊說:“深更露重,皇上來此做什么?”

  豈料門剛打開柳邢煙就跌進了梁亦辰的懷抱,她抬頭就看見梁亦辰俊朗的臉,后邊又瞧見一望著他倆笑的小太監(jiān),只不過見她的目光投過來,小太監(jiān)就立馬把頭低下了。

  “皇上……”柳邢煙面色緋紅,把臉深深地埋進梁亦辰的胸膛,久久不語。

  見她如此,梁亦辰便揉了揉她的秀發(fā)把她推起,笑道:“朕當然是來看朕的佳人,煙兒可是害羞了,剛才不還在獨自一人吟詩呢,只是那兩句詩卻是用來感嘆事物的,煙兒可是有什么心事?”

  柳邢煙聽罷望向粱亦辰又飛速撇向別處害羞道:“皇上取笑嬪妾,皇上也說嬪妾獨自一人吟詩,因為獨自一人所以才大膽的不是。”

  “好好好”梁亦辰握住柳邢煙雙手,一雙眼晴溫柔的看著她說:“煙兒說的是,是朕想的不足了。”

  柳邢煙又道:“其實嬪妾也并無甚心事,方才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空嘆兩句罷了,皇上不必計較?!?p>  話畢,執(zhí)燈忽然出聲道:“姑娘怎么還未歇息,莫不是因為白日里那些人說的話在傷神?”執(zhí)燈說罷起了身,又見與柳邢煙站在一起的梁亦辰,連忙穿衣下床惶恐的說:“奴婢參見皇上?!?p>  見執(zhí)燈這般,梁亦辰先不咸不淡的開口道:“起來吧,你方才說的煙兒因為白日里那些人說的話而傷神是什么意思?”

  聞言執(zhí)燈雙手拽著衣角緊了緊低頭說:“白日里有一些同選秀的秀女因為嫉妒姑娘被皇上您看上加之瞧不上姑娘的出身便口出惡言侮辱姑娘?!?p>  執(zhí)燈說完梁亦辰還未說話柳邢煙便掙脫了梁亦辰的手先一步站出來對執(zhí)燈道:“執(zhí)燈,你怎可在皇上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說罷她擔憂的瞧了瞧梁亦辰。

  而此時,聽完主仆二人的話梁亦辰已隱隱有些怒意,大概也設(shè)想出了一些情形,他望著柳邢煙,憐惜地說道:“煙兒,這些話果真的話便是委屈你了?!泵嗣念^后又對后面的太監(jiān)道:“小福子,明兒一早傳令下去,找出選秀那日侮辱了柳貴人的秀女,都賞十大板打發(fā)出宮去?!?p>  “是。”小福子聞言道。

  柳邢煙卻是注意到了一些不尋常之處,嬌滴滴的開口道:“貴人?皇上這是?”

  聽到柳邢煙的話梁亦辰摸了摸她的臉頰,在她額間親了一下說:“煙兒沒聽錯,朕就是要賜你為貴人?!?p>  話畢,那小福子才覺出味來,立馬下跪帶著哭腔說道:“這不可啊皇上,歷來就沒有封賞剛?cè)雽m還未侍寢的秀女先例,更別說封的是貴人了?!?p>  梁亦辰聞言拂袖“哼”道:“都說規(guī)矩規(guī)矩,規(guī)矩不都是天子定的,朕說能行就是能行,你不想掉腦袋的話就不必勸了?!?p>  “皇上……”小福子苦著一張臉。

  柳邢煙聽聞立馬帶著執(zhí)燈下跪,道:“皇上,嬪妾微末,此生能得皇上垂憐已是無上福澤了,并不敢再消想其它,再甚一點,嬪妾怕是擔待不起?!?p>  梁亦辰聽罷眼神柔了柔,溫和的將柳邢煙扶起,柔聲說道:“朕說你擔得起你就是擔得起,煙兒,你可相信一見鐘情,你還記得嗎?那日日落黃昏柳絮滿天。自那日在江南橋上時起,朕的心就落在你那處了,朕的心告訴朕,它此生再不會這般跳動。”邊說梁亦辰邊拍了拍他的心臟處。

  柳邢煙目光閃了閃,聽著梁亦辰說的話,她想她怕此時才真正生出了一絲感情,堂堂天子,九武之尊,如此柔情的待一個人,再不能肖想更多了。

  ……

  江南,

  江南的日光總是充沛的,只是這樣晴朗的天氣未免也太過燥熱,曬得許多花草都有些打焉。

  柳邢煙從正午時滿腔的高興已轉(zhuǎn)為酸澀,此時已快臨近日落,要等的人還未來,她就在這橋上站著,從午時陽光最烈的時候直直地站到了現(xiàn)在。

  執(zhí)燈憤憤地道:“姑娘還是別等了,自個都曬傷了,那廝讓你等到現(xiàn)在估計是不會來了。”

  聞言,柳邢煙把臉抬起,讓眼里那些水珠稍稍翻了回去,她道:“便是他現(xiàn)在也瞧不起我了么?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不介意,現(xiàn)如今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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