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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宋從皇帝住我家開始

第七十四章 廂軍

扶宋從皇帝住我家開始 光棍琉璃 2024 2021-06-04 00:01:53

  午后,全績與汪沁乘車出了山陰,至鑒湖南山里亭。

  立亭遙望,可見對山山麓有一大營,營中多見簡易帳篷,各處錦旗林立,兵甲云聚,訓(xùn)練之聲傳至山亭。

  “全績你看,這好熱鬧啊?!蓖羟吲d致滿滿的指著遠處訓(xùn)練的甲士,這種整齊劃一的動作在她看來十分有趣。

  “這只是暫駐鑒湖的一部分,過兩日某帶你去看海堤大營,到時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壯觀了?!比冊跁夙我娺^這數(shù)百人訓(xùn)練的場面,且真實參與了臨城里山寨的攻伐戰(zhàn),表現(xiàn)的十分淡定。

  知府汪綱的本意是想在沿海地帶募一股海防力量,主營建在海田旁,這里的分營只不過是用來處理鑒湖掘田事宜。

  “好啊,那一定會很有趣?!蓖羟吡ⅠR答應(yīng)了下來,她現(xiàn)在的玩心已經(jīng)壓過了二人相交的拘束,這也全績?yōu)樗齽?chuàng)造的輕松氛圍:“全績,你說這些人如此威武雄壯,為何會打不過金人?”

  “也許是心中有畏懼吧。”全績不作長篇大論,只以膽怯喻之。

  “咦!你又是這副語氣,好生無趣。”汪沁白了全績一眼。

  “哈哈,那你要讓某怎么說嘛?某又沒見過金人大軍,眼界也止于此處,高談闊論大肆吹捧宋軍?亦或無度貶低金兵?

  這只是未成型的廂軍,那禁軍又該是什么模樣?時至今日他們還在頻頻吃敗仗呢,有什么好談?wù)摰??!比冐撌终驹谕羟呱韨?cè),山亭寒風(fēng)迎面,歡愉的氣氛生了幾分凝重,這些年說的人太多了,但真正做的又有幾人?全績只能讓自己向?qū)嵏煽繑n。

  至于廂軍是趙宋軍種的一類,特指由地方招募,保境安民的軍旅,其地位低于禁軍,高于鄉(xiāng)民,屬趙宋官府的正式編制,且略優(yōu)于地方巡檢營官砦。

  “全績你現(xiàn)在好像我家翁翁哦,以后叫你小老頭得了。”汪沁對全績的穩(wěn)重也不反感,二人相交總要有一人活潑些,一人沉穩(wěn)些。

  “哈哈哈,績比老知府還差十萬八千里呢,老知府為人為學(xué)之道是績畢生仰望的目標(biāo)。”高官厚祿不改粗茶淡飯,權(quán)掌生殺尤如入門學(xué)子,勤勉之道,精干之才,汪仲舉當(dāng)?shù)么笏挝娜隧敿怙L(fēng)流,這樣的人物誰能不敬呢?

  “哼,那是當(dāng)然,翁翁一定會青史留名?!蓖羟哳H為自豪的回應(yīng)道。

  “是呀,開書立傳也不為過?!比兪樟耸丈袂椋D(zhuǎn)頭對汪沁笑道:“小服妖,看也看過了,咱們回吧,某請你去勾欄一游?!?p>  “哼,從心不良,是不是又想去看酥胸半遮?!蓖羟哐哉Z間生了一股酸味,而且是不假思索的心聲。

  “你不愿去,咱就去夜市,績看小服妖足矣?!比冞€是頂著平淡表情,說這甜膩之言。

  汪沁瞬時身形一頓,覺得耳邊酥麻,紅暈上泛,腦中有些空白,什么叫看我就夠了,大惡人到底想說什么。

  隨即汪沁加快了腳步,心虛回應(yīng):“唉呀,去就去,莫要在此間躊躇?!?p>  “哈哈哈?!?p>  山道回響全績放肆的笑聲,瓦肆初見,此刻已萌芽。

  話轉(zhuǎn)山腳,全績與汪沁上了馬車,而恰巧其后方也來了一輛車馬,車上二人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車廂左側(cè)坐的便是紹興知府汪綱,他臉色并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但心中卻有些許氣憤,心道:好你個全五郎,在這里給老夫打注意著呢。

  “哈哈哈,使君,看來貴府小娘子不愿與陸公后人相交是有原因的,這位哥兒到底是何人?”

  右側(cè)者三十五六年紀,濃眉長須,身形精瘦,坐在汪綱身旁仍顯弱勢。

  “會稽主理押司全績?!蓖艟V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嗯?胥吏……嘶!這……”長須男子神情頗為詫異,他認為全績應(yīng)是哪個官宦人家的子弟,未曾想是一吏員,這完全配不上宰執(zhí)門戶。

  “兒女之事老夫一向看得開明,若沁兒真愿與全五郎成美,老夫也不會阻攔。”汪綱無奈搖頭道。

  “使君還是要慎重考慮,一流外人入門,只怕……”

  彭榮,字宇茂,臨安府錢塘人氏,嘉定六年進士,初任嘉興府鹽監(jiān),后遷富陽令,時任紹興府簽書判官廳公事。

  彭簽判出于好意,提醒汪綱應(yīng)為孫女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

  “只怕什么?被人恥笑嗎?呵,未必吧,在老夫看來人品更為重要,處于顯赫高門只有蹴鞠馬球,整日游手好閑也算良人嗎?”

  汪綱見過這樣的例子太多太多了,反倒是全績有毅力,懂隱忍,未嘗不可鵬飛九天。

  “使君所言極是?!迸順s不再多言,畢竟這是汪綱的家綱,繼而轉(zhuǎn)了話題:“使君,何通判之事該如何處置?”

  彭榮是汪綱上任時第一個表忠心的幕僚官員,故而汪綱對他不曾藏私,申洋所書之事也不例外。

  “自是秉公處置,這有什么好說的,官家讓某來任職紹興,可不是與這些人同流合污的?!?p>  汪綱幾年前得了大病,早就向朝廷提交了辭呈,乞俸祠,但趙官家惜才,硬生生的把老者拉回了官場,汪綱自然要給官家交一份滿意的答案。

  “何通判是史相的親近人,如此依例法辦,史相豈會同意?”彭榮對史彌遠深藏畏懼,這位相公自從扳倒韓侘胄后獨攬大權(quán)多年,當(dāng)今官家對其十分信任,得罪了史彌遠,可在趙宋官場走不遠。

  “是史同叔的人又如何?大宋的風(fēng)氣已經(jīng)奢靡成這般了嗎?老夫偏要試上一試?!蓖艟V對權(quán)力已經(jīng)看得十分淡然,這種人反倒無所畏懼,大不了就是史彌遠免了他的紹興知府。

  “使君深明大義,榮佩服至極?!迸順s又說了幾句恭維話。

  “彭簽判,老夫這件事只告訴了你一人,你可不要讓老夫失望啊?!?p>  汪綱的氣勢頓時高漲百倍,他要先給彭榮敲上一記警鐘,以免他臨陣倒戈,做個兩面三刀之徒。

  彭榮咽了一口唾沫,額頭生了密汗,連連點頭:“使君放心,榮一向以使君馬首是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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