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承?!彼螊朴昧⒏邓境型崎_,讓他慢慢靠回了墻壁。
她凝視著傅司承慘白的臉,一堆的話堵在喉嚨里,想替宋家罵他一頓,又想將心里的疑惑問出,問他為什么這么對宋家。
可最后,她卻只說:“傅司承,如果你還是死了,就當我沒說,如果你命大沒死,我死了,就把我尸體帶回國,別讓他們糟蹋了,還有我弟弟,不管是死是活,一定幫我找到他,如果你能夠聽到?!?p> 她說完,拉上外套拉鏈,沖出了山洞。
此時雨已經(jīng)小了,遠處,幾個火把朝著這邊移動著??吹竭@火把,宋嬈心一沉,知道是當?shù)厝?,是綁匪?p> 傅司承的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精英,用的都是高科技,最次也該用個手電筒。
她掏出口袋里一直裝著的手槍,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而后朝著那些往山洞靠近的火把,果斷扣下扳機,開了一槍。
宋嬈聽說過手槍怎么用,可從來沒有實踐過,這是她第一次用,震得虎口發(fā)麻。
綁匪立馬朝著宋嬈這邊追來。
宋嬈拔腿就跑。
“宋嬈……”
此時山洞里的傅司承,似聽到了宋嬈的那些話,又或是知道宋嬈走了,他漸漸有了意識,嘴里一直叫著宋嬈名字。
突然,他猛地睜開了眼。
宋嬈和綁匪間的距離不斷縮減,宋嬈甚至已經(jīng)聽到了身后他們的腳步聲和叫囂聲。
來這之前,宋嬈就連著好幾天沒有休息好,接到綁匪電話后的幾十個小時里她更是一刻沒有休息,她體力早已透支。
她雙眼發(fā)昏發(fā)花,胃也在這時候造反。
她慌不擇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跑到了坡上,底下是那條兇險的湄公河。
她聽到綁匪們的叫囂聲近在咫尺,下意識回頭去看,幾個退步,她一腳踩空,跌下山坡,快速滾落,腦袋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一個凸起的石塊上,最后落進河里……
綁匪站在坡上,看著漆黑的底下,正準備下去找人,后方卻涌出一隊人。
這一夜,這片密林時不時傳出激烈的槍聲,直到天亮,才徹底歸于平靜。
一天后
果敢老街某酒店
傅司承坐在沙發(fā)上,正在打吊水。
“那些綁匪說,在宋小姐來之前,宋煜就逃了,我已經(jīng)派了791所有的人去找,還聯(lián)系了當?shù)卣鸵恍┖趧萘?,只是……?p> 林厲頓了幾秒,才繼續(xù)道:“……宋煜如果已經(jīng)安全了,一定會第一時間想辦法聯(lián)系宋小姐,可這都兩天一夜過去了,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傅司承:“活要見人,死要見尸?!?p> 林厲:“是?!?p> 傅司承:“那幫雜碎,一個別放過?!?p> 林厲:“放心,一個活口沒留?!?p> 又過了一天。
國內(nèi)
京都、岑苑
看著床上遲遲未醒的宋嬈,傅司承抓著醫(yī)生領(lǐng)口逼問:“都兩天兩夜了,她怎么還沒醒?!”
醫(yī)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她傷了腦袋,昏迷時間長很正常,再、再等等?!?p> “她不會有大礙的,您盡管放心?!?p> 林厲過來提醒傅司承打針,傅司承看了看宋嬈,回到了自己房間。
在山洞里,宋嬈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她用自己身體給他暖身的事他也知道。
可她臨走前像交代遺言般的那些話里,始終沒有說一句與他相關(guān)的。
他們之間那么多次那樣親密無間,都是他單方面的臆想,她毫無情意。
她太冰冷了。
沒一會兒,林厲跑過來,驚喜道:“傅總,醒了,宋小姐醒了?!?p> 傅司承睜開眼,果斷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跑回到隔壁房間。
前一刻還在心傷,咬牙切齒,聽到宋嬈醒來,卻還是什么情緒都拋諸腦后。
大床上,宋嬈睜著眼,呆呆望著奢華精致的天花板,眼里盡是迷茫。
“宋嬈?!?p> 突然,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床前。
宋嬈看向這個高高大大,面色緊張,長得出奇好看帥氣的男人。
“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傅司承在床邊坐下,摸了摸她的額頭。
宋嬈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好半響,傅司承都要擔(dān)心死了,她才張了張嘴,卻問出一句:“……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