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嬈抬頭看去,就見傅司承殺氣騰騰從車里沖了下來,后面車子跟著下來十幾個保鏢。宋嬈立馬跑向傅司承:“司承?!?p> 傅司承將人抱住,緊張問:“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宋嬈抱著傅司承的腰身,心有余悸地搖了搖頭:“……沒有,我沒事。”
傅司承看著懷里嚇得不輕的宋嬈,怒火灌滿整個胸腔,他看向顧漾,眼含殺意。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你,你非要找死,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宋嬈忙說:“司承,我們回家吧?!?p> 宋嬈忽然聽到一陣大笑聲,來的非常突兀,將她嚇了一下,她立馬扭頭看向顧漾。
顧漾在笑,不停地笑,瘋了般地笑。可明明是笑,聽著卻比哭還要悲戚,似喜似悲的笑聲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讓人生出心疼。他越笑越大聲,越笑越控制不住,笑得搖搖晃晃,被人點了笑穴般停不下來,讓人擔心他會不會就這樣笑斷氣過去。
傅司承臉色難看至極。
終于,顧漾沒力氣笑了,他站穩(wěn)腳,長長換了一口氣,看著宋嬈,臉上依舊是笑。
“宋嬈,你可以,你很好,你把我當傻子一樣耍,你真他媽有能耐?!彼麧M是敬服地點著頭,甘拜下風。
眼淚掉了出來,他再也笑不出來,但也沒有哭,只是眼淚一直往外流。
他臉上有淚,也有狠,那樣悲憤。
“行,是我蠢,是我家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我被耍,我認了,我認栽?!?p> “我認栽!”他咬著牙,整個下頜線都繃緊著,眼眶里蓄滿的淚水,他看著宋嬈,有怒,有愛,也有恨,更有痛。
幾輛車子匆匆而來,顧家來了人,顧漾父親親自來了,他匆忙帶著顧漾離開。
顧漾一雙淚眼釘在宋嬈身上,被父親硬生生拽到車前帶走,再也看不到宋嬈。
宋嬈抱著傅司承,不敢松手,生怕著他做出什么,直到顧漾離開,才放開。
她抬頭看他:“……司承?!?p> 傅司承收回目光,低頭看向宋嬈。
“我已經(jīng)跟他說清楚了,我告訴他我和你結婚了,他應該不會再打擾我們了?!?p> 傅司承看了她半響,才應出聲:“好?!?p> 宋明遠這時忐忑上前來:“嬈、嬈嬈?!?p> 宋嬈看向自己父親,氣急說:“爸您怎么會去賭錢的?還賭這么大。”
“爸錯了,爸再也不敢了,我也沒想到今晚手氣會這么差,我不知道會輸這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稀里糊涂就把錢輸出去了。”宋明遠哭著說。
傅司承看了眼賭場大門:稀里糊涂?怕是顧漾背后動了手腳,為了引宋嬈出來。
宋嬈內(nèi)疚地跟傅司承道歉:“司承對不起,我爸爸他、他賭博輸了很多錢,我…”
“沒事,我們先回家?!备邓境邪矒嵋痪?,而后看向宋明遠:“爸,我讓人送您去醫(yī)院看看,再送您回家。”
一聲“爸”差點沒把宋明遠喊出心臟病。
他沒有寵只有驚,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傷沒事,不嚴重,一點不疼?!?p> 傅司承直接叫了自己手下,吩咐手下帶人去醫(yī)院處理傷口,然后送人回家。
宋嬈不放心,想跟去醫(yī)院,不等傅司承說什么,宋明遠逃也似的拒絕,上車走了。
“先回家?!备邓境袔е螊粕宪嚒?p> 車子離開賭場門口。
一車后,傅司承就貼心地讓人把車里空調(diào)調(diào)高,握著宋嬈冰涼的手:“冷不冷?”
宋嬈搖頭,心里更是愧疚。
“怎么不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女孩子來這種地方有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