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我真的不敢賭了,您看在我可能就剩嬈嬈這么一個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彼蚊鬟h苦苦哀求。
“我坐牢、我兒子生死未卜、我失去身份地位都是我活該,我去賭錢是心里苦一時糊涂啊,我以前也是個體面要強的人,現(xiàn)在卻成了個見不得日光的過街老鼠,在監(jiān)獄里我好歹不怕見人,您再看我現(xiàn)在,這樣的落差哪里讓人接受得了啊。”
宋明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叫著慘。
“呵、”傅司承冷笑:“所以你是要我給你安排個職位,最好是股東、分公司執(zhí)行董事長之類的?讓你重回體面?”
“傅總,我保證我不會再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了,我肯定踏踏實實地好好做?!彼蚊鬟h連忙說:“嬈嬈看到我有份事做,也會安心為我驕傲的不是嗎?”
心急的宋明遠一時沒留意,拿宋嬈和利益掛勾,不偏不倚地又觸了傅司承的逆鱗。
傅司承將煙頭掐滅,冷冷盯向宋明遠。
“別再拿你那可笑的父愛惡心我,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再妄想拿宋嬈換取任何利益,你要么老老實實在這里安分守己,要么回監(jiān)獄里服刑。還有,別想拿著我的名頭在外面拉投資,想著東山再起,否則我一定有辦法讓你比在監(jiān)獄里過得還要痛苦?!?p> 傅司承丟下幾句話,徑直離去。
傅司承上了車,宋嬈問:“爸上去啦?”
傅司承關上車門:“嗯?!?p> 宋嬈:“我爸跟你聊什么了?”
“爸讓我好好對你,別欺負你,看爸說的什么話,我哪舍得欺負你啊?!备邓境袩o辜地說,拉過宋嬈一只手窩在手心里。
宋嬈嗔怪一句:“你還說你沒欺負我?!?p> 傅司承笑著低聲問:“欺負了嗎?那寶貝你說說,我是怎么欺負你的?”他指腹故意摩挲上宋嬈昨晚受了欺負的手腕。
宋嬈耳根一紅,不理他。
傅司承:“怎么不說了?”
宋嬈臉更紅了,正巧聞到傅司承嘴里有煙味,她順勢扯開話題:“你抽煙啦?”
“陪爸抽了一根?!?p> “爸昨晚受了傷,怎么能抽煙?!?p> “爸沒抽,我攔著了,就我抽了?!?p> 男人的交流方式,宋嬈也沒說什么。
回到家時已經(jīng)快凌晨十二點了。宋嬈先去洗澡,進浴室前,傅司承問她。
“家里有修剪指甲的工具嗎?”差點忘了宋嬈失憶了,哪能記得家里有沒有,又放在哪里:“沒事,你去洗澡吧,我自己找。”
看著翻找抽屜的傅司承,宋嬈思緒有些飄——修剪、指、甲?
宋嬈有些不安去洗澡。
等她洗完出來,見傅司承已經(jīng)找到指甲刀,正坐在床邊修剪指甲。她目光不受控制看向他骨節(jié)分明、根根如玉的長指。
“……司承、我洗好了,你去洗吧?!?p> “好?!备邓境袘司洌珱]有動。
宋嬈默默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擦頭發(fā)。
時不時看身旁修剪指甲的傅司承,宋嬈總覺得他不是簡單的修剪指甲,因為他指甲一直都保持著干凈平整,根本不長……
宋嬈頭發(fā)都快干了,而傅司承還沒完。
宋嬈就鬼使神差地在旁邊看他極有耐心地將指甲一點一點磨平。
她不知怎么出了神。等到傅司承把手伸給她看,猝然問出一句:“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