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嬈,你看看我,你好好想想,想想我到底是誰。我們從大學(xué)戀愛到畢業(yè),整整三年多的時間,我說過要娶你,很早之前我就準備好了我們的婚房,我按你喜歡的布置裝潢,我?guī)憧催^的,就是上次宴會前你來過的那個江景別墅?!?p> 包間里充斥著濃重的香薰味,宋嬈感到渾身發(fā)軟,燥熱難耐,身體生出了異樣的感覺,有些陌生,卻又熟悉,她意識到那香薰有問題,這讓她不安的內(nèi)心開始恐懼。
她以為這一切都是顧漾安排的,自然對顧漾這個可怕的人更加畏懼。
她試圖繞開顧漾逃離這里,可顧漾根本不讓她走,她情緒激動甩開顧漾的手,被迫又退回到角落。
“嬈嬈。”
宋嬈扶著墻面無處可逃,理智在潰散,她害怕地朝著一直在說的顧漾大喊:“你別再過來了,別再說了,你說的我通通都不記得了,我也不想記起,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有丈夫,不管我們以前發(fā)生過什么,我們都沒有可能了?!?p> “丈夫?那不是你丈夫,那是你仇人!”
顧漾一想到傅司承一次次用卑鄙手段搶走了宋嬈,還騙著宋嬈結(jié)了婚,他就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你還記得我們?yōu)槭裁磿珠_嗎?就是你那所謂的丈夫把我們給拆散的!他這次又趁著你失憶騙了你,兩次,他兩次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就在你失憶前不久,在醫(yī)院里你親口說要和我重新在一起的,你怎么可能又轉(zhuǎn)身嫁給了他。嬈嬈你好好想想,陪在你身邊的應(yīng)該是我,不是那個滿口謊話用著卑鄙手段把你騙到手的傅司承。”
不知是香薰的作用,還是顧漾言語的刺激,宋嬈大腦翻滾起浪潮,她頭痛欲裂,似有什么東西要破涌而出。
很多模糊的畫面在眼前閃過,她隱隱看到了很多顧漾的身影,或許是對傅司承的感情太過濃烈,宋嬈內(nèi)心很是抗拒。
顧漾沖上來,握住了宋嬈雙肩:“你忘了你父親是怎么入的獄,忘了你是怎么從千金小姐淪為他傅司承的玩物的嗎?是他害了你全家,你都不記得了嗎?”
在香薰的作用下,顧漾情不自禁抱住了宋嬈:“嬈嬈,我拜托你想起來好不好,你怎么能把仇人當(dāng)丈夫,把我當(dāng)惡人,你讓我怎么活?。磕阆肫饋?,你想起來啊。”
香薰早已讓宋嬈神志不清,身體的異樣讓她如驚弓之鳥,陌生男人的觸碰如洪水猛獸,她瘋狂掙扎起來,用力推開顧漾。
“滾開,別碰我?!?p> 顧漾身體也起了反應(yīng),沒了力氣,被宋嬈一推,往后幾步踉蹌。他甩了甩腦袋,試圖讓模糊的視線清晰起來。他扭頭往放置香薰的茶水室看去。
宋嬈身體靠著墻壁,憑著所剩無幾的理智掏出手機,發(fā)著抖撥通了傅司承的電話。
傅司承此刻正在回家的車上,他原本要明天才能回,實在是太想宋嬈,他把今晚一場很重要的宴會推了,下午就上了飛機。
他沒有跟宋嬈說,是想給她個驚喜。
他想著要去給宋嬈買個禮物帶回去,不想宋嬈這時候打了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