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嬈躺在床上,思索剛剛傅司承說的那些話,她此刻內(nèi)心有些復(fù)雜,人有時候太聰明并不好——宋嬈沒想到那些人是沖著她來尋仇的,因為一個綁匪,牽扯出了這么一股勢力,傅司承被她和弟弟連累,肯尼亞廣場那次險些讓顧漾亂槍打死,今晚又差點…
不,傅司承并不無辜,如果不是他小煜不會出國,也就不會出事,小煜如今生死未知且兇多吉少,才是最無辜的。宋嬈內(nèi)心還沒來得及衍生出的點點愧疚就這么被扼殺。
她又想到傅司承調(diào)人保護她,還擔(dān)心她會害怕,她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他,他應(yīng)該沒想到他自己有一天會愛上受害者的女兒吧?
他如果知道有愛上她的這么一天,他當(dāng)初是不是就不會對宋家下手?不至于現(xiàn)在要在她面前裝得那么辛苦。宋嬈想得出神,沒有發(fā)覺男人已經(jīng)回來,也沒聽到關(guān)門聲。
直到男人高大的身軀覆了下來,她驚了下,側(cè)起的身平躺在床,她摟上他的脖子。
語氣輕柔:“說完了?”
男人沒說話,低頭吻上她,動作溫柔。
他在想,宋嬈那么聰明,一定能聽懂他和林厲聊了些什么,他是真的很愛她,她會看到他的好,會顧念著他的吧?哪怕沒多大感激,感動總有一點的吧?這一瞬間傅司承想到了在宴會上,宋嬈追著顧夫人偷偷打聽顧漾的情況,他頓時醋意大發(fā)。
宋嬈垂了下眸,而后順著他的節(jié)奏回吻他,可沒一會兒,他動作就重了。
好在宋嬈習(xí)慣了,能適應(yīng),她手無意間碰到了他手臂上的傷,紗布的觸感有些糙。
她挪開了手,不去碰,晃著神看上方天花板,由著男人擺布。男人忽然將腦袋沒入她的月退間,宋嬈瞳孔劇震,大腦轟的一聲,驚恐地抬頭,失聲叫喊:“…傅司承!”
傅司承無恥地想,既然思想不能溝通那就用身體溝通,她既然靈魂不能愛他,那他就讓她身體愛上他,她總要愛他一樣的,否則他怎么肯甘心?
整整三天,宋嬈一見傅司承就渾身不自在,傅司承一盯她,她甚至連手腳都要無處擺,路都走不好,根本無法直視他。
傅司承絕對是上天偏愛的,他的出身和先天條件都是,渾身上下沒一處普通的,五官完全長在宋嬈的審美上,他的唇形尤其好看,可宋嬈現(xiàn)在無法直視他的嘴唇,這幾天還拒絕他的親吻,可傅司承從來不會管她拒不拒絕。
她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就又氣又感到羞恥,她無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傅司承在她心里已經(jīng)不止是變態(tài)了。
好不容易等她緩過些,這畜生又來……
宋嬈微皺著眉盯著電視,卻是一副出神的模樣,最近這些天她都這狀態(tài),傅司承摟上她,嘴唇剛碰到她面頰,她觸電般地躲。
于是傅司承就強行吻上她的唇。
想到他的嘴干了些什么事,宋嬈就不由得掙扎起來,她覺得他一定有大病,正常人干不出這些事。
“我想在年前把婚禮辦了,我已經(jīng)讓人在籌備了,你對婚禮有什么要求和想法盡管提,我都能滿足?!?p> 他一下下親吻她的嘴角,忽然說。
宋嬈有些呆住,忘了這茬:“過年前辦婚禮,時間太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