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嬈抵觸到寧愿泡冷水躲過也不想假裝深情的婚禮沒有到來,他百忙中抽時間寫了兩三天的請柬擱置在了他手里。
傅司承住院半個月,就迎來了今年的新年,沒有半分歡喜和過年的氣息,只是過年那天傅司承忽然要宋嬈給他做了碗西紅柿雞蛋面,這個年就這么過了。
宋嬈在岑苑住了好幾天了,傅司承出院后沒有回他們的小家,而是回了岑苑。
岑苑有傅司承的醫(yī)療團隊,他如果有什么不適可以第一時間救治,岑苑環(huán)境好,有助于傅司承養(yǎng)傷,岑苑足夠大,宋嬈可以推著他出去散心,這里到處都是保鏢,可以保證他們安全,不用擔心桑帛的人暗中刺殺。
岑苑還有足夠的傭人,宋嬈不用一邊忙著照顧傅司承又顧著做飯和收拾家,可照顧一個行動不能自理的成年大男人,也把她累夠嗆。傅司承不要傭人碰,只要宋嬈。
所以小到他的起居飲食,大到幫助他洗澡和上洗手間,都是宋嬈在做。宋嬈倒是心甘情愿做這些,這可以讓她不知如何自處的內(nèi)心得以安放。
瞞了一個多月,終于是瞞不住了,從小年到大年,到大年初一初二初三,甚至元宵都過了,傅司承始終沒有回過傅家。
他一直拿出差當借口,終于瞞不下去。
一大早,傅家老小就來了,看到原本那么高大的一個人,如今坐在了輪椅上,傅司承的母親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傅老爺子險些沒站住腳,抓著拐杖的手抓得緊緊,他父親半天沒有說話。
“……是不是顧漾?是不是因為她?”緩過來的傅夫人手一指旁邊的宋嬈,第一次這般失態(tài),似乎只要是,她便要當著大家的面不顧身份形象沖上去撕碎她。
“我電話里說得很清楚了,是仇家?!?p> 傅司承說。
自己家在東南亞那一帶的生意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可傅司承管了那么多年都沒出過一點事,這一次卻是直接廢了雙腿,還是在國內(nèi)出的事。
傅老爺子追問:“誰干的?姓連的?”
傅司承:“桑帛,一個毒梟?!?p> “毒梟?怎么會和毒梟對上?”傅家在東南亞的生意根本和毒品搭不上邊,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對方怎么敢對傅司承下手的?!
傅司承卻說:“都是不干不凈的生意,難免沖撞在一起。”
大概是看不得傅司承這副模樣,傅司承父母和傅老爺子中午就走了。
和林厲一樣,傅老爺子說就是找遍全世界的醫(yī)生專家,也要想辦法治好他的腿。
一向嘰嘰喳喳嘴巴多的傅褚臣從進門看到傅司承這模樣后,就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家人走了,傅司承看向他,發(fā)現(xiàn)傅褚臣側(cè)著身在偷偷地抹眼淚,傅司承面無表情:“哭什么,一個大男人,像什么樣。”
傅褚臣吸了吸鼻子,沒吭聲。
“我腿廢了,你以后不用挨我踹,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傅司承又說一句。
傅司承這句話讓傅褚臣情緒沒繃住,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傅司承,眼眶紅紅,咬牙狠著張臉:“我要去殺了那王八蛋!”
傅司承:“用不著你,別給我添麻煩?!?p> 宋嬈靜靜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