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宋嬈的木屋被燒了個干凈。不過好在火勢控制住了,沒有讓整個營地燒掉。
連盛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拿著帕子正擦拭著自己的尖刀,門口忽然出現(xiàn)一抹身影…
老劉命人將燒成渣的木屋找了個遍,就是沒找到宋嬈。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去找連盛說明這事,離木屋還有好幾米。
老劉就大聲說:“不好了,關押那小姑娘的屋子著火了,人不知道哪兒去了?!?p> 老劉帶著幾個下屬,一進門,卻見自己口中很可能被燒成渣的宋嬈正相安無事地坐在木屋中間的桌子前喝茶。見到他,還很有禮貌地笑著喊他一聲:“劉叔?!?p> 老劉愣了愣:“你、你沒事啊?”隨即看了坐在那兒擦刀的連盛。
接著看回宋嬈。
“你怎么跑這來了?誰帶你來的?你那屋子怎么好好的燒起來了?”
宋嬈:“我也不知道怎么燒起來了,可能天氣太干燥了,還好我命大逃了出來?!?p> 天氣干燥?
這地方可是常年潮濕,何況這才幾月份的天,這小姑娘怎么睜眼瞎說話。
正在這時,外邊突然傳來動靜,老劉回頭看去,就見秦照被兩個人架著走來。
一臉的虛弱,那兩條腿軟得隨時要跪到地上去,臉色也是從未有過的慘白難看。
“這是怎么了?”老劉問道。
秦照呼吸紊亂,一張被曬得黝黑的臉上都是汗,被人架著上了臺階走了進來。
他正要說什么,見到屋里坐著的宋嬈后轉而質問起宋嬈:“……你、你在湯里加了什么東西?!”
他喝了那湯沒多久就覺得惡心反胃,然后就開始嘔吐,頭也昏,連腳都站不住,那滋味比身上扎兩刀還讓人難受。
宋嬈莫名:“什么東西?那湯?我早跟你說那湯有怪味,果然不干凈吧?!?p> 秦照知道是宋嬈搞的鬼,雖然他不知道宋嬈兩手空空、在那么一間只有床、桌子和椅子的屋子是怎么辦到的。
擦著尖刀的連盛抬了眼,目光在秦照和宋嬈身上看了下,而后繼續(xù)手上的事。
“湯?”老劉看了兩人,隱隱猜到大概。
見秦照死死盯著自己,宋嬈以為秦照會暴怒而起跟自己算賬,沒想到片刻的對峙過后,秦照卻是扯著慘白的嘴唇笑了。
“我秦照這輩子還沒在誰手上吃過虧,沒想到今天會折在你一小娘們手上,行,我認栽?!?p> 秦照想到下午宋嬈問他名字,說記住了他,他壓根沒當回事,沒想到報復來得這么快,是他小瞧了。
宋嬈也笑了——是條漢子。
秦照正要離開,宋嬈叫住他,然后拿出了一支打火機放在桌上。
跟他說:“你東西掉我那兒了,這么熱的天,又是在林子里,火源可要看好了?!?p> 秦照摸向腰間,瞬間覺得臉燒得慌。
竟連續(xù)被擺了兩道!而且這打火機他可是貼身放著的。想到自己貼身放著的東西什么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給順走了都不知道,還是個女人,這對秦照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還差點讓她把整個營地給燒毀了。
秦照問:“你什么時候拿走的?”
宋嬈:“你喝湯的時候。”
秦照:“……”
老劉笑呵呵地提醒:“小姑娘,這地方玩火不好,到處都是可燃物。”
宋嬈:“我下次會注意?!?p> 秦照:“……”
低頭認真擦刀的連盛終于說了話:“行了,沒事該干嘛干嘛去。”
秦照憋屈,帶著下屬走了。
宋嬈跟連盛說:“我真的只是想拿回我弟的日記?!?p> 連盛將帕子丟在桌上,看了看擦得程亮的尖刀,接著看向宋嬈。將宋嬈從頭到腳打量個遍。
說:“難怪傅司承那么喜歡你,確實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樣?!?p> 他接著告訴老劉:“老劉,過兩天和特萊德的談判,把她帶上?!?p> 老劉點頭應下。
宋嬈笑了:“我保證你不會失望?!?p> 連盛看她一眼,接著吩咐老劉:“給她重新安排個沒有窗的屋子?!?p> 宋嬈放了火后是翻窗戶出來的。
連盛手里尖刀指了指宋嬈:“再敢放火燒我地方,我讓你腦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