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泊言咬牙,繃緊著臉,抱著拼命掙扎的唐晚走出浴室,將人放上了床,緊跟著覆身而下,吻住了唐晚的唇。
唐晚受到刺激,反應更加大了起來,一邊推著顧泊言一邊想要躲開他的吻。
顧泊言將人牢牢困在身下,扯開了唐晚身上裹著的浴巾。唐晚眼淚洶涌,發(fā)了瘋般哭著喊著不要,說著自己臟。
可根本不能攔住顧泊言。
聽著唐晚撕心裂肺的哭喊,顧泊言心痛欲裂,說:“你不臟,臟的是我?!?p> 是愧疚,更是喜歡,顧泊言想要告訴她自己不會介意、也不會嫌棄,可他沒想到這么做非但沒有安撫唐晚的內(nèi)心,反倒更加刺激了唐晚。因為他不知道唐晚究竟有多愛他有多在意他,她不愿意將他弄臟、害怕把他弄臟,這今晚這一行為適得其反,將唐晚的精神逼到了承受極限。
之后,唐晚不愿意再讓他靠近,每天都活在絕望和崩潰里,就算是注射了藥物在昏迷中,她也無法得到片刻的安好。
顧泊言無法面對她,沒辦法跟她道歉更沒辦法告訴她是自己害了她。
他只敢每天在客廳聽著她在里面崩潰。
她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雖然不會每次醒來就處于當時的恐懼而控制不住地大喊大叫發(fā)瘋發(fā)狂,而是在安靜中崩潰,可這并不是好轉(zhuǎn)的征兆,也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她精神漸漸出現(xiàn)異常,甚至出現(xiàn)幻覺。
她沒辦法正常吃飯睡覺,全憑著護士每天給她注射營養(yǎng)液維持,她也不讓男醫(yī)生靠近,甚至不肯見任何一個男性。
清醒的時候,不是抱成一團蜷縮在角落發(fā)呆不動,就是在浴室里……
半個月過去,靠著營養(yǎng)液維持身體機能的唐晚被折磨得沒了模樣。
這天,唐晚開始發(fā)熱,起初以為只是感冒生病,醫(yī)生開了藥,可吃下去后遲遲不見好轉(zhuǎn)。終于在唐晚高燒昏迷后,顧泊言將人帶去了醫(yī)院。
一番檢查后,醫(yī)生告訴了顧泊言一個無法接受的確診結(jié)果——唐晚被傳染了病。
“HIV?!?p> 一旁的助理聽到,瞪大了雙眸,看了看同樣驚愕的顧泊言,他猶豫后,顧不上什么上下級關系,直接問顧泊言:“……顧總,唐小姐救回來后,您有沒有和她……?”
顧泊言沒有答話,像是被這結(jié)果嚇懵。
助理心里著急,不管他們有沒有,但生活在一起,總有被傳染的可能性,跟顧泊言說:“安全起見,您趕緊去檢查一下吧?!?p> “還等什么,趕緊去啊,這病可不止一個傳播途徑,這病是會死人的?!敝碇泵?,抓著顧泊言的手就帶著人去做檢查…
半個多小時后,顧泊言拿著一份確診報告,坐在唐晚病房外的休息椅上,他俯著身體,拿著檢查報告的雙手抵著額頭。
毫無疑問,是報應。
他作了那么多惡,最終這惡作到了自己頭上,害了那么多人,更害了愛自己的、還有他自己——只是,唐晚實在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