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鴻、月赫、日炎來到危月堡時,馬上奉詔覲見國王。渾駱看到他們異常高興,迫不及待地問道:“鴻兒,赫兒,快說說,多年不見有何奇聞異事?”
“稟報大王,鴻兒不辱使命,終于將月赫送到蒙谷山。”呂鴻大大方方地說道。
“回大王,托大王和王后的洪福,赫兒祭拜蒙谷山后慢慢就病愈了!”月赫說的有些神秘。
渾駱點點頭,繼續(xù)問道:“炎兒也說說,那一千戶還有活著的人嗎?”
“父王也太小看炎兒,他們不僅活的好好的,還將國土伸展到窮北之地。”日炎傲氣地說道。
渾駱頓時心花怒放,許愿道:“說說看,你們有什么愿望和要求?孤一定滿足你們。”
“鴻哥和赫兒要帶‘日月神護’回匈奴還愿,孩兒打算陪伴一程?!比昭壮雒婊貜偷?。
渾駱想到女兒向北移民的巨大成就,對女兒此行也寄予莫大希望,就下令道:“好吧,父王兌現當年的諾言,正式封鴻兒為同陽君。但是,若說到結婚,你們年齡還偏小,等南巡回歸時再完婚吧!”
頓時,呂鴻發(fā)懵,月赫失色,日炎興奮。
他們告別國王后,再赴王后姬丹的盛宴,其間準備了手扒肉、烤羊肉、蘑菇燉鹿肉、草原參、芹菜、沙蔥、奶酒等飲食。
姬丹沒想到呂鴻、月赫還能活著回來,念及二人救了日炎,看到他們后不由地心生愧疚。
于是,王后將日炎安排在對面,讓呂鴻、月赫分列左右,盡量彌補對他們的虧欠。
席間,他們自然說起國王封呂鴻為同陽君和許婚之事。日炎難掩興奮之情,有些向月赫示威地說道:“我名叫日炎,鴻哥是同陽君,我們又在一邊了!”
“無知真可怕??!”月赫譏諷道。
“你說誰無知?。俊比昭踪|問道。
她滿臉不愉之色,瞪視著月赫。
月赫毫不示弱,當即反問道:“男人屬陽,女人屬陰,想想看,你怎么能跟鴻哥在一邊哪?”
“那么,你說說看,同陽君是什么意思?”日炎問道。
“這不明擺著嗎,就是像你我這些屬陰的女人共同擁戴鴻哥這個太陽的意思??!”月赫解釋道。
頓時,日炎目瞪口呆,月赫臉若冰霜,呂鴻尷尬難堪。
姬丹面露微笑,用水雷屯卦卦辭為他們打圓場道:“元亨,利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
“什么意思呀?”日炎問道。
就卦意而言,本卦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利的地方。
比如說,“勿用有攸往”意為“不利于出門”,對奔波在外的這些孩子來講很不合適。
然而,姬丹不忍對即將嫁出去的女兒講一些不吉利的話,只好告誡道:“萬物初生重屯養(yǎng)?!?p> 日炎聯想到“同陽君”的封號,以為母親這是說她和月赫和睦共伺呂鴻的事,頓時臉色緋紅,沒有吭聲。
月赫受到觸動,臉一紅,低下頭去。
第二天,日炎以護送呂鴻、月赫一程為由辭別母親。姬丹見女兒不帶任何衣物,知道日炎一定返回。
再者,國王已為呂鴻、日炎訂婚,未婚妻送未婚夫也在情理之中,姬丹就很痛快地放行。
可是,她哪里知道現在的女兒已是富可敵國,更沒有意識到日炎對呂鴻用情之深的后果。
當呂鴻、月赫、日炎部走出渾匈邊界上的盧丘山寶瓶關時,發(fā)現一隊匈奴騎兵在寶瓶谷中追逐一名騎馬女子。
月赫一眼就看出,那名逃亡女子就是母親,因此困惑地說道:“奇怪,這些兵馬怎么這么大膽?居然敢追閼氏?。??”
“單于庭一定有變故,這伙人竟然敢對姑姑無禮,先干掉他們再說。”呂鴻說道。
言畢,呂鴻立刻做出了圍攻部署。丘林郃、須卜紫帶領“日月星宮”從正面進攻,月赫、日炎、呂鴻分別從左、右和后面悄悄包抄過去。
當月赫展示龜鶴迷幻步從山谷上降落時,姬藍猶如看到天仙下凡,先是驚愕,繼而大喜,聲音嘶啞地喊道:“月赫??!這些畜生就是殺害你父王的兇手,不要放走任何一個?!?p> “閼氏,你就睜大眼睛看著吧!”月赫說道。
隨即,她全力施展玄冥真經的功力,揮舞玄冥劍殺入敵群。
原來,追緝姬藍的這隊人馬就是追隨冒頓射殺頭曼的“鳴鏑隊”,由副隊長烏匣帶隊統(tǒng)領“狼狐十八騎”。
“鳴鏑隊”隊長蘭狼陪同冒頓到各部視察,清除異己分子,安撫部落首領,沒能出現在這里。
另外,“鳴鏑隊”執(zhí)法游都死后,執(zhí)法位置仍然空缺。
呂鴻從敵后殺來時,自然聽到了姬藍、月赫母女的對話。于是,他用汗漫仙游步伐和青龍劍法配合少典劍全力截殺敵手。
日炎見呂鴻、月赫殺機頓顯,也不甘示弱,用游蛇飛燕步和雁鶴四昧褪兩昧真火功催動雷鳴刀也殺了過來。
姬藍目不暇接,被驚呆當場,她從未見識過如此厲害的三位少年英俠。
可憐的“鳴鏑隊”,雖然隨冒頓威風凜凜,但卻不幸遭遇北野三真的高徒,成為他們試劍練刀的祭品。
結果可以預見,煊赫一時的“鳴鏑隊”在這伙人的全力圍剿下成了過眼煙云,頃刻間土崩瓦解。
姬藍眼瞅著他們被呂鴻、月赫、日炎、丘林郃、須卜紫及其“日月星宮”全部殲滅。
姬藍望著首先走來的日炎,說道:“這位姑娘帶有負局真人的影子,怎么稱呼呀?”
日炎想到與呂鴻在蒙谷山見面的情景,擔心再次出現令她頭疼的“師姑”問題,急忙說道:“大姨,孩兒是日炎呀!負局真人看你面子,代您傳我一點功夫而已!”
“炎兒變成了小師妹,可喜可賀啊!”姬藍高興地說道。
“大姨,不是這樣的,您應該是孩兒的師姑?。 比昭宗s快糾正道。
姬藍見到他們高興,一時也顧不上與她理論“師姑”還是“師姐”的問題。
隨即,她轉對近前的呂鴻說道:“這個小伙子很面熟,是不是我的鴻兒?。俊?p> 呂鴻當即磕頭跪拜道:“鴻兒叩拜姑姑。”
“快起來,幾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好好讓姑姑看看?!奔{說道。
她說著說著,眼睛里開始翻動起淚花。
當月赫過來喊閼氏時,母女倆抱在一起痛哭起來。月赫繼喊閼氏后,接著哭訴道:“終于見到您啦!”
“我要多謝公孫陽慶??!”姬藍哽咽道。
“為什么?”月赫帶著哭腔問道。
“若沒有他的水火既濟卦支撐,我就活不到今天啦!”姬藍流淚道。
用李益《喜見外弟又言別》形容姬藍與呂鴻、月赫久別重逢道:
十年離亂后,長大一相逢。
問姓驚初見,稱名憶舊容。
別來滄海事,語罷暮天鐘。
明日巴陵道,秋山又幾重。
當姬藍與呂鴻、月赫敘舊的時候,日炎也沒有閑著,她指揮“日月星宮”的人很快就在寶瓶谷一側的山坡上清理出一塊干凈能坐的地方,命名為寶瓶座,并請呂鴻、姬藍、月赫移駕過去休息、吃點心兼做拉家常。
三人就位后,日炎說道:“大姨,接下來該怎么辦哪?”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也是他們目前不得不面對的棘手問題。
姬藍稍事穩(wěn)定一下激動的心情后,開口說道:“你們攜手殲滅了‘鳴鏑隊’,再加冒頓又射殺了赫兒父親,在匈奴肯定是待不下去了?!?p> “這事好辦,大家都去危月堡吧!”日炎發(fā)出邀請道。
“這不行?!奔{否定道。
“為什么?”日炎問道。
“冒頓肯定不會罷休,這樣會牽連渾庾的。”姬藍說道。
姬藍說罷,呂鴻、月赫也點頭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