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谷雨”龍兒隨后來到無鹽邑,聽人指點找到雁王墩,果真見到了彭鈺的母親張孋。
于是,龍兒向張孋說明來意道:“夫人,我是龍兒,奉師命陪師姐游歷。請問,師姐去哪里啦?”
“誰是你師父?師姐叫什么名字?”張孋求證道。
“師父韓沐,師姐就是夫人的女兒彭鈺??!”龍兒答道。
張孋考查無誤后,對龍兒說道:“鈺兒去趙地見她父親,你去邯鄲找她舅舅,應(yīng)該就知道她的去向了!”
“多謝夫人指點,女婢這就去追趕師姐,希望能在路上與師姐相會。”龍兒說道。
言畢,龍兒立刻追去。然而,她并沒有如愿在路上遇到彭鈺,因此不得不去邯鄲拜訪彭鈺的舅舅張耳。
當龍兒來到張耳府說明來意后,執(zhí)事將她領(lǐng)進會客廳,見到張耳之子張敖,后者直言不諱地問道:“你為何要見彭鈺啊?”
“我們師父說她有兇險,讓我?guī)厝??!饼垉阂埠敛谎陲椀鼗卮稹?p> 張敖聽罷嚇出一身冷汗,急忙交底道:“既然這樣,你快去追她吧!她去慶都山找父親了!”
“謝謝,告辭啦!”龍兒回敬道。
說罷,她辭別張敖,走出張府,爾后趕往慶都山。
附詩經(jīng)國風鄭風《風雨》一首:
風雨凄凄,雞鳴喈喈。
既見君子,云胡不夷?
風雨瀟瀟,雞鳴膠膠。
既見君子,云胡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再說呂鴻、趙鸞離開紫府山(今五臺山)后,追尋哼唱《鹿鳴》之人的腳步,于八月酉日也恰好就是趙鸞生日這一天,來到了原趙國地域的慶都縣(今HEB省BD市望都縣)之慶都山(都山、亙山、望都山)西南山麓。
慶都本是陳鋒氏之女,經(jīng)常生活在今望都、唐縣一帶,帝嚳第三妃,相傳懷孕十四個月生堯于丹陵(今順平縣的伊祁山),堯長大成人,封域今唐縣東南一帶,以其母慶都為域邑之名,這就是望都最古老的名字。
慶都山位于唐縣城東北五公里處,因堯帝的生母慶都居住在這一帶,此山故用堯帝母親的名字命名。慶都山山體不高,與附近山體沒有連帶,是一座孤立的小山。這里堯泉常年流水不斷,山上古柏蒼翠,山下靈源湖風景秀麗。
附羅欽順《次慶都》一首:
深池流水出山長,公館高槐蔭女墻。
題壁自慚非作者,端居誰信發(fā)天光。
呂鴻止住腳步,突然對趙鸞道:“鸞兒,我們追到慶都山都沒有追上此人,不能再追了!”
“為何?”趙鸞問道。
“高山仰止啊!”呂鴻說道。
趙鸞聽罷,大笑道:“這座小山一覽無余,還用仰止嗎???”
慶都山在烈日當空、藍如澤水的天氣襯托下,的確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呂鴻不為所動,嚴肅地說道:“此山雖然不高,但有仙則靈啊!”
“什么仙?”趙鸞問道。
“慶都??!”呂鴻說道。
“對,對,對,慶都是我輩楷模,我可要祭拜一下?!壁w鸞說道。
言畢,她恭恭敬敬地朝慶都山拜了三下。
禮畢,趙鸞問呂鴻道:“鴻哥知道慶都與帝嚳的婚禮是怎么舉辦的嗎?”
“帝嚳以招婿方式屈駕陳鋒氏與慶都舉行了婚禮?!眳硒櫞鸬?。
“鴻哥若能屈駕與小妹結(jié)婚,我就會穿上鮮艷的服裝,一直為你跳舞。”趙鸞動情地說道。
“一言為定?!眳硒櫷纯斓卮鸬馈?p> 趙鸞見他這么痛快地答應(yīng)下來,高興地說道:“我今天晚上過生日時,就先跳給你看?!?p> 實際上,珠兒在衡山提及帝嚳和慶都時,呂鴻對他們的事跡還知之甚少,因而當時也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后來體會到珠兒的用意才補上了這些知識?,F(xiàn)在,他感覺不只是追隨哼唱《鹿鳴》之人來到了慶都山,好像珠兒有意引他來體驗帝嚳、慶都的浪漫婚事,故而決定不追了,以靜觀其變。
呂鴻剛想回答趙鸞時,突然聽到慶都山西側(cè)傳來打斗聲,于是招呼趙鸞過去查看。當他們來到慶都山西麓一處名叫“漆熊”的山坳時,發(fā)現(xiàn)恒山郡郡守、手執(zhí)一對跨虎攔的常恒在野臺監(jiān)臺易嫚的協(xié)助下,正在指揮手下人圍攻五男二女。
易嫚能跟常恒走到一起是常恒持續(xù)向野臺施壓的結(jié)果,后者為了在常恒負責管理的地盤上生存下去,只好讓易嫚與常恒虛與委蛇。至于目前這場交戰(zhàn)的起因,則要追溯到李良部與常恒部在石邑的那場戰(zhàn)爭。
結(jié)果,常恒不敵李良,退守恒山郡郡治東垣。
常恒失敗后,惱羞成怒。恰巧,武臣的哥哥、冠軍十八騎之一的“鉤騎”武端擔任恒山郡曲陽縣縣令。于是,常恒帶兵前往曲陽縣,打算擒拿武端,以此要挾李良和武臣。然而,這事被“趙王劍”趙衍、“烏金刀”戎賜洞悉,就通知了好友武儒。
武儒是冠軍十八騎之“鉤騎”武端的三弟,雖然不滿意大哥的所作所為,但武端大難當前,武儒還是幫了大哥一把,協(xié)助他逃往匈奴避難。至于武端為何不投奔弟弟武臣而去依附妹妹武媚,當然也有他的考慮。
一來,自己為秦國效力,這兩個弟弟歷來反對,現(xiàn)在去投奔,臉上無光;二來,自己殺人如麻,以這樣的身份投靠二弟,對他也有不利影響。
常恒到達曲陽時,發(fā)現(xiàn)通緝犯趙衍、戎賜協(xié)助武儒掩護武端逃走,于是理直氣壯地展開緝拿。就這樣,三人被追進了慶都山“漆熊坳”。對武儒來說,大哥武端是紅極一時的冠軍十八騎之一,二哥武臣是炙手可熱的趙王,自己雖然習的一手好鉤法,卻清靜無為,因此“好鉤”也成了“涼鉤”,他也就成為“涼局”中人。
至此,已有“十八局人”被卷入江湖之中,他們分別是“毀局”許瘛、“涼局”武儒、“煮局”高邑、“蠱局”繒賀、“糊局”陳夫乞、“棋局”黃極中、“棘局”杜得臣、“菌局”張平、“衍局”朱濞、“哀局”亓訢、“厭局”元頃、“凄局”戎賜、“悵局”趙衍、“孤局”閻澤赤、“憫局”陶舍、“殃局”奚意、“驚局”衛(wèi)胠、“碌局”須毋。
“十八局人”基本上都是秦政的受害者或失意者,自然也就成了秦朝的埋葬者。
附司馬光《和勝之雪霽借馬入局偶書》一首:
勝之家本公侯貴,弱冠英才已驚世。
雒陽多士誰敢倫,千古比肩唯賈誼。
昔遭絳灌深切齒,奔走十年為五吏。
近主抆拭出泥涂,稍學和光匿鋒銳。
會計之官豈足為,黽勉簿書聊自庇。
王城九衢臘月尾,風雪數(shù)朝窮恣睢。
櫪間款段疲且病,借馬於人亦披曳。
所鞭掣轡趨省廷,刺蹙不前泥沒鼻。
慨然遂有勞者歌,滿紙雄文欻軒輊。
人生榮遇有早晚,視此錙銖勿關(guān)意。
況君卓犖高出群,異日青云終自致。
鮮車大蓋擁驊騮,莫忘今朝乘小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