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鴻、吳玚、茵兒在尋找她無果的情況下,也不得不返回了扈城,得知武儒查清李玫已被她姑姑救治并教她武功的消息,心中大安。
然而,吳玚巡視過呂鴻官衙后,寒著臉對陪同她的呂鴻說道:“你被人伺候的這么舒服,難怪不想我們啦!”
“哪里,我在夢里都見到你?!眳硒櫿f道。
“說來聽聽?!眳谦`紅著臉說道。
“我就背誦一首與玚妹有關(guān)的詩詞吧!”呂鴻說道。
隨即,他清清嗓子,開始背誦那首《喝火令》:
天火生澤畔,同人份已深,舞姿歌美入吾心。
芳跡數(shù)年魂繞,唯夢境能尋。
月老悄牽線,重連故舊心,駕云行雨又難禁。
曉也時移,曉也日西沉。
曉也鳳凰同舞,不會負(fù)知音。
吳玚聽罷,問道:“它叫什么名字?”
“喝火令?!眳硒櫞鸬?。
吳玚見她直視自己,羞澀地垂下頭去。
這時,茵兒忍不住插話說道:“我陪小姐千里迢迢來到這里,有沒有女婢的份?。??”
“你也有?!眳硒櫞鸬?。
“是什么?”茵兒問道。
“合歡帶?!眳硒櫞鸬?。
“詞句哪?”茵兒問道。
“夢中沒有看清?!眳硒櫿f道。
“總該有點什么吧!?”茵兒刨根問底道。
“只好自己填詞啦!”呂鴻說道。
“那就請公子開個頭吧???”茵兒說道。
呂鴻沉思一會兒后,說道:“朱茵兒、媚妙妖嬈?!?p> 就在這時,陸伊突然闖了進來。
呂鴻看到陸伊安然無恙的樣子,提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又不忍呵斥她,只好問道:“伊兒,你去了哪里?。俊?p> “我隨公子轉(zhuǎn)了一圈,就趕回來收繳錢糧,是不是耽誤公子和夫人安歇啊?”陸伊答道。
她前一句話雖然含有水分,但的確是跟呂鴻出來的呀!第二句雖然略掉了中間過程,但也算是回答呂鴻的問題啦!這不僅看出李玫對她的影響有多大,也表明她這個家君還是盡職盡責(zé)的?。〉谌渚蛶в刑翎呂兜?,已經(jīng)開始借機發(fā)泄自己的不滿情緒啦!
呂鴻不僅沒有探出口風(fēng),還惹來一身騷,急忙打岔說道:“伊兒,我為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玚兒和茵兒?!?p> “伊兒給兩位夫人請安啦!”陸伊繼續(xù)強調(diào)“夫人”道。
這樣一來,弄的吳玚、茵兒滿臉通紅。但是,她們的反應(yīng)略微不同,吳玚羞澀地垂下了頭,茵兒卻有些窘迫的樣子。
茵兒感覺沉默不合適,就小聲辯解道:“伊兒,別瞎說,我不是…夫人?!?p> “現(xiàn)在不是,將來會是的。”陸伊不依不饒地抗辯道。
“將來…”茵兒嘀咕道。
她本想爭辯下去,但突然沒了底氣。
陸伊見好就收,不陰不陽地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聽到一些跟公子一樣的趣事,你們想不想聽???”
“伊兒,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吧!”吳玚開口說道。
陸伊清清嗓子,說道:“話說一個叫田燕的男子和一位名稱莊婺的女子一起北上,…”
呂鴻見陸伊這個架勢,知道她要添油加醋地寒磣自己,就急忙打斷道:“田燕和莊婺北上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什么?他們睡覺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陸伊突然驚呼道。
她這一驚呼,讓吳玚、茵兒也瞪大了眼睛,一起望著呂鴻,看他怎樣回答。
呂鴻眼見她們要興師問罪的架勢,馬上爭辯道:“珷兒跟我說了他們羈押彭鈺的事,沒說睡覺的事啊!”
“珷兒是誰?”吳玚問道。
“她是水神宮弟子,奉月赫宮主之命跟我解說彭鈺脫險的情況。”呂鴻解釋道。
陸伊眼見事情要鬧大,急忙干預(yù)道:“你們還聽不聽我說?。。俊?p> “聽,聽,快說吧!”呂鴻急忙奉承道。
顯然,呂鴻對陸伊替自己解圍很承她的情。
然而,這么一折騰讓陸伊失去了講故事的興致,就敷衍道:“田燕和莊婺…好上后,又在盧邑跟景美不清不楚,…”
茵兒不耐煩再聽,就打斷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這種聽墻角的事哪能提人家的名字啊?。俊标懸凉首魃衩氐卣f道。
這時,吳玚對陸伊的故事也已不感興趣,就打著哈欠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也洗洗睡吧!”
恰在這時,趙將夜派人來請呂鴻去吃喜酒,呂鴻就隨來人走了。
原來,趙辛被董風(fēng)棄之不理而心生怨氣,于是趙勤趁機下說辭道:“將夜有大將之風(fēng),若姐姐不嫌棄,就與妹妹共同伺候他吧???”
趙辛深有同感,再者又被趙將夜抱過,就借趙勤的話下臺,說道:“我現(xiàn)在沒了主意,全聽妹子安排。”
就這樣,趙辛改嫁給了趙將夜,成就了妹嫁姐媵的佳話。
再說龍兒和珷兒離開漯水去見呂鴻后,月赫、彭鈺等人一刻也沒有停留,馬上啟程前往泰山。
對彭鈺來說,她不僅需要時間來調(diào)理身體傷病,還要努力平息因月赫介入她和呂鴻之間而引起的心理和情感波瀾。
由于月赫對己有恩,彭鈺還不能對她發(fā)作,只好默默忍受,就這樣漸漸靠近了濟水。
現(xiàn)在,月赫秉承坎卦“有孚維心亨行有尚”的理念,已經(jīng)想清楚一些事情,自然也就成熟了很多。
她既然離不開呂鴻,也只好向命運低頭,嘗試寬容甚至包容他,使得自己的心態(tài)平和了許多。
因此,她也不打擾彭鈺,給她留出充分的思考時間。
到達濟水時,月赫借機來到彭鈺身邊,關(guān)照道:“姐姐身上有傷,小心涉水?!?p> 彭鈺不僅氣魄恢弘,也很安守本份、做人謙虛仁厚,立刻接話說道:“長幼有序,我們還是敘敘年歲吧!小妹先說,我是戊寅年乙卯月卯日卯時生人?!?p> “小妹是戊寅年癸亥月亥日亥時生人。現(xiàn)在,妹妹給姐姐行禮啦!”月赫也如實答道。
說罷,月赫以妹妹的身份參拜彭鈺姐姐。
禮畢,彭鈺說道:“亥時旺水,卯時興木,水生木,看來月妹真是愚姐的貴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姐姐客氣了!”月赫客氣道。
“看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彭鈺用“一家門”回敬“一家人”道。
言畢,二人相視一笑。
月赫、彭鈺雖然口頭上認(rèn)了“一家”,不過是礙于臉面不得已而為之,其實心里上還有隔閡。
這從她們到達泰山后彭鈺為月赫的住宿安排就可見一斑,從中可以看出彭鈺頗費了一番心思。
扇子崖仙女洞一帶是泰山派掌門韓沐居住與活動的區(qū)域,自然不便安排客人住宿,而傲徠峰又是呂鴻曾經(jīng)居住練功的所在,這里是彭鈺心目中的圣地,自然也不會讓情敵輕易踏足。
于是,彭鈺把月赫以及水神宮的人安排在了獅子峰,這里曾是龍兒、衛(wèi)琬住過的山峰。
即使這樣,龍兒的“玉皇洞”和衛(wèi)琬的“仙陽洞”也不能占用,只好讓月赫一行人住進了獅子峰北山坳的兩個山洞,還美其名曰“水神洞”和“北冥洞”,前者由月赫居住,后者供月赫手下使用。
接下來,彭鈺除養(yǎng)傷外,對月赫可謂是用心照顧,但二人絕不談有關(guān)呂鴻的敏感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