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距離后,衛(wèi)琬漸漸平復(fù)了心情,就主動說道:“孩兒是不是不招人喜歡啊?。俊?p> “你說得這個人應(yīng)該是在泰山待了一年的那個男孩吧?。俊蔽旱ふf道。
衛(wèi)琬再次臉紅起來,也就說不下去啦!
魏丹也沒有追問,而是奇怪地說道:“履虎尾。不咥人。亨?!?p> 這是天澤履卦辭,意思是說:“跟在老虎后面踩到它的尾巴,但猛虎不咬人,諸事順利?!?p> “前輩什么意思啊?”衛(wèi)琬不解地問道。
“這就是你倆的真實情況啊!”魏丹解釋道。
魏丹見衛(wèi)琬似懂非懂的樣子,就進一步解釋道:“你可能是他放心的女孩吧!”
“為何這么說?。??”衛(wèi)琬困惑地說道。
“你是南斗印星轉(zhuǎn)世,那個男孩又是南斗令星下凡,令印一體,你們早就心心相印了,還擔(dān)心什么呀???”魏丹答道。
南斗屬于二十八宿中斗宿,由斗宿一、斗宿二、斗宿三、斗宿四、斗宿五、斗宿六排列成像斗(或勺)形狀,分別為天府星、天梁星、天機星、天同星、天相星、七殺星。
印星是天相星的古稱,為南斗第五星,即斗五,屬壬水,象陽,化氣為印,司爵祿。
天相星顧名思義乃天生的宰相、輔佐之命,因執(zhí)印信所以為人坦白誠懇、公平正值、不偏不倚、學(xué)識淵博、溫良恭儉讓,這個“印”字生動地點出天相謹慎踏實、思慮周全的個性特質(zhì)。
現(xiàn)在,用周云《滿庭芳·黃蕊封金》形容衛(wèi)琬情緣道:
黃蕊封金,素英縷玉,此花端為君開。
五云深處,昨夜見三臺。
天相勛門慶胄,嫖姚後,重產(chǎn)英材。
蟬宮客,胸中萬卷,荷橐久徘徊……。
衛(wèi)琬聽罷,詫異地說道:“居然有這種事???”
魏丹并不多做解釋,而是反問道:“琬兒,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命嗎?”
衛(wèi)琬臉上難得地出現(xiàn)了笑容,說道。“我喜歡春天,是不是春命?。??”
“是啊!不過,你是無頭之春?。 蔽旱じ袊@道。
衛(wèi)琬聽罷,大吃一驚。
驚恐過后,衛(wèi)琬急忙問道:“無頭之春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你自己出不了頭的意思??!”魏丹說道。
“哪怎么辦?。??”衛(wèi)琬焦急地說道。
“要借助夏、秋、冬啊!”魏丹說道。
衛(wèi)琬不明白何意,直接說道:“孩兒愚昧,請仙子明示?!?p> “你只有靠夏、秋、冬三人的幫助,才能達成心愿?!蔽旱ふf道。
“這三人是男是女?又在哪?”衛(wèi)琬問道。
“此去就是要找這三個人,其他的就不要問啦!”魏丹說道。
衛(wèi)琬聽罷,這才明白隨她走走是假,幫自己改變命運是真,心里對她感激的無以復(fù)加。
然而,她心存疑慮,不吐不快,于是又旁敲側(cè)擊地問道:“以后會怎樣?”
“要好好相處??!”魏丹答道。
“為什么?”衛(wèi)琬刨根問底道。
“因為你命中注定是四會姻緣?。 蔽旱ご鸬?。
衛(wèi)琬想到跟彭鈺、龍兒、呂鴻在泰山一起習(xí)文練武的情景,自認四人相處沒有問題,又不好開口直承此事,就點頭默認啦!
這樣一來,她卻感到面子上過不去,故而在口頭上找補道:“前輩為什么要幫孩兒呀???”
“我們有澤緣?。 蔽旱ご鸬?。
衛(wèi)琬想到天人呂鴻與自己組成天澤履的因緣以及魏丹的傳奇故事,頓時釋然,隨即趕馬前行,走在前面探路。
用皮日休《夜會問答十》形容呂鴻身處十面情網(wǎng)中局面:
寒夜清,簾外迢迢星斗明。
況有蕭閑洞中客,吟為紫鳳呼凰聲。
癭木杯,杉贅楠瘤刳得來。
莫怪家人畔邊笑,渠心只愛黃金罍。
落霞琴,寥寥山水揚清音。
玉皇仙馭碧云遠,空使松風(fēng)終日吟。
蓮花燭,亭亭嫩蕊生紅玉。
不知含淚怨何人,欲問無由得心曲。
金火障,紅獸飛來射羅幌。
夜來斜展掩深爐,半睡芙蓉香蕩漾。
憶山月,前溪后溪清復(fù)絕。
看看又及桂花時,空寄子規(guī)啼處血。
錦鯨薦,碧香紅膩承君宴。
幾度閑眠卻覺來,彩鱗飛出云濤面。
懷溪云,漠漠閑籠鷗鷺群。
有時日暮碧將合,還被魚舟來觸分。
霜中笛,落梅一曲瑤華滴。
不知青女是何人,三奏未終頭已白。
月下橋,風(fēng)外拂殘衰柳條。
倚欄桿處獨自立,青翰何人吹玉簫?
肥邑大捷后,呂鴻接到趙王命令,令武儒為主將、趙將夜為副將,統(tǒng)率軍隊、進攻濟北郡治博陽;改派呂鴻、丁復(fù)帶五十輛戰(zhàn)車,趕奔濟水岸邊的臨濟,協(xié)助周巿稱王。
目前,臨濟周圍的情況錯綜復(fù)雜,西面有三川郡滎陽李由部的壓力,北面東郡濮陽趙賁部虎視眈眈。
除此之外,周圍還要面對各支起義部隊的糾紛,近處就有兩支義軍,其一是誕生在青丘繼而攻占冤句(今SD省HZ市東明西南)的靳歙、單寧部,其二是在文臺起事隨后拿下煮棗(在今SD省東明縣南)的陳豨部。
文獻記載,煮棗城在東明集向東南三十七里、HZ市大黃集西北附近。
彭鈺、吳玚、陸伊、茵兒與呂鴻在一起議論趙王這項新命令時,吳玚說道:“鴻哥打仗很好?。「陕锿蝗粦?zhàn)場換將?。??”
“我被大王猜忌啦!”呂鴻感嘆道。
“為什么?”茵兒問道。
彭鈺、吳玚、陸伊也都殷切地看著呂鴻,等待答復(fù)。
然而,呂鴻沒有正面回答,卻有感而發(fā)道:“二舅厲害??!”
“我們在說趙王戰(zhàn)場換將的事,怎么扯到二舅身上啦!?”彭鈺說道。
“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出征前二舅的安排啦!”呂鴻仍然感嘆道。
“什么安排?”彭鈺問道。
“二舅讓我見機而行,又讓我?guī)ё吡艘羶?,原來,他老人家早就看明白啦!”呂鴻說道。
彭鈺、吳玚、陸伊見呂鴻沉浸在回憶里,也都靜下心來,認真體會呂鴻話中意思。
于是,彭鈺順著呂鴻的口氣,問道:“二舅看明白什么啦?”
“東征無論成敗都會為人留下口實??!”呂鴻說道。
“什么口實?”陸伊問道。
“若鈺兒遇難,就沒有完成東征任務(wù);若救出鈺兒,就有合謀之嫌?!眳硒櫿f道。
彭鈺聽罷,急忙分辨道:“我又沒見你,怎么合謀啊???”
“我們雖然沒見面,但時機巧合,不得不讓人懷疑啊?。俊眳硒櫿f道。
“什么時機?”吳玚問道。
“鈺兒被齊人劫持后,我和伊兒恰好來到了邯鄲,一個奪將,一個進了相府,別人會怎么想?。??”呂鴻說道。
“串通一氣,謀奪將軍。”吳玚答道。
彭鈺仍有疑問,說道:“可是,這與帶走伊兒有何關(guān)系?。??”
“就是為了規(guī)避目前的危機??!”呂鴻答道。
“什么危機呀?”茵兒問道。
“現(xiàn)在,鈺兒被原本跟我在一起又突然離去的月赫帶人救出,更加做實了合謀之嫌,這時大王若叫伊兒去問話,怎么辦?”呂鴻說道。
“伊兒不在,無法對證,這事也就不好追究啦!”茵兒說道。
“明白啦!”彭鈺、吳玚、陸伊異口同聲地說道。
彭鈺眼見自己惹出這么大麻煩,心急地問道:“接下來怎么辦?。。俊?p> “見機而行?!眳硒櫿f道。
“怎么見機而行?。。俊标懸陵P(guān)心道。
“為了不給二舅帶來麻煩,我們繼續(xù)執(zhí)行大王命令,找機會淡出大王視野?!眳硒櫿f道。
彭鈺、吳玚、茵兒聽罷,紛紛點點頭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