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眼見彭鈺剝了呂鴻面子,接著打圓場道:“既然這樣,這里還有什么可去的地方呀?”
“茅公祠?!迸礅曊f道。
“我們?nèi)タ纯窗?。”呂鴻說道。
這時,陸伊插話說道:“我跟著礙人眼、招人嫌,走啦!”
她說走就走,頓時消失了蹤影。于是,呂鴻、龍兒在彭鈺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茅公祠。
大家被打斗聲吸引過去,發(fā)現(xiàn)陸洛正與魏瑕打斗。彭鈺見狀,有感而發(fā),忍不住說道:“風(fēng)浪真行,這么快就換練功女伴啦!”
“胡說什么呀?。俊蔽鸿︸g斥道。
“那你纏著人家干嘛呀?”龍兒質(zhì)問道。
“他偷看…我練功?!蔽鸿φf道。
“真是這樣嗎?”彭鈺問道。
“不是這樣,還能怎樣?。俊蔽鸿φf道。
龍兒聽罷,微微一笑,說道:“我敢打賭,你一定是暗戀上人家啦!”
還別說,龍兒“暗戀”一詞用得很準(zhǔn)確。因為,魏瑕在傷感“歸妹無期”時遇到了陸洛,自然要好好掂量一下啦!
于是,她在追趕陸洛期間,忙里偷閑卜算了一卦,得到山火賁,卦辭曰:“賁:亨。小利有攸往。”
賁卦象征文飾,意思是說:“亨通順利,有事外出將有小利?!?p> 《彖》曰:賁,亨。柔來而文剛,故亨。
《彖傳》說:文飾,亨通暢達(dá),因為以陰柔之德來輔佐剛強,所以通達(dá)。
既然“小利有攸往”以及“柔來而文剛”等亨通暢達(dá)作保障,她也就不管不顧地緊追陸洛不放啦!
陸洛聽罷,用刺激的話語說道:“這些母夜叉誰要??!”
“難道我也是母夜叉嗎?”宋爽邊說邊走了過來。
陸洛見她走來,立刻逃走,宋爽、魏瑕隨即追去。
呂鴻、龍兒、彭鈺鑒于魏瑕熱心款待的情分,故而對她的事上心,就跟去查看,來到了齊魯會盟臺。
齊魯會盟臺位于巨野縣城西郊大李莊村北,據(jù)《山東通志》和《兗州府志》記載,此臺為春秋齊魯會盟處。原臺“崇數(shù)仞,廣可蔽二畝”。
至秦漢時期,齊魯會盟臺又成為重要的祭祀場所和埋葬之地。
這時,陸伊從樹叢中探出頭來,招呼他們。呂鴻幾步走過去,剛要張口說話,見陸伊做出噤聲的手勢,于是湊到她面前,壓低聲音問道:“你鬼鬼祟祟地在干嘛???”
陸伊一邊向龍兒、彭鈺招手,一邊小聲說道:“有熱鬧看,快跟我來!”
說罷,她帶領(lǐng)呂鴻、龍兒、彭鈺悄悄走上了齊魯會盟臺,發(fā)現(xiàn)田瑹、季潔、姬舒、韓箏、昭琦、顏妍、吾丘妮、義云八女正在齊魯會盟臺聚會。
此時,“狗牙花”魏瑕、“虎刺梅”宋爽走到這伙人面前,并異口同聲地問道:“你們看到一個男人跑過來嗎?”
“他叫什么名字?”田瑹問道。
“風(fēng)浪?!蔽鸿?、宋爽答道。
這樣答復(fù),立刻引起田瑹、季潔、姬舒、韓箏、昭琦、顏妍、吾丘妮、義云的關(guān)注。
于是,田瑹繼續(xù)問道:“你們找他干嘛?”
“當(dāng)然是找他算賬啦!”魏瑕、宋爽答道。
“‘平靜盟’也要找他算賬,你們想不想加入進(jìn)來?。??”田瑹說道。
“‘平靜盟’是什么呀!?”魏瑕說道。
“我們剛剛成立了‘平靜盟’,決心要讓風(fēng)浪變得‘風(fēng)平浪靜’下來。”田瑹解說道。
然而,宋爽不屑地說道:“我的事情自己解決,干嘛要入盟???”
她之所以這樣回答,是因為所卜算的豐卦初九爻辭:“遇其配主,雖旬無咎,往有尚?!?p> 意思是說:“遇到相匹配的主人,盡管追問質(zhì)詢也沒有過錯,往前進(jìn)發(fā)將受到贊賞?!?p> 《象》曰:“雖旬無咎”,過旬災(zāi)也。
《象傳》說:“盡管追問質(zhì)詢也沒有過錯”,說明如若想打破均等必有災(zāi)禍。
宋爽擔(dān)心“平靜盟”的介入會造成“過旬災(zāi)也”,因而如此回答。
田瑹聽宋爽話中還有余地,立刻使詐道:“你們閼伯臺都隨宋留、強瞻攻打南陽去了,就連丑牛宮、寅虎宮的人都去幫忙,你獨自留在此地難道不招人懷疑嗎?”
原來,閼伯臺巡臺強瞻、妻子王楠正配合閼伯臺監(jiān)臺宋留、狐娀夫妻所率義軍攻打南陽。
其中,王楠是丑牛宮司空,狐娀既是寅虎宮司徒又是前寅虎宮宮主狐琥的妹妹,田瑹這樣一點帶面的說法雖然有些牽強,但似乎也說得過去。
然而,實際情況并非如此,即使閼伯臺也有許多人留在當(dāng)?shù)?,這很快就被宋爽證實啦!
因為,她搖搖頭,說道:“閼伯臺臺主戴壺以及‘三火虎’諤千秋、秦同、孫赤等人就沒有去打南陽,怎么能說閼伯臺的人都去了哪???”
她這么毫不客氣地點這些人的名字,顯然對他們存有怨言。
田瑹眼見被她抓住話中漏洞,卻不甘心認(rèn)輸,就瞎攪和道:“這么說,你留下來是為了說服他們?nèi)ツ详栔鷳?zhàn)啦!”
“不僅閼伯臺,還鼓動其他宋人去南陽。”季潔插話說道。
“你想說鼓動誰???”宋爽問道。
“你跟公孫笛偷偷來往,不會不承認(rèn)吧!?”季潔揭露道。
“就算是,又怎么樣?”宋爽模棱兩可地說道。
“若是,你加入‘平靜盟’,我們會幫你??!”田瑹說道。
宋爽聽罷,頓時沉悶不語。
這時,魏瑕轉(zhuǎn)身要走,臨走撂下一句話:“無聊?!?p> “魏地眼看落入他人之手,你父親危在旦夕,難道這也是無聊嗎?”韓箏揶揄道。
這句話說到魏瑕的痛楚,隨即啞口無言。
魏瑕之所以這樣回答,是因為所卜算的賁卦初九爻辭:“賁其趾,舍車而徒?!?p> 意思是說:“腳穿花鞋,舍車不乘,徒步而行?!?p> 她正在留戀“花鞋”,不愿別人分享。
龍兒沒興趣再聽下去,突然將矛頭對準(zhǔn)了陸伊,說道:“風(fēng)浪在齊魯會盟臺下失蹤,是不是你通風(fēng)報信???!”
“聽得好好的,干嘛找我的茬呀?。俊标懸镣普喌?。
龍兒的話引起呂鴻、彭鈺的關(guān)注,二人同時望著陸伊,明顯等她回復(fù)。
陸伊見狀,不得不交代道:“對,對,對,這是我做的?!?p> “你怎么知道這些人在此聚會?”彭鈺問道。
“當(dāng)然是有人告訴我啦!”陸伊說道。
“誰?”呂鴻問道。
“杜鵑呀!”陸伊答道。
呂鴻聽到杜鵑的名字,再見陸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沒再吭聲。
這時,龍兒說道:“她們怎么不見啦?”
呂鴻、彭鈺、陸伊聽罷,抬頭朝臺上望去,的確空無一人。于是,呂鴻說道:“我們也走吧!”
隨即,呂鴻攜彭鈺、陸伊、龍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