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純、公孫耳持公孫笛拜帖見到“虎頭蘭”戴壺后,由于戴壺對公孫笛挖走自己的部下心生不滿,不僅對公孫純、公孫耳置之不理,還與陳豨飲酒作樂。
酒過三巡,戴壺為了討好陳豨,也為了羞辱公孫笛,特意招來公孫純,讓她陪酒助興。
結(jié)果,陳豨竟然趁酒意,奸污了公孫純。
前來接應(yīng)的戚鰓發(fā)現(xiàn)公孫純受辱后,既無力阻止,也看清戴壺毫無放人之心,于是協(xié)助公孫耳逃回仿山報信。
公孫笛得報后,忍無可忍,打著“替天行道、匡扶正義”的旗號,率“宋盟”攻打定陶北門。
田瑹、季潔、姬舒、韓箏、昭琦、顏妍、吾丘妮、義云等八女遵守諾言,相助宋爽攻城。
“平靜盟”與“宋盟”的人來到定陶北門時,只見大門敞開,守門官兵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這讓他們頓感訝異。
之后,兩盟人員來到班房,只見北門守將宋最斜躺在座椅上,面前桌案上還有筆墨。
顯然,他在寫字時被人點倒。
眾人湊近桌案一看,只見上書“風(fēng)平浪靜”四字?!八蚊恕钡娜诵闹欣Щ螅捌届o盟”的女人心中雪亮,因為后者清楚地認(rèn)出了筆跡,這不是宋最所書,而是風(fēng)浪即興所為。
義云看罷,納悶地說道:“這是什么意思?。。俊?p> “是不是嘲笑‘平靜盟’?。??”季潔答道。
“八成是替宋爽出頭吧???”姬舒說道。
“要我看,兩者都有可能??!”田瑹答道。
但無論哪種可能,兩盟在風(fēng)浪的助力下,成功擒獲北門守將宋最,繼而占據(jù)北門,與陳豨形成僵持狀態(tài)。
用陶淵明《四時》形容有春夏秋冬特色的“平靜盟”與宋爽結(jié)合情形:
春水滿四澤,夏云多奇峰。
秋月?lián)P明暉,冬嶺秀孤松。
再附王微《四氣詩》一首:
蘅若首春華,梧楸當(dāng)夏翳。
鳴笙起秋風(fēng),置酒飛冬雪。
值此之際,呂鴻、陸伊、龍兒、彭鈺、張說以及丁復(fù)統(tǒng)領(lǐng)的五十輛戰(zhàn)車離開昌邑后,恰好到達(dá)定陶東門。
這時,“狗牙花”魏瑕正會同吹臺巡臺許俏,代表坐鎮(zhèn)昌邑的吹臺臺主魏姤,與陳豨的謀臣箕肆談判,希望兩城和平相處。
雙方交談之際,蘇吉重生、趙卿、戚兵、韓雙與戌狗宮宮主勾姁要進東門受阻。
不禁要問,勾姁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哪?原來,由于吹臺在這一帶異?;钴S,他們不僅攻城掠地,還與各種勢力來往頻繁,這讓戌狗宮很是擔(dān)心。
于是,勾姁暗中查訪吹臺,看看他們是不是有針對戌狗宮的行動,就盯上行為古怪的魏瑕。
就這樣,勾姁跟蹤魏瑕來到了此地,路遇蘇吉重生等人。
當(dāng)蘇吉重生、趙卿得知戌狗宮宮主勾姁為進定陶犯愁時,就一唱一和,大包大攬地答應(yīng)幫她進城。
這讓勾姁非常感動,按照禮尚往來習(xí)俗,她當(dāng)即承諾戌狗宮隨時歡迎他們?nèi)プ隹汀?p> 就在這一行人進東門受阻繼而發(fā)生僵持時,叨天之幸,城內(nèi)突然大亂。
原來,號稱“五瀆”的蝦尖刺蔣篤、鱔魚鞭何渡、鱷魚刺槐督、泥鰍鞭紀(jì)度以及沐杜娟趁箕肆與吹臺代表談判之際,潛入東門,刺傷東門守將程橫,造成了騷亂。
于是,蘇吉重生、趙卿、戚兵、韓雙、勾姁也不再客氣,趁機沖進城中,造成更大混亂。
箕肆見狀,隨即停止談判、回城查看,魏瑕、許俏跟同前往。
當(dāng)此情景,呂鴻問陳平道:“先生,我們該怎么做?”
“混水摸魚。”陳平答道。
于是,呂鴻公開打著箕肆的旗號,下令道:“箕肆引路,我們進城?!?p> 隨后,呂鴻假借為程橫治傷,名正言順地占據(jù)了東門。彭鈺得寸進尺,帶領(lǐng)陸伊、龍兒去討要朱家大院。魏瑕、許俏作為魏國、吹臺、昌邑代表,積極展開斡旋。
閑暇時間,呂鴻問陳平道:“先生,我們這一出是不是澤天夬?。俊?p> “對陳豨是,對我們不是。”陳平答道。
呂鴻點點頭,試探著說道:“對我們來說,那就應(yīng)該是天澤履啦???”
陳平也點點頭,欣慰地陳述道:“對,履虎尾,不咥人,亨?!?p> 這樣一來,陳豨在公孫耳、戚鰓、彭鈺以及魏國、吹臺的多重壓力下,不得不妥協(xié),交出人質(zhì),并讓出定陶。
公孫笛同意講和,不僅釋放了宋最,還積極與實際控制東門的趙軍溝通,協(xié)調(diào)定陶歸屬事宜。
當(dāng)公孫笛突然看到陳平時,驚問道:“你怎么在這里呀?!”
“你的意思是這里準(zhǔn)你來、不準(zhǔn)我來,難道它是老虎尾巴摸不得?!”陳平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惫珜O笛否認(rèn)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陳平問道。
“沒意思,行了吧!”公孫笛嬌嗔道。
呂鴻眼見二人要翻臉,假裝糊涂地調(diào)停道:“公孫前輩,原來你跟陳先生認(rèn)識?。 ?p> “豈止是認(rèn)識?。 标惼秸f道。
“不說我們的事了,說說公事吧!”公孫笛急忙打岔道。
遙想公元前225年,休牧、劍弓部秦軍攻向陶邑時,公孫笛攜女兒公孫純逃到了戶牖邑“公主屋”避難,結(jié)果稀里糊涂地鉆進了一個窮書生的懷抱,而這個書生就是陳平。
不僅如此,二人意亂情迷后,使得公孫笛懷孕生下了公孫耳。公孫笛見生米煮成了熟飯,本想跟陳平過下去時,卻聽到了閑言碎語:“戶牖陳平,公主屋床?!?p> 公孫笛以為陳平得了便宜賣乖,不僅看不起她,還到處說風(fēng)涼話糟踐她,于是憤然離陳平而去,也不讓他們的兒子姓陳。
送走公孫笛后,呂鴻見陳平失落的樣子,就試圖安慰他,道:“陳先生來到定陶,看來也與一卦有關(guān)啊!”
“哪一卦?”陳平問道。
“天澤履?!眳硒櫞鸬馈?p> 二人心領(lǐng)神會,相視一笑。
呂鴻見陳平情緒好轉(zhuǎn),就鼓動道:“既然同城,陳先生作為我方的代表,去回訪公孫前輩吧!”
“我去不合適吧!”陳平推脫道。
“先生去最合適?!眳硒櫩隙ǖ馈?p> 陳平推辭不過,只好啟程前往。
實際上,陳豨之所以妥協(xié)并讓出定陶,還有一重原因,這與“五瀆”和“虎頭蘭”戴壺有關(guān)。
原來,“五瀆”進定陶的目的是為了發(fā)財。他們潛入東門后,引起程橫懷疑,后者盤查他們時,被惱羞成怒的“五瀆”刺傷后揚長而去。
“五瀆”潛入朱家大院淘寶時,大失所望,就順手牽羊綁走了戴壺,并給陳豨留話,要他帶錢去博浪沙贖人。
最終,陳豨為了挽回聲譽,也為了營救戴壺,以誓死抗秦的名義西行而去。公孫笛與呂鴻聯(lián)手控制定陶后,彭鈺如愿成為朱家大院的女主人。
離開時,彭鈺委托趙卿、韓雙照料朱家大院,結(jié)果在這里成就了一樁美事,“雪雞”趙卿把韓雙嫁給了戚兵。
之后,蘇吉重生、趙卿留戚兵、韓雙在朱家大院度蜜月,二人當(dāng)即啟程,東歸省親,順便拜訪戌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