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呂鴻攜嬌妻日炎、呂鵠、趙鸞準(zhǔn)備襲擊沛令韓丘、縣尉韓德時,卻被“沛澤狼王”攔住了去路。
“沛澤狼王”原名沛狼,是沛澤一帶的流寇,習(xí)得一手進(jìn)退自如的“狼技”,被沛令韓丘看中后結(jié)為盟友,也是韓丘對抗劉邦的底牌。
不過很遺憾,沛狼終歸是流寇,經(jīng)不住“祿存星”日炎、“巨門星”呂鵠、“破軍星”趙鸞的輪番攻擊,很快就玩完啦!
然而,莊婺、景美、屈麗、沛狼雖然拖住了呂鴻等人,也為劉邦潛伏在沛縣的朋友贏得了機(jī)會。
劉邦舍人陳賀、中涓召歐、賓客冷耳以及召歐的妻子、馮無擇的姐姐、戌狗宮司空馮無瑄帶領(lǐng)秘彭祖等人偷入縣衙,殺掉了沛令韓丘、縣尉韓德,隨即與呂鴻、日炎、呂鵠、趙鸞、陸伊一起打開城門,迎接劉季。
另外,趙子兒再次被劉邦所救,從此死心塌地地跟從劉邦。
趙子兒還有一個失散的妹妹趙吉兒,以后將成為張敖的美人趙姬。高祖八年(公元前199年),劉邦從東垣縣經(jīng)過趙國,張敖把趙姬獻(xiàn)給劉邦。
趙姬受到劉邦的寵幸,懷下身孕,生下了漢高祖的小兒子劉長。
今用司馬貞《史記索隱述贊》為趙子兒、趙吉兒姐妹的命運(yùn)注解道:
淮南多橫,舉事非正。
天子寬仁,其過不更。
轞車致禍,斗粟成詠。
王安好學(xué),女陵作诇。
兄弟不和,傾國殞命。
呂鴻幫助劉邦拿下沛縣后,日炎、呂鵠、趙鸞、彩兒、兔兒在陸伊的授意下到官府衙門打掃戰(zhàn)利品,呂鴻陪同劉邦等人喝酒慶賀,佘桂、朱嬛悄悄跟著呂鴻,暗中保護(hù)。
當(dāng)呂鴻喝完酒出來的時候,“丑大寒”陸伊也興高采烈地回來了。呂鴻見她高興,就問了一句:“伊兒,何事讓你這樣愉悅?”
“你猜,莊婺為何拖延時辰???”陸伊卻反問道。
“為何?”呂鴻問道。
“她在給田燕、舒芙打掩護(hù)?!标懸琳f道。
“田燕舒服什么呀?”呂鴻問道。
“田燕、舒芙在睡覺??!”陸伊說道。
呂鴻見陸伊突然臉紅起來,就搖搖頭,沒有再問。
稍頓,陸伊嬌聲說道:“我想去見父親,公子能陪我去嗎?”
“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你父親在哪?”呂鴻問道。
“有消息說,父親可能被羋佼虜?shù)疆T越宮啦!”陸伊答道。
“是不是很危險?”呂鴻急迫地問道。
陸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彎腰行禮。
呂鴻見狀,不解地問道:“伊兒,這是干嘛?。??”
陸伊抬起頭,一本正經(jīng)地答道:“謝謝公子記掛女婢父親?!?p> “你這么照顧我,這是應(yīng)該的,有什么可謝的,快告訴我,你父親有沒有危險?”呂鴻說道。
“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标懸梁畹卮鸬?。
“為什么?”呂鴻問道。
“因為羋佼對父親跟女婢對公子差不多?!标懸镣褶D(zhuǎn)地表達(dá)道。
“怎么差不多?”呂鴻問道。
“公子壞,不跟你說啦!”陸伊紅著臉說道。
言畢,她迅速跑開了。
陸伊走后,“寅雨水”劉香走了過來,向呂鴻懇求道:“公子,也帶女婢一起走吧!?”
“往哪里走?”呂鴻問道。
“跟你去甌越宮??!”劉香說道。
“我跟伊兒說話,你聽到了?”呂鴻問道。
劉香臉頓時紅了起來,只好低下頭去,并點(diǎn)頭認(rèn)可。
呂鴻心想,自己答應(yīng)了陸伊的要求而拒絕她,讓她情何以堪。于是,推脫道:“我見到你哥哥問問再說吧!”
“公子答應(yīng)了,這樣太好啦!”她這樣解讀道。
言畢,劉香也不留給呂鴻解釋的時間,馬上跑開了。
劉香走后,“子冬至”佘桂、“未大暑”朱嬛走了過來,呂鴻看到她們,心情大好,高興地問道:“你們怎么來啦?”
“來接公子啊!”佘桂含蓄地說道。
“好,好,我們回去吧!”呂鴻說道。
朱嬛見呂鴻高興,就湊過來,問道:“聽炎夫人說,主人曾給她寫過一首破陣子,…”
呂鴻見她欲言又止、一副為難的樣子,干脆接過話來說道:“是有一首破陣子,不過,不是我寫的,是夢到的?!?p> “原來是這樣??!”朱嬛驚嘆道。
“炎夫人真有福,主子做夢都夢到她?!辟芄鹆w慕地說道。
呂鴻見她如此,立刻安慰道:“這么說來,你們也有福??!”
“難道主人也夢到我們啦?!”朱嬛迫不及待地說道。
“夢到了?!眳硒櫿f道。
“怎么樣?”佘桂問道。
“桂兒是月中桂,嬛兒叫醉紅妝?!眳硒櫞鸬?。
“太好啦!”朱嬛高興地喊道。
“什么詞?。俊辟芄鹱穯柕?。
呂鴻不忍打擊她們的興致,搪塞道:“今天喝多了,記不起來了?!?p> “我真該死,一高興忘記這茬了!不說了,主人快回去歇息吧!”佘桂急忙說道。
朱嬛很乖巧,再不提詩詞的事,與佘桂一起小心地陪伴呂鴻走去。
隨后,沛縣父老想要讓劉季當(dāng)沛縣縣令,劉季卻說道:“如今正當(dāng)亂世,諸侯紛紛起事,如果安排將領(lǐng)人選不妥當(dāng),就將一敗涂地。我并不敢顧惜自己的性命,只是怕自己能力小,不能保全父老兄弟。這是一件大事,希望大家一起推選出能勝任的人?!?p> 蕭何、曹參等都是文官,都顧惜性命,害怕起事不成遭到滿門抄斬之禍,極力地推讓劉季。城中父老也都說:“平素聽說劉季那么多奇異之事,必當(dāng)顯貴,而且占卜沒有誰比得上你劉季最吉利?!?p> 劉季還是再三推讓。眾人沒有敢當(dāng)沛縣縣令的,就立劉季做了沛公。
附梅堯臣《沛公歌》一首:
赤帝醉提龍劍行,徑草沒人壯士驚。
白蛇斷裂不可續(xù),神嫗哀哀夜深哭。
酒醒自負(fù)氣生虹,從者日畏天下雄。
秦皇玉輿來向東,安知隱在芒碭中。
婦人自識云氣從,王命艱哉豐沛公。
于是在沛縣祭祀能定天下的黃帝和善制兵器的蚩尤,把牲血涂在旗鼓上,以祭旗祭鼓,旗幟都是紅色的。
這是由于被殺的那條白蛇是白帝之子,而殺白蛇那個人是赤帝之子,所以他們崇尚紅色。
那些年輕有為的官吏如蕭何、曹參、樊噲等都為沛公去招收沛縣中的年輕人,共招了二三千人。
沛公賜給夏侯嬰、呂鴻等有功之人七大夫的爵位,并任命夏侯嬰為太仆。
附陳普《歷代傳授歌》片段:
秦帝始皇太暴虐,位傳二世而已矣。
漢室龍興滅秦項,高祖劉邦赤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