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呂鴻帶領(lǐng)身邊的十二位女人去追銀夫人;英巾則在周蘭、舒蓉的陪同下,領(lǐng)“水行劍”景美、龍仙以及子鼠宮成員去見英布,匯報情況。
那么,“金行劍”舒芙到底去哪里了?實際上,她原本朝舒縣家鄉(xiāng)走來,路上遇到了自巢地而來的章華臺巡臺虞子期,并聽他說道:“舒小姐,見到你真是太好啦!”
他們因屈麗出自章華臺的緣故,以前曾打過交道。
舒芙見他口不擇言,心知有異,隨即問道:“虞大哥有事嗎?”
“屈襄、屈麗跟一幫女人在一起,而金間教的人在追趕她們。”虞子期說道。
“她們?nèi)嗽谀膬海俊笔孳絾柕馈?p> “朝六縣去了,我正在聯(lián)絡(luò)章華臺的人救她們?!庇葑悠谡f道。
“你繼續(xù)找人,我先跟去看看?!笔孳秸f道。
“好吧!”虞子期同意道。
于是,二人分頭行動。
原來,“土行劍”屈麗傷心地離開浮玉山(天目山)后,徑直奔巢城東面的半陽山(今巢湖湯山)上的天輔觀而來,因為這里有她心系之人。
她走進天輔觀時,突然看到寅虎宮的人在里面,不禁驚異地問道:“你們干嘛來天輔觀?。??”
“你又干嘛在這里呀???”寅虎宮宮主狐茵反問道。
“這里是我母親修行的地方?!鼻惔鸬馈?p> 原來,屈麗的母親羋杉國破家亡后心灰意懶,就自建天輔觀,在這里修身養(yǎng)性。
屈麗既然正面回答問題,“虎尾蘭”狐茵也答道:“我們被壞人追進此山,多虧這里容身,這么說要謝謝你母親啦!”
“什么人追你們呀?”屈麗問道。
“陰陽門的人?!焙鸫鸬馈?p> 原來,“寅虎宮”被“黑煞陰風(fēng)刀”陰日統(tǒng)領(lǐng)的“十虎衛(wèi)”追進了半陽山,多虧“章華八雄锏”之“棘丘锏”屈襄熟悉這里的情況,領(lǐng)大家躲到了天輔觀。
除此之外,還要多謝陳麓和追上來的呂嬰,二人充當(dāng)餌料,將陰日等人引向了岔路。
然而,屈麗聽罷,卻出人意料地說道:“不止吧!”
“難道你了解陰陽門?”狐茵納悶地問道。
“陰陽門主投靠金間教,被封虎王?!鼻愓f道。
她這么說,頓時讓寅虎宮的人大驚失色。
狐茵強作鎮(zhèn)靜,隨即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鼻愓f道。
“不能這么講吧???”狐茵說道。
現(xiàn)在,輪到狐茵拿一把了!
屈麗因涉及母親安危,顧不上跟她計較,急忙問道:“此話怎講?”
“我們見到留簡,上面有字,估計是你母親留下的。”狐茵說道。
“快拿來看看。”屈麗說道。
于是,狐茵將一塊竹簡交給了屈麗。
屈麗拿過竹簡一看,見上面潦草地寫著:“六江。”
“這是什么意思?。。俊鼻愓f道。
“我們也在想,是不是六邑和江水的簡稱?。 焙鹫f道。
就在此時,在外面警戒的屈襄來報,發(fā)現(xiàn)陰陽門的人。于是,屈麗隨哥哥屈襄等寅虎宮的人一起撤出天輔觀,前往六邑探察。
然而,“金行劍”舒芙告別虞子期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伙人,而是鬼使神差地見到了另一伙情況類似的人。
準確地說,舒芙發(fā)現(xiàn)共暠押解一幫女人南下,以為屈麗被俘,就跟蹤他們而去。
屈麗走下浮玉山(天目山)的情況暫告一段落后,再來看“火行劍”莊婺的情形,她隨陸賈、羋佼、騶俏去了淝陵(八公山)。
淝陵也稱北山,因其所屬諸山位于今壽縣城北而得名,又因淮南王劉安與八公學(xué)仙、煉丹于此,故后人又稱北山為八公山。
淝陵三面濱淮,一面濱淝。今東淝河昔稱東淝水,其末段流經(jīng)八公山南,古時為戰(zhàn)略要地,秦晉淝水之戰(zhàn)即發(fā)生于此。
附吳文英《高陽臺·淝水秋寒》一首:
淝水秋寒,淮堤柳色,別來幾換年光。
紫馬行遲,才生夢草池塘。
便乘丹鳳天邊去,禁漏催、春殿稱觴。
過松江,雪弄飛花,冰解鳴珰。
芳洲酒社詞場。
賦高臺陳跡,曾醉吳王。
重上逋山,詩清月瘦昏黃。
春風(fēng)侍女篝畔,早鵲袍、已暖天香。
到東園,應(yīng)費新題,千樹苔蒼。
陸賈、羋佼、騶俏、莊婺到了淝陵(八公山)南麓鳳凰山下珍珠泉畔,見到了田仲、公孫晛夫婦。
雙方見面后,陸賈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在下陸賈,為了小女的事,來找田燕討個說法?!?p> 這時,田仲的妹妹田姞沖進來,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我也給小女昭琦討要一個說法啊!”
說來說去,田仲的兒子田燕虧待了陸門的女子莊婺,但陸賈的兒子陸洛又拐走了田仲的外甥女昭琦,這樁家庭是非就理不清啦!
不僅如此,陸賈、羋佼、騶俏、莊婺走時,田姞為了找回女兒,跟隨他們而去,再次踏上了“私奔”之路。
對田姞來說,丈夫亡故,昭琦就是她的命根子,為了她都豁出去了,何況還有家人卦的警示哪!
當(dāng)然了,田姞也有識人之能,陸賈、羋佼、騶俏和悅待人的態(tài)度才是她敢跟去的可靠依據(jù)。
不過這樣一來,按照《會稽刻石》上的秦朝法令來看,田姞的行為已經(jīng)符合了條文:“有子而嫁,倍(背)死不貞?!?p> 對陸賈來說,他也因此滿足了條文:“父為寄豭,殺之無罪,男秉義程?!?p> 換句話說,田姞與陸賈走到一起可謂是“情比性命”??!如此一來,他們也只有造反一途啦!
實際上,陸賈自從跟同樣情形的羋佼糾纏到一起就已經(jīng)走上這條路了,再多一個田姞只能堅定他們走下去的決心而已。
附慧姞《賦情》一首:
自憐新髻好,對鏡久夷猶。
回首瞥見郎,含羞整搔頭。
花間并郎行,低說夜來話。
蝴蝶學(xué)嬌閣,飛來傍裙帶。
羨殺葉底花,色嬌香不漏。
安得郎如葉,長將玉肌覆。
然而,這只是開始。田仲送走陸賈等人后,“貓笑鼠”吳瑯攜女兒“木行劍”吳嬛又找上門來。
公孫晛因為有了莊婺的前車之鑒,知道吳瑯來者不善,立刻套近乎道:“宮主大駕光臨,屬下有失遠迎,請海涵。”
“你兒子欺負我女兒,怎么海涵?。??”吳瑯氣呼呼地說道。
公孫晛心想:“果然是為了此事??!”
她雖然見吳瑯一臉不愉,但卻沒有超出自己的判斷,再加又有應(yīng)對陸賈等人的經(jīng)驗,心中反倒踏實了不少。
于是,公孫晛暗示道:“悔亡,田獲三品?!?p> 這是巽卦六四爻辭,意思是說:“悔恨消亡,田獵獲取祭祀、飯宴和家用三類獵物?!?p> 吳瑯聽罷,立刻想到《象傳》說辭:“田獲三品,有功也?!?p> 因此,她馬上問道:“田燕欺負人有什么功???”
公孫晛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靶煽隰[別扭,不過是家庭內(nèi)部矛盾,有什么大驚小怪?。??”
“那個家庭???”吳瑯問道。
“我們這個大家庭??!”公孫晛說道。
吳瑯聽公孫晛這么說,火氣漸漸消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