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瓊為了掩飾窘態(tài),自我安慰道:“習(xí)坎。有孚。維心亨。行有尚。”
這是坎卦卦辭,意思是說:“坎卦象征重重險陷。胸懷誠信,心中便豁然貫通。意志堅定而剛毅的行為將受到尊重?!?p> 實際上,吳瓊想起了遇到鄴犢子和陽桃時聽他們說過的話,用它來壓壓驚。
任璃聽罷,驚訝地說道:“這是我們一路走來所印證的卦象,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吳瓊沒想到還有這種事,瞪大眼睛說道:“我被太行四妖追趕時,聽到有人吟詠坎卦卦辭,循聲找去見到了鄴犢子和陽桃?guī)煾?。?p> “這么說,上天注定我們是一路人啦!”任璃驚嘆道。
說來奇怪,即使這伙人行事有些突兀和孟浪,但吳瓊對他們?nèi)匀淮嬗幸环N愿意親近的好感,也認(rèn)可任璃“一路人”的說法。
因此,她為了那個“緣牽之夢”,主動坦承道:“我知道假王的情況?!?p> 原來,狄圖為吳廣收尸,吳瓊找人埋了吳廣。隨后,周春、周秋留下照顧傷心欲絕的苗翠,吳瓊帶領(lǐng)田夏、周琰、朱玥、任璃、安冬、趙璐、史瑨、周玓去給吳廣上墳。
這時,“笑玲瓏”周麝與“寶簡槍”陶舍出現(xiàn),又帶來了周東、周文的噩耗。
也就在這個時候,嬴芯、蒙鑰以及烏山、李甲、丘梨、司馬川、鄔霂、丘桃追蹤周麝、陶舍而來。
原來,章邯大軍在氾水(汜水)打敗田臧后,在滎陽城西部、索水與敖山(廣武山)之間又與李歸部打了起來。
索水(索河)出京縣西南嵩渚山(今崔廟鎮(zhèn)三山西南之石嶺寨),與東關(guān)水同源分流,即古旃然水(以源于旃然地而得名)。
索水東北流,器難之水注之,北逕小索亭西、大柵城東,屈而西流與梧桐澗水合。索水又北屈東,逕大索城南、虢亭(滎陽)南,又東北流,須水右入焉,又東逕滎陽縣故城南。索水又東流入滎澤,北屈西轉(zhuǎn),逕滎陽城東而北流注濟(jì)水。
廣武山東段是一片漫坡,滎陽縣城就在這處漫坡上。這條漫坡在古滎之東陡降成高崖,高崖由廣武山下斜向東南,直到鄭州附近,滎澤就在這高崖之下的平灘上。滎澤北崖有垂隴城,南崖直抵今ZZ市,南北長度約十幾里。
垂隴城是魯文公二年(公元前625年、丙申年)會盟的地方,位于滎陽東二十里。
附邱象隨《滎澤渡河》一首:
驛路傷新鬼,心驚古戰(zhàn)場。
爭名連廣武,分地限滎陽。
落照林煙白,吹沙野渡黃。
可憐天上水,空為客蒼茫。
本來,嬴芯、蒙鑰以及烏山、李甲、丘梨在追逐周麝、陶舍,他們途中與尾隨田夏等人而來的司馬川、鄔霂、丘桃會合,一起來到了吳廣墓地。
“賽豬瘟”李甲見到這伙人后,不屑地說道:“一群手下敗將,統(tǒng)統(tǒng)拿下?!?p> 田夏聽罷,立刻回?fù)舻溃骸捌哧讓m成立后,我們用章臺做了祭奠,今天也該讓你們見識一下天庭的威力啦!”
言畢,雙方打了起來。
其中,田夏、朱玥合戰(zhàn)李甲,周玓、周麝、陶舍圍攻“秦嶺盲蚺”烏山,周琰、吳瓊、任璃、趙璐、史瑨、安冬分別對戰(zhàn)嬴芯、蒙鑰、丘梨、司馬川、鄔霂、丘桃。
結(jié)果,首先敗下陣來的是鄔霂、丘桃,這使得丘梨、司馬川因擔(dān)心她們也露出怯意,導(dǎo)致失敗。
嬴芯、蒙鑰見史瑨、安冬和任璃、趙璐相繼打敗鄔霂、丘桃與丘梨、司馬川后圍了過來,心知大勢已去,立刻跳出戰(zhàn)圈,步四人后塵逃之夭夭。
這樣一來,烏山、李甲既然都沒有拿下自己的對手,也就不敢戀戰(zhàn),無可奈何地逃走啦!
戰(zhàn)后,田夏等人借給吳廣上墳之機(jī),也代表周春、周秋祭奠了周東、周文。
然而,就在田夏等人與烏山、李甲這幫人大戰(zhàn)的時候,章邯領(lǐng)兵打敗了李歸這些人,李歸等人戰(zhàn)死。
秦軍到來之前,周麝、陶舍去探聽消息,田夏、周琰、朱玥、任璃、安冬、趙璐、史瑨、周玓、在吳瓊的帶領(lǐng)下,先與周春、周秋、苗翠會合,繼而前往朝歌(今河南淇縣)。
章邯、蘇角部解滎陽之圍后,章邯派副將蘇角、長史司馬欣率十萬兵馬向東進(jìn)攻郟城,同時警戒魏國、趙國等對手,保障大軍左翼安全;令部將司馬橺、都尉董翳率十萬兵馬攻向許縣,警戒陳豨、宋留、黃極中等義軍,確保大軍右翼安全;章邯自己與弟弟章平統(tǒng)率中軍二十萬,向洧水之濱的安陵(鄢陵)開拔,目標(biāo)陳縣。
陽城(今河南登封東南)人鄧說領(lǐng)兵駐扎在郟城,被蘇角、司馬欣所帶的一支部隊擊敗。
郟城是古縣名,治所在今中牟縣東,據(jù)《水經(jīng)注·濟(jì)水》:“黃水又東北至滎澤南,分為二水,一水北人滎澤下,為船塘,俗謂之郟城陂?!?p> 鄧說率軍潰逃到陳縣,陳王殺了鄧說。
附梅堯臣《郟城道中》一首:
行行溪水邊,鏡碧不可唾。
安知有沫流,草木多偃臥。
潭鳥瞥復(fù)沒,灘沙凈如簸。
不獨荊州民,居險頸癭大。
俗話說得好:兵敗如山倒。铚人伍徐率兵駐扎在許縣,司馬橺、董翳的軍隊擊潰了他。
唐堯時,許由部落在此繁衍生息,稱許地(今河南許昌縣張潘故城)。商朝時,昆吾族遷居于許。周武王滅紂、封太岳后裔文叔于許,男爵,稱許國。
秦置許縣,兩漢因之。
公元196年,曹操迎漢獻(xiàn)帝都許,“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蓄軍資”,遂使許縣成為當(dāng)時中國北方的政治、經(jīng)濟(jì)、文化中心。
公元220年,魏文帝曹丕代漢立魏,因“魏基昌于許”,改許縣為許昌,沿用至今。
伍徐的軍隊都潰散逃到了陳縣,由于伍徐的弟弟伍州統(tǒng)兵駐扎在重地相縣的緣故,再加伍徐、伍州兄弟又是東方之墨的后裔,故而伍徐免遭一死。
附梅堯臣《登許昌城望西湖》一首:
試望許西偏,湖光浸曉煙。
岸痕添宿雨,草色際平田。
夏木陰猶薄,朱荷出未圓。
人閑綠波靜,幽鷺插頭眠。
因高都縣令高村之死而陷入“煮局”的高村一雙兒女高邑、高壵為了搬到楊雄,在巳蛇宮宮主“思戀龍”佘絲和“甘泉鞭”王竟的幫助下,潛入咸陽活動。
然而,他們剛?cè)胂剃?,巳蛇宮司馬佘舞、司空楊芳就找來啦!于是,佘絲問道:“你們在咸陽活動的怎樣?”
“屬下慢慢匯報,現(xiàn)在出城要緊?!辟芪璐鸬馈?p> “我們剛來,為什么要出城?”佘絲說道。
“跟隨你們而來的沁水雙蛇攜禮物去了趙高府,估計會對我們不利。”佘舞答道。
“他們是楊雄的人,想必是要行賄趙高?!辟芙z說道。
“他們這是先下手為強(qiáng)??!”佘舞說道。
“快撤?!辟芙z說道。
于是,高邑、高壵、佘絲、王竟、佘舞、楊芳迅速撤離了咸陽。
他們走到安全地帶后,佘舞對佘絲說道:“我們剛剛查出,秦川有一股反趙高的勢力。”
“快說說?!辟芙z說道。
“他們號稱誅賊盟,隱藏在白于山?!辟芪璐鸬?。
“你們是怎么知道的?”佘絲問道。
“我們無意間聽到呂馬童跟楊武的談話?!辟芪璐鸬?。
“他們是什么人?”佘絲問道。
“他們就是誅賊盟的人,潛伏在咸陽做事?!辟芪璐鸬?。
佘絲聽過佘舞的匯報后,當(dāng)機(jī)立斷道:“我們兵分兩路,我和邑哥引走沁水雙蛇,其他人潛伏下來、見機(jī)行事?!?p> “姐姐和邑哥恐怕對付不了沁水雙蛇,我?guī)徒憬阋咚麄儼?!”佘舞說道。
“這樣也好。”佘絲同意道。
于是,他們分別行事。
“沁水雙蛇”本想借趙高之手在咸陽除掉高邑、高壵等人,沒想到對方預(yù)先在這里設(shè)有埋伏,察覺他們的意圖后從容離去,因此也不得不追蹤而去。
高壵見“沁水雙蛇”離開咸陽去追高邑、佘絲、佘舞后,氣憤地說道:“辛辛苦苦來到咸陽,全讓這兩條蛇給攪和啦!”
“太便宜他們啦!”楊芳也生氣地說道。
“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和壵妹假冒沁水雙蛇,在咸陽殺人放火?!蓖蹙拐f道。
“我在暗中為你們通風(fēng)報信?!睏罘几胶偷?。
他們說做就做,在咸陽鬧騰起來。
二世得知咸陽也不太平,就譴責(zé)李斯,道:“身居三公高位,如何使盜賊猖狂到這種地步!”
李斯頗為恐懼,但他又很看重和貪戀官爵利祿,不知怎么辦才好,便迎合二世的心意,上書應(yīng)答說:“賢明的君主必定是能對臣下施行考察罪過處以刑罰統(tǒng)治術(shù)的人,所以申不害說‘擁有天下卻不肆情放縱稱之為把天下當(dāng)作自己的桎梏’。不能對臣下明察罪過施行懲處,反而以自身之力為天下平民百姓操勞,即如唐堯、大禹那樣,故此稱之為桎梏。不能研習(xí)申不害、韓非的高明法術(shù),實行察罪責(zé)罰的手段,一心將天下作為使自己快樂的資本,反而偏要勞身苦心地去為百姓效命,似此就成為平民百姓的奴仆,不能算是統(tǒng)治天下的君王了,這有什么值得崇尚的?。∷再t明的君主能施行察罪責(zé)罰之術(shù),在上獨斷專行,這樣權(quán)力就不會旁落至下屬臣僚手中,然后才能阻斷實施仁義的道路,杜絕規(guī)勸者的論辯,獨自稱心如意地為所欲為,誰也不敢抵觸反抗。如此,群臣、百姓想補(bǔ)救自己的過失還來不及呢,哪里還敢去圖謀什么變故!”
二世十分高興,便更加嚴(yán)厲地實行察罪懲處,以向百姓征收重稅的人為有才干的官吏,以殺人多的官員為忠臣,結(jié)果使路上的行人有一半是受過刑罰的罪犯,死人的尸體天天成堆地積陳在街市中,秦朝的百姓因此愈加驚駭恐懼,思念著發(fā)生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