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過來。
來人是上次跟紀姒酒下棋輸了的男孩。
是覃會。
“喲,這不是佰博一中的秦少么?”
覃會的聲音吊兒郎當?shù)?,語氣也讓人聽著很是不喜。
譚世鏡跟鄒逸興對視了一眼,兩人把關子妗跟沐嫣然護在了身后。
“你們想做什么?”
覃會笑,垂下眼,語氣很是隨意的道:“我們?我們不干嘛啊,呀,張承你怎么跟著佰博的人混在一起?”
他像是剛剛才注意到張承似的,語氣略顯訝異。
張承卻是連個眼神都沒有丟給他,繼續(xù)擦拭著手里的槍。
秦博仁跟張承是一樣的態(tài)度,他在調整靶子的距離。
覃會見兩人根本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只覺得自己在兄弟面前落了面子。
他面色不太好看,手插著兜,表情讓人看著都覺得他很是欠揍,直言道:“喂,你們幾個把場地讓讓?!?p> 這話一出,幾人的目光才向他看了去。
“大白天的做啥夢呢?”張承扭頭看他,聲音涼涼的。
覃會吊兒郎當?shù)恼局骸皬埑?,你一個恒肆的我也不管你為什么會跟佰博的學生在一起,但你要真是想當叛徒可以試試。”
張承聞言將抹布隨意的丟在了一旁,身子靠在一邊的欄桿那勾唇笑著:“是我太久沒有打你了還是你皮又癢了?怎么?老虎不在家,你就想猴子稱大王了?”
張承的這話一出,覃會腦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之前跟他發(fā)生的一些不太好的場景。
但盡管如此,他腦子也被現(xiàn)在的局面給沖昏了頭腦。
在兄弟面前他不能丟面子。
亮色今天第一天開業(yè),加上他大伯在這里有點股份,想到這,他的背都不由得挺直了一點。
這下底氣倒也是足了。
“嗤,這可不是在學校,你以為我怕你,張承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讓這個場地,就別怪我們動手了?!?p> 因為亮色是第一天開業(yè)的原因,所以人特別多,這也是覃會為什么硬要跟張承他們搶這場地的原因。
別的人他都惹不起,唯一一個認識的他不得狐假虎威一番。
“怎么回事?”
一旁的紀姒酒剛剛看完文件,接了一個電話后才往張承他們這邊走。
張承跟紀姒酒低聲解釋了一下現(xiàn)在的狀況。
“沒事,不用理他?!?p> 張承完全不把覃會放在眼里。
覃會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忽視,感覺到身邊兄弟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他只覺得臉躁的慌。
啪嗒!
覃會一個健步突然搶走了張承手里的槍,因為狀況突然,張承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
“覃會你有病啊!”
張承被他撞倒,一時不備摔倒在地。
覃會拿著槍,笑的有點駭人:“都說了叫你把場地讓給我,你不聽我只能動手了。”
他說著還扭頭給他帶過來的兄弟一個眼神,幾人意會,都動手搶槍。
關子妗臉色煞白的往后退,沐嫣然拉著她往后躲,手還不忘護著她。
“靠!活這么久我就沒有見過你們這么不要臉的,鄒逸興愣著干嘛?抄家伙啊?!弊T世鏡跟張承第一個反擊。
鄒逸興隨手撈起一個凳子,拿起就往那人身上砸。
那人氣急,撈起掉落在地上的槍就猛的朝鄒逸興那開了一槍,好在他躲的快,子彈并沒有打到他。
周圍的人都被這突發(fā)情況嚇了一跳,年輕的女孩都嚇得尖叫起來,場面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
“過來。”
紀姒酒皺著眉,將關子妗跟沐嫣然拉到了自己身后。
“小酒,我們報警吧,等下這樣會鬧出人命的。”沐嫣然小臉煞白。
紀姒酒聞言微瞇著眼,低聲讓關子妗跟著沐嫣然別走動,自己則是往覃會那邊走。
沐嫣然被紀姒酒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想去拉她,但關子妗這時卻突然拉住她胳膊,朝她搖頭:“別去?!?p> 沐嫣然疑惑,但也聽她的沒有再去拉紀姒酒,只臉色焦急的看著那邊。
紀姒酒順手拎起了一旁的凳子,朝著剛剛開槍的男孩那砸了過去。
“??!”
男孩毫無防備的被砸了個正著,他痛苦的蜷縮在地,嘴里嗷嗷叫著。
秦博仁眼下正揍著人,余光瞥見紀姒酒動手的時候,心里不由得訝異了一下。
他知道紀姒酒能打,但不知道她竟然這么猛。
“原來是你,就是因為你我那天才會被教導主任說,今天我不教訓你我都不姓覃!”
覃會一眼就看到了紀姒酒,這段時間堆積的怨氣一下子就爆發(fā)出來了。
他抄了根被打斷的桌腳,迎面就朝紀姒酒打去!
“紀姒酒!”
“姒爺!”
鄒逸興跟秦博仁他們看著這幕,心都仿佛被提了起來。
“沒事,別擔心,姒爺能解決?!?p> 全場唯一鎮(zhèn)定的也就張承了。
紀姒酒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就這小螻蟻對于姒爺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
果不其然。
張承的話不過是才落下,覃會慘叫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只見覃會此刻正被紀姒酒用腿掃倒在地,他左臉貼著地面,面部有些扭曲。
“啊啊—唔,內個搞窩,窩大波……唔唔!”
紀姒酒皺著眉頭不想聽他說太多,只冷眼看他,冷冰冰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小聲點,你們嚇到我家關關了?!?p> 覃會:……
其它幾人:姒爺牛逼!
覃會被她搞不會了。
而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中年男子的吼聲,聲音里帶著怒氣。
“你們都在干什么?是誰給你們膽子來我亮色撒野的?”
中年男子西裝革履,面色紅潤,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因為被生活滋潤的。
中年男子身后還跟著幾人。
幾人中有兩個就是紀姒酒認識的。
嘖,還都是熟人。
兩人是樓蘊跟徐清越。
紀姒酒默默的松了手。
“大伯!”
覃會得到自由后,眼眸很亮得朝那中年男人喊。
中年男子叫覃濤,是覃會爸的哥。
“發(fā)生什么事了?”
覃濤皺著眉問。
今天大股東過來這,現(xiàn)在又發(fā)生這事,這叫覃濤都沒有臉見樓蘊。
“大伯,就是這女人,上次我被教導主任訓也是因為她,今天這場地她也不肯讓我,現(xiàn)在還動手打人,大佰,你看看我臉上的傷,這都破皮流血了,還有我這腿,我現(xiàn)在走路都覺得困難。”
覃會忙不顛的起身跟覃濤告狀。
覃濤還來不及說話,一道慵懶的嗓音響起。
“過來?!?
阿錦吖
抱歉,今天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