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她要艷壓全場
時間如流水般逝去,轉(zhuǎn)眼間,時暖跟沈北云的婚禮就要到了。
因為之前有時歡跟沈北云的婚禮在先,很多東西都是撿現(xiàn)成,用不著多做準備,饒是如此,這幾天里,時暖跟母親黃漪也忙成了陀螺,難得的沒有來找時歡的茬兒。
婚禮前一夜,時歡用過晚飯后,就開車出門,往傅暮遲的住處去。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把“放蕩女”這這頂帽子,穩(wěn)穩(wěn)地戴在了頭上,因此時父都懶得過問,看見她出去就跟沒看見似的,至于黃漪母女就更不會上心了。
到了地方,時歡熟門熟路地來到傅暮遲的書房,看見他坐在電腦前,湊上前問道:“怎么樣,又有什么新線索沒有?”
這幾天的時間里,她都沒閑著,整天往這里跑,找傅暮遲打聽黃漪的情況。傅暮遲已經(jīng)派了人二十四小時跟蹤黃漪,每天記錄她到了什么地方,見了什么人,若是條件允許地話,還會想辦法近距離錄音錄像。
“自己看?!备的哼t給她讓了點位置。
電腦上,是S市的地圖,上面有紅點有路線圖,正是黃漪每天的活動軌跡。
時歡挨著傅暮遲的肩膀,邊看邊咋舌。
她這繼母,可真是會享受生活,每天除去幫女兒忙活婚禮相關(guān)的事宜外,其余時間都花在了購物、美容、約其他太太喝茶等事情上面,生活不要太愜意。
時歡把地圖放大看完,微微失望地問:“沒有別的了嗎?”
兩人挨得太近,近得傅暮遲能清晰地聞見她身上的暖香。
“還有。”傅暮遲手伸向鼠標(biāo),把時歡沒來及移開的手覆在下面,神色自若地點開了一個視頻。
時歡心臟砰砰地跳,如小鹿亂撞,手背的溫度把她的臉都給燙紅了,她忍不住看了傅暮遲一眼,卻見他表情平靜地看著屏幕,她只好僵硬著手掌不動,視線也移向了屏幕。
模糊的畫面里,只見黃漪跟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上了車,兩人身體靠得很近,那個男人的手還放在黃漪的腰上。因為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長相,只能看出那是個高胖的男人,挺著肚腩。
時歡心里有幾分激動,雙眼緊緊盯著屏幕上的暫停畫面,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
“太好了,總算是拍到一點了!”時歡高興道,隨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手還被他壓著,她噌的一下縮回來,看著男人挑起眉毛,她嘿嘿一笑,心里有點莫名的緊張。
傅暮遲淡淡地收回視線,關(guān)掉了電腦,“時間不早了,回家去吧,有線索了我會告訴你的?!?p> 時歡嗯嗯了兩聲,想起明天的“好日子”,很鄭重地囑咐道:“明天上午十點我來接你,你記得要穿禮服啊?!?p> “嗯。”傅暮遲手撐在桌上,托著下巴,朝她眨了下眼,便是答應(yīng)。
時歡只看著他雙眼那纖長濃密的睫毛碰在一起又分開,黢黑的眸子帶著點點柔和的笑意,只覺有股微小的電流躥遍全身,麻麻的,讓她力氣都散了幾分,
“再、再見?!彼Y(jié)巴地道了別,轉(zhuǎn)身步伐有些慌亂地出去了。
一直聽人說“放電放電”,她一直覺得很可笑,漂亮的眼睛她見得多了,可從來沒感受到什么“電”,可經(jīng)過剛才,她才真真切切地明白,原來,真的有人會放電。
回去的路上,時歡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地浮現(xiàn)傅暮遲眨眼睛的畫面,臉頰一直發(fā)燙,像是有什么東西鉆入了心里,她似乎是感受到了,又似乎是沒有。
到了家,周圍一片安靜,連傭人們都歇息了,只有大廳跟樓道的等還亮著。
時歡來到自己的衣帽間,看著衣架上的十幾套已經(jīng)改好尺寸的漂亮禮服,嘴角彎了彎,人看見漂亮的東西,心情也會不由自主地變好。
沈少南不愧是店主,雖然是個大男人,但選衣服的水準卻很高,選出來的這些禮服不僅精美絕倫,風(fēng)格上還都特別適合她。而這些,都是當(dāng)時沈少南在短短一分鐘之內(nèi)選出來,并且之前他們并沒有過什么接觸,由此可見他的眼光之毒辣。
目光一一掃過這些禮服,時歡最后是在一件白色長裙前頓住了。
這裙子第一給她的感覺就是飄逸,有一種西方天使的味道,裙子肩膀處系著結(jié),輕薄的料子一頭垂向后背,一頭松松系在手腕處,腰是收住的,很顯身材,時歡之前試穿過,走起路來的時候,那真是飄逸動人,美不可言。
選好了衣服,時歡便美美地睡覺去了。躺在床上,想著明天時暖跟沈北云被氣瘋的樣子,激動得不行,最后是她強迫自己靜下來,這才成功地進入了睡眠。
翌日,時父早早地來到門外捶打:“時歡!快點起來,今天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
“知道了知道了。”時歡懶懶地應(yīng)付了兩句,翻過身繼續(xù)睡。
睡得迷迷糊糊間,時歡又聽見房門被敲了幾次,干脆懶得答應(yīng)了,隱約聽見時父在門外罵了幾聲“逆女”之類,然后是黃漪勸慰的聲音,再然后家里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時歡這才伸了個懶腰,下了床。
笑話,她今天是要過去跟艷壓全場的,她是重量級角色,當(dāng)然要最后才到!
洗漱化了妝,時歡換上那套仙氣的禮服,開車前往傅暮遲那里,并在半路上就給他打電話。
……
悅耳動聽的婚禮進行曲在酒店大廳播放,穿戴精致的名流精英們愉快地交談。
沈時兩家人站在一塊,接受著眾人的道喜,時父笑得嘴都合不攏,今天過后,他可就是沈家的親家了,這地位,是又上了一層樓!
“沈總,時總,沈太太,時太太,恭喜恭喜呀!”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過來道喜,“讓我也來沾點喜氣?!?p> 時父一看是自己公司的競爭對手,笑呵呵地跟他碰了杯。
這種大喜的日子,他本是不想請他來,不過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平常又有來往,不請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兩家有仇嗎?外人知道了,反倒是要說他心胸狹窄,小題大做,所以不想請也得請。
男人喝了一口酒,眼中精光一閃,假裝皺眉看了看時父身后,驚訝道:“呀,怎么沒看見時歡小姐,這么重要的日子,她都不出席嗎?”
話一落,周圍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看好戲一般看著兩家人。
時父心里氣得要死,又暗自罵了時歡幾句,琢磨著她可能不會來,正要撒謊說她病了時,就聽然一聲聲抽氣聲響起,接著所有人都看向大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