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癡鬼!你一個游蕩在凡間的鬼王。在地府呆久了,對你不好!先回去吧!”
癡鬼走近了呂,然后向后梳了一下頭發(fā)。半弓著身子,露出胸前深溝。身子雖距他還遠,但胸已經(jīng)抵在了呂的身上。說道:“哎呦~,大人是在心疼我嗎?我一鬼王,大人不準備出手封印我嗎?”
呂強作鎮(zhèn)定,冷眼看著她,回道:“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我父親四殿閻君正在來的路上。讓他發(fā)現(xiàn)了你!你覺得~,往后你還能有機會再見到你的星君嗎?”
聽到四殿閻君要來了,謪虓頓時有點慌張了起來。傳說四殿閻君五官王,可比陰曹司陰大神要無情的多。曾經(jīng)更是把陰曹司陰大神打入過十八層地獄受苦受難!
她畢竟是有罪在身的大鬼!別說五官王,就算是碰到十殿閻君中任何一位,估計都不會放過她。肯定會收服她,讓其在地獄受盡懲罰才行。
謪虓:“那小女還是先行告退為好!”
呂:“我等~,晚時會登門拜訪星君。以謝施藥之恩!”
謪虓解開系在后背的蕾絲帶,掛在了呂的脖子上。她的后背也因此頓時空蕩,胸前衣服也變得松散。說道:“一言為定哦!大人!”
然后又脫下一只絲襪,丟了出去。鐘山此時正背對著他們,蹲下給家仙喂藥。那丟出的絲襪,剛剛好就落在了他的左肩上。鐘山左手拿下絲襪,回頭看了一眼。
謪虓給鐘山一個飛吻,又說道:“還有你哦!大人!”
說完,癡鬼謪虓像扶起窗前簾子一樣,將空間扶開一道裂縫。被掀開的空間,就如綢緞一般被撥開。然后,謪虓稍稍對呂和鐘山做禮后,就進入了那道空間裂縫。就像是人掀開房門門簾,進入房間一樣。
留下了脖子掛著蕾絲帶,手拿絲襪的鐘山在原地面面相覷。服過藥的家仙,神體已經(jīng)重塑而痊愈。這時,看見呂和鐘山他們兩個已經(jīng)呆傻了。直接,隔空給了他們一人一巴掌。這時兩個人回過神來。
四姑娘:“一個搔首弄姿的小鬼,就把你們兩個大神給弄迷糊了嗎?”
鐘山:“近千年,我只聽過癡鬼的傳聞,卻不曾見過她一面。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難纏!”
呂:“三界中的神佛,大多數(shù)都與度厄星君的關系越來越淡薄。甚至避而遠之。就是為了少見到癡鬼!”
鐘山:“那你剛才還說要登門拜訪?”
呂:“人家不辭辛苦來送藥,豈有不謝之禮?再說,假如南墨真的和大鬼合作了。渡厄星君和他是同僚,又同為協(xié)會副會長。不得去探探他那邊是什么立場嗎?”
鐘山:“你是想去探一下渡厄星君的口風?”
四姑娘沒好氣的說道:“我看負心漢是想去再見那癡鬼!剛才都和她摟上了!”
呂沒有搭理四姑娘,一下扯下脖子上的蕾絲帶。然后,做法在手中焚燒了它??粗娚秸f道:“不是我,是你和我!”
鐘山也照學,焚燒了手中的絲襪。說道:“要去你去,我不去!我已經(jīng)怯了那癡鬼了。就讓我和度厄星君的關系也變淡吧!”
鐘山知道呂下面肯定還會說什么,百分百是繼續(xù)拉他一起去。所以,還沒等他開口,就轉(zhuǎn)身問起了長白家仙剛才發(fā)生的事。
鐘山:“家仙,是誰把你傷的這么重?難道還有其他大鬼在附近埋伏嗎?”
家仙這時,眼神有些黯傷,說道:“我遭遇了亓官和納喇的暗算!”
說到這里,呂跟鐘山一樣驚了一下,想了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鐘山:“他們不是你的信徒嗎?為什么會攻擊你?”
呂其實心里已經(jīng)猜的差不多了。鐘山和四姑娘,都不知道亓官和納喇已經(jīng)被祀御給控制了。知道的,只有自己和黃牢。但黃牢不在,自己也守口如瓶沒有說出來。所以,才會釀成剛才的慘劇。頓時,呂內(nèi)心有了些許愧疚。
四姑娘:“你們走后,我救醒了他們。他們告訴我袷一宗法被奪走了。”
呂:“果然,還是被他們拿到了?!?p> 四姑娘:“奇怪的是,他們說還看到了鏡鬼祀御拿著紫霄法卷。我問他們看到的可否屬實?他們說紫霄法卷可能被調(diào)包了?!?p> 鐘山:“家仙,你把紫霄法卷也放在戲臺冢了嗎?”
四姑娘:“沒有,紫霄法卷一直在我身上貼身攜帶。從頭到尾都一直在我身上!”
呂:“那他們是怎么得到的?”
四姑娘:“我也是這么問的!當時,納喇突然說有沒有可能是在翻天鏡里時,被調(diào)包了?!?p> 鐘山想了想,說道:“有可能!但是幾率不大。祀御再厲害,也不可能從神的身上拿東西?!?p> 四姑娘:“我當時也是這么想。但是出于顧慮,我還是拿出了身上的紫霄法卷確認了一下!就是這時,他們......”
呂:“他們突然出手!你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貫穿了你的身體!”
鐘山:“他們?yōu)槭裁匆獙δ愠鍪???p> 四姑娘:“因為,他們的雙眼突然變成了無睛銀瞳?!?p> 鐘山這時才恍然大悟:“對啊!他們被鏡鬼帶走了。祀御完全有機會控制讓他們?!?p> 雖說得通,但鐘山不知道他還是猜錯了。呂不好說出自己明明早就知道,卻沒有說明。只好問道:“你就沒有半點懷疑過他們?”
他的語氣,像是問罪一樣。四姑娘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也一樣!”這句話,頓時把呂的嘴給堵的無話可說。
鐘山天真的嘆了口氣,說道:“當時看到戲臺冢被盜,再加上擔心亓官和納喇的生死。我們就都有點著急過頭,也顧不上想其他的了?!?p> 四姑娘這時眼神更加悲傷,十分擔憂的說道:“祀御和嗔銜都是心狠手辣的狂徒。亓官和納喇跟了他們,不知道往后的生死究竟會怎么了?”
因為她至今都沒有怪過亓官和納喇分毫。甚至,內(nèi)心還有些沒有保護好他們的愧疚。他們現(xiàn)在帶著紫霄法卷又回到了祀御和嗔銜身邊生死未卜。她自然是十分擔心。
呂眉頭一皺,不理解的說道:“你竟然還在擔心他們?”
四姑娘瞪著呂,回道:“因為我不像你一樣冷血!”
呂:“不是我冷血,是你太愚蠢。愚蠢的天真,只會讓你今天的遭遇一次又一次的重演!”
四姑娘這時站起身,面對面對呂嚴肅的說道:“我這份愚蠢,至少不會在犯了錯后濫殺無辜!請你明白,地仙和冥官不一樣。我們對生命和感情,無~比~珍~視!”
呂看著她,同樣嚴肅的說道:“感情只會讓人心軟!心軟會造就更多的惡鬼!”
鐘山這時拉了一把呂的手臂,說道:“老呂,少說兩句吧。你在地府見慣了極端人性。所以,想法處事都比較極端。一般人難以理解也是正常?!?p> 鐘山這句話,看似勸說,其實也是在暗暗告訴呂:自己的極端思想,不一定適合凡間。因為,鐘山和呂是摯友。自然也知道他的思想究竟是對的多,還是錯的多。他也是想勸勸呂多加感性一些。
四姑娘,自然也聽出來了。所以,馬上趁機補充道:“人間如果像地府!那才會造就更多的惡鬼!”
呂看了眼,沆瀣一氣的鐘山和四姑娘。內(nèi)心頓時產(chǎn)生了些許怒氣:“天官管理三界秩序,地仙守衛(wèi)凡間平衡。我們冥官...”這時,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們又說道“就是給你們收拾爛攤子罷了!”
說完,呂發(fā)動了人間道換云。在云霧里,傳來了一句:“我回冥紙店了!”
然后,呂就離開了鬼骨榭。現(xiàn)在這種二對一的處境,他覺得完全沒必要留下聽他們說教。
最為摯友的鐘山,看呂這個樣子,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嘆了口氣,對家仙說道:“我們也回凡間吧!”
人都走了,四姑娘也就不說什么了。回了句:“剛才我聽負心漢說,四殿閻君大人正在來的路上。我們就這么走了,閻君大人豈不撲了個空?”
鐘山直接打開傳送黃符,說道:“那是騙鬼的話!他是為了騙癡鬼早點走而已。”
四姑娘:“你們還真是默契!”
鐘山再次嘆了口氣,回道:“我最近有時也有點看不懂他!”說完,他帶著四姑娘進了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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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回到冥紙店后,發(fā)現(xiàn)黃牢和羽濛已經(jīng)等候他多時了。他們正在院內(nèi)桌子上吃飯。呂一來,黃牢就招呼呂也坐下吃飯。
呂看了眼羽濛,羽濛頓時眼睛有點泛紅。他坐下后,羽濛給他打了一碗米飯。他接過米飯,抄起筷子。問黃牢:“算準了,我會回店里?”
黃牢笑了一下:“我和羽姑娘到了鮮卑山,你們已經(jīng)都不在了。只有十方鬼將和明君還在那里。我送他們回地府后,還收拾了你們留下的爛攤子。將滿目瘡痍的鮮卑山恢復原樣,我可是耗費了不少氣力。尤其是你們留下的~黃天幽冥結界!然后,就算到了某個吃癟的人,哈哈哈!”
黃牢這時正想夾起一個雞腿。呂見黃牢嘲諷自己,直接用筷子和他的筷子斗了起來。十幾回合過后,由于不分勝負,黃牢直接用八卦大陣將雞腿瞬移到了自己碗里。呂又吃癟,只好夾起了旁邊的雞翅。
呂咬了口雞翅,說道:“你說~,我們兩個算不算害了亓官和納喇?”
黃牢聽到這句話,放下了正咬著的雞腿。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可不像是剛才在地府還十分強硬的大神所說出來的話。可天有定數(shù),你我又能改變什么?”
呂:“假如我們早早張口說出來吶?”
黃牢:“假如天定之數(shù),就是不讓我們張口說出來吶?”
這句話,再一次堵住了呂的嘴。黃牢作為八卦真身,是最了解天數(shù)威嚴的神。的確,天定之數(shù),誰也不能違背。他不讓你說,你就怎么也說不出來。
呂:“你也是地仙!你內(nèi)心一點也不難過嗎?”
黃牢深呼吸了一口,說道:“是??!我也是珍視生命和感情的地仙!但難過談不上,愧疚倒是有幾分!”
呂:“愧疚?唉~現(xiàn)在的神仙都怎么了?一兩個凡人就能左右其情感。”
黃牢:“你也有點這種跡象。只是除了對羽姑娘外,不明顯罷了?!?p> 說到這里,呂看著黃牢的眼,看向了羽濛。黃牢粗略咬了幾口雞腿,扒拉了碗里的剩飯后,又說道:“你們倆個好好吃飯,我先走了!沙漠里,我還有自己的爛攤子沒有處理?!?p> 這時,羽濛起身要送黃牢大神。杭府市距離沙漠頗遠,呂知道他沒有瞬移法術,就給他召喚了個人間道換云。
黃牢站在換云里,呂向他問道:“你推演出真相了嗎?”
黃牢:“神晤見大會再說!”
說完,換云消散,黃牢回到了沙漠。沒有了外人和鬼神,冥紙店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只剩下有好多話想說,卻不知怎么開口的呂和羽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