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洛南舒到會議室跟公司高管們開完會議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后她接到了艾倫的跨洋電話。原本以為是公司總部那邊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匯報,可沒想到這家伙今天不跟她聊公事,反而聊了私事。
“Andy,有段時間沒給你打電話了,你在老家那邊還好嗎?”
“好得很,有事???”洛南舒一邊回答一邊在電腦屏幕上輸入開機密碼,將電腦打開。
“對啊,有事,有好事,天大的好事!”艾倫在電話那頭興奮地說道。
洛南舒臉上始終是淡淡的表情,艾倫向來表現(xiàn)夸張,他說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向來不過是件普普通通的小事,她淡淡地說道:“說吧,到底什么事?”
艾倫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道:“我在西雅圖遇見了一個又高又帥的合作者,也是個中國人,改天介紹給你認(rèn)識認(rèn)識?我覺得他跟你真是太般配了,perfect!他過幾天回國,到時候你們一起吃個飯,如何?”
洛南舒臉上還是面無表情,她這時已經(jīng)把手機放到桌面上,開了免提,對那頭的男人說道:“謝謝你的關(guān)心,這些事情我暫時不考慮,所以你說的那位青年才俊,就不用跟我介紹了,我也沒時間跟他吃飯?!?p> “Andy!不要這么固執(zhí)嘛?!卑瑐惗加行┲绷耍桓薄昂掼F不成鋼”的語氣,“你不能老想著工作呀,也得為自己想想,難不成你一輩子跟工作過去啊,你答應(yīng)我還不答應(yīng)呢。”
聽到這里,洛南舒反而笑了,她說:“Allen,你現(xiàn)在這副語氣,好像一個老父親?!?p> 艾倫此刻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一只手叉著腰,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現(xiàn)在可不就是一個老父親嗎?為了你這個女兒的人生大事,操碎了心?!?p> “不用操心,”洛南舒無所謂地說道:“我如果真的想找個男人,五年前就找了,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太放在心上的,順其自然就好?!?p> 艾倫不住地嘆氣,忽然想到了什么,語氣猛地變得嚴(yán)肅起來,“不對勁,你是不是跟那個陸氏集團的總裁陸寒之在一起了,還是說你對他也有著特殊的感情,被他打動愛上他了?所以才會不斷地拒絕別的男人。”
“沒有的事情?!甭迥鲜娼忉屩惶岬疥懞莻€男人,她就忍不住頭疼,他做了太多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所以無論她再怎么極力解釋,在別人面前,還是顯得很蒼白無力。
艾倫在那頭偷笑,心里想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就不用操心了,沒有空穴來風(fēng)的事情,這消息連他都知道了,可見沒有那么簡單。
“不管怎么樣,反正Andy能交到陸大神那樣的朋友,就是很了不起了,你在北城那邊,要跟人家多多接觸,有利于公司發(fā)展。”艾倫認(rèn)真地囑咐道。
“好了,我知道了。”洛南舒喝了一口咖啡,準(zhǔn)備掛電話。
那頭男人最后說了一句,“婚姻的事情也加油,希望今年能收到你的請柬?!?p> “噗?!甭迥鲜娌铧c一口咖啡噴出來,然后她隔著屏幕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道:“掛了。”
掛完電話,洛南舒繼續(xù)工作,一杯咖啡喝完之后,溫莎走了進來,給她到了一杯水,然后跟她匯報:“安總,國內(nèi)的商業(yè)峰會就快到了,我們南洛集團順利地拿到了入場資格,洛總要親自去參加嗎?還是準(zhǔn)備讓副總?cè)⒓???p> 洛南舒敲著鍵盤的動作停下來,看著溫莎,問道:“峰會是在什么地方,時間是什么時候呢?”
“在G市,時間是下個月12號?!?p> 聽完,洛南舒有些頭大,也就是說在外省,那如果她要過去的話,得花費兩天的行程在路上,峰會開五天,那她就要去一個星期了。一個禮拜不在家……洛南舒有些不想離開女兒。
溫莎看出來了洛南舒的心事,于是說道:“安總是在擔(dān)心您的女兒吧?如果您走不開的話,讓兩位副總的其中一位去參加也是可以的,路程也遠(yuǎn),舟車勞頓,您最近太辛苦了,可以適當(dāng)休息下?!?p> 洛南舒揉了揉太陽穴,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親自去,你負(fù)責(zé)安排下?!?p> “好的,安總。”
溫莎點頭表示知道,然后便出去了。
這時候,電話再次響起來,洛南舒接通,依舊是開了免提放在桌面上,然后繼續(xù)敲她的鍵盤。
外面那頭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洛南舒,我回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洛南舒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電話里充滿挑釁的聲音讓她印象深刻,“Gina?”
Gina跟洛南舒之間的關(guān)系明面上和氣,實際上暗地里很惡劣。原因很簡單,就是這個Gina喜歡何笙,而何笙對洛南舒有意,所以Gina嫉妒洛南舒,處處擠兌她。反正這一場三角關(guān)系,在西雅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十分僵硬了。
Gina是中美混血,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美國人,她隨父親入了中國籍,所以她在電話里跟洛南舒說她回來了。
她回來為什么要首先跟她匯報?這其中的挑釁意味不言而喻了。
“是啊,是我。Andy,咱們也有大半年沒見了吧?我對你甚是想念呢,最近怎么樣?”那邊的Gina假惺惺地說道。
洛南舒輕笑出聲,對她說道:“謝謝你的掛念,我最近挺好的。”
“那就好,”Gina點了下頭,然后才是重點,“那何笙呢?她最近怎么樣?”
此時洛南舒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對她說道:“他最近怎么樣?你不是應(yīng)該去問他嗎?怎么反倒來問我?”
Gina笑了笑,說道:“你跟他關(guān)系比較好嘛,都像家人一樣了,所以問你也是一樣的。我剛從機場出來,沒有打通他的電話,給他發(fā)消息也不回,就打給你了。”
“哦,你剛才機場出來啊?!甭迥鲜嬗行┌贌o聊賴地敷衍著。
“對,我剛回國,對這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你可以幫我跟何笙說下,叫他過來接我嗎?”